冷凡開始雕刻翡翠,酒店裡面的人目光都投放在了他的動作上面,這冷凡確實是一個雕刻天才,雖然跟隨在甯浩天的身邊沒有多長時間,但他的雕刻之術也有幾分火候,這一點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一個人沉醉在某件事物上的那種專注和氣質是裝不出來的。
葉寒也在看着這冷凡雕刻翡翠,他的目光投注在冷凡的那雙手上,神色平靜,不過葉寒的那雙眼睛卻在學習對方雕刻時的手法和用力的角度以及那種巧勁兒,通過陰陽法眼去觀察,葉寒能夠清晰的看清楚冷凡每次下刀的力度以及手臂上傳來那種輕微的顫抖。
這是一種抖勁兒,是以全身的力量匯聚在手掌之上,然後再用極微小的顫抖方式把這種力量作用在翡翠之上,這樣下刀,雕刻的部位剛好能夠達到雕刻者心中理想的效果。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以普通人的力量極難完成,只有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才能慢慢適應。
看着看着,葉寒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出來,或許,他可以藉着這冷凡的雕刻手法來雕刻出一件作品出來,以葉寒那過目不忘的本領,在加上陰陽法眼的幫助,冷凡那特殊的雕刻手法已經被葉寒學習過去了。
漸漸的,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冷凡手上雕刻的作品正在逐漸成型,半個小時候,一件雕刻着梅花的玉佩掛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這件梅花玉佩掛件周邊修飾的很好,而且那朵梅花也給人一種活靈活現之感。
“這件雕刻已經算是中上等層次的作品了,這甯浩天的弟子不簡單啊,小小年級就能雕刻出這樣的作品,一旦將甯浩天的本事全學了去,將來在雕刻技術上必能超越甯浩天。”
酒店裡面的人看着冷凡雕刻出來的作品,全都在議論紛紛,這冷凡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精湛的技藝,葉寒這纔剛拜師的人在雕刻上面能比得過他嗎?
見到冷凡雕刻出來的作品,周明山和周允兒他們皺了皺眉,做翡翠珠寶這一行的,以他們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冷凡不凡,葉寒這個還沒有試過手的新手根本難有勝算。
周允兒握着葉寒的手,她的臉上有點擔憂,葉寒對着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唐大少碰了他一下,問道;“寒子,咋辦?這小子好像有兩手,你能行嗎?”
“行不行,等下看着就是。”葉寒頗爲平靜的說道。
“呵呵,看來這位小兄弟遇上麻煩了。”
在酒店的一個屏風後面,這裡面坐着一些來歷不凡的人,比如互聯網巨頭陳建業,還有那肩上扛着幾顆星的中年男子,以及某省副書記和某某秘書,他們的目光此刻都盯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在這裡面都能看得到。
聽到陳建業這話,某省副書記笑道;“北方賭石王的弟子自然是有兩手,今天他們是專門來攪局的,沒點本事也不可能來這裡搗亂。”
肩上扛着幾顆星的中年男子說道;“我是一個軍人,不懂得雕刻,但我懂得用刀,那個年輕人用刀的手法很高明,不過周老爺子這個弟子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就算剛纔面對我的時候他的表現都很平靜。”
“首長,他是一個修煉高手,很厲害。”這時,一個警衛在他的耳旁說了聲,聽到這話,葉安邦的眼神一亮,他的警衛可不是普通人,既然他都這麼說,那麼葉寒這個人確實很不簡單了。
“明山老弟,不知我這弟子的手藝你覺得怎麼樣啊?”在那冷凡雕刻完之後,甯浩天看着周明山笑着問道,聞言,周明山淡淡道;“恭喜寧兄找到了一個出色的弟子,他在雕刻方面確實很有天賦。”
“呵呵,冷凡,別人都這樣誇你了,還不趕緊謝過人家。”
冷凡看着周明山,嘴角一撇,淡淡的說道;“謝謝周老爺子誇獎,現在該你的弟子表演了吧。”
聽到這話,周明山看了葉寒一眼,要準備的東西已經送到了葉寒的面前,一塊翡翠和幾把鋒利的雕刻刀具,葉寒對着周明山點了點頭,旋即他拿起那塊翡翠笑道;“老婆,你說我雕刻一個啥東西出來好了?不如雕刻一個美女出來玩一玩。”
聽聞這話,周允兒白了他一眼,以他現在這還沒有試過手的新手,想要雕刻一個人像出來,簡直就是吹牛不打草稿,周圍的賓客們都笑了笑,雕刻人像,恐怕在這裡也只有周明山和甯浩天才能做到了。
不過葉寒這話可不是在吹牛,他確實是這樣想的,隨後,在衆人的注視下,葉寒下刀了,慢慢的從翡翠的頂部雕刻而下,一刀下去,翡翠就缺了一塊,而源着這個缺口葉寒正在逐漸以點破面的方式進行着。
周明山見到這裡,他頓時對着葉寒沉聲說道;“全力十分,用力三分,七分破面,巧而不碎,碎而不毀,葉寒,你要記住,雕刻之術,全在‘巧力’兩個字上面,用心去感受你手中的刀,它會帶你找到方法。”
葉寒點了點頭,周明山說的這些其實和冷凡剛纔的手法差不多,不過冷凡會使用一種抖勁兒,這應該是那甯浩天的不傳之秘,相應的,周明山的手上應該也有類似的雕刻手法。
漸漸的,葉寒的一顆心都沉醉在了那塊翡翠上面,而隨着他慢慢下刀,一些讓人看不明白的線條也漸漸的浮現了出來,周圍的衆人見到這裡都不明白葉寒到底在雕刻什麼東西,只有靜靜的等待着。
不過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明山和甯浩天同一時間發覺到了葉寒用刀的手法從一開始的生疏慢慢變得熟練了起來,而且他下刀的力度和那無形之中帶着的巧勁兒讓得甯浩天眼神一凝,那雙老眼閃爍着逼人的精光。
“抖勁兒!”周明山的心中驚呼了一聲,眼神震撼,這種精湛的雕刻手法只有甯浩天才會,葉寒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手法?這個問題不止周明山在想,甯浩天同樣在想,這種手法是他自己在多年的雕刻之中揣摩出來的,除了他自己會以外,就只剩下他的弟子冷凡了,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會這種雕刻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