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所謂的案情和證物,對七仔來說易如指掌,不過一個小時,大家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以說——麻煩不小,之前葉凡的考慮固然在其中,更大的障礙是證據太直接,直接指向了葉凡,幾乎是鐵板釘釘,牢靠得很!
許珊珊感覺自己在氣場上略遜一籌,不禁暗自懊怒,把林冰送自己的咖啡沒好氣地推到一邊,林冰淡然道:“知道普通的咖啡入不了蕭警官的眼,這一杯叫貓屎咖啡,十分少見,特別拿來給林警官品嚐,要知道,審訊葉凡那樣的傢伙,很費力。”
許珊珊當然聽說過貓屎咖啡的名頭,世界最貴的幾個咖啡種類之一。
“林小姐這麼大的手筆,可我不能爲你做什麼,真是遺憾了。”
“你誤會了,我來,第一不是想見他,二來不是想保釋,三也不是指揮你怎麼破案,只是想拜託您一件事情。”林冰一字一句地說道:“請務必保證葉凡的安全,在他離開這裡以前,務必是活人。”
許珊珊莫名地的打了個寒蟬,林冰的話裡有話,但又沒有完全說透,這讓她心裡怪怪地:“難道他會死在這裡不成?”
“有人想讓葉凡倒黴,就不排除有人想他死。”
林冰並不拖泥帶水,許珊珊是個聰明人,料想這幾句話她已經完全領會了其中的意思,何必再多說呢?
林冰告辭離開,正好碰上準備進來的堂飛,看到她,堂飛的眼睛都直了,直到林冰的背影消失他纔回過神,興沖沖地進去,“隊長,剛纔來找你的是誰呀,好美。”
“葉凡的前妻。”
堂飛感覺遭受了一萬點暴擊,葉凡的前妻居然比明星還漂亮,看到桌上的咖啡沒動,他拿起來:“隊長,你不喝,我喝。”
“放下!”
堂飛鬱悶,放下了,許珊珊翻個白眼,貴着呢!
再說林冰走出警局,徑自上了自己的車,關上車門就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車上坐着嬌姐和湯米,嬌姐的擔憂溢於言表,“怎麼樣,見到他了嗎?”
“不可能見到,這次刑事大案,涉及人命,但我看許珊珊並不相信葉凡殺人,這就好辦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
“微表情,她完全贊同我的某些觀念,葉凡和她畢竟合作過,她對葉凡的爲人應該有所瞭解。”林冰扶着頭:“現在的癥結在於,爲什麼葉凡的蝴蝶刀在現場,上面有受害人的血,還有葉凡本人的指紋,刀具上面只有他的指紋。”
天亮了,新的一天拉開了帷幕,對於他們來說,昨天夜裡並行發生的謀殺案讓他們無法迎接光明的到來,夜間七點到九點之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橫死在住處,鮮血淌出,沿着門縫流出,晚歸回家的上班族發現後立刻報警。
警方到來時,人已經死亡,場面血腥不已,死者的脖子被劃開,蝴蝶刀還留在心臟上,有兇器這是其一,採集兇器後馬上在上面發現了葉凡的指紋,這是其後,其三,門把手上也留下了葉凡的指紋,其四,現場發現了兩個玻璃杯,一個杯子上的指紋和dna是死者的,還有一個玻璃碎裂,提過提取,發現了半枚指紋,和葉凡的指紋部分也重合了。
這所有的證據都完美地指向葉凡,葉凡幾乎沒有辯駁的任何餘地!
“可受害人和葉凡沒有半點關係,也不在最近特工組的調查目標裡。”嬌姐說道:“現在的情況對葉凡很不利。”
“死者叫洪三,背景七仔已經查過了,四十三歲,自己開國際貿易進出口公司,代理的產品上到紅酒,下到塑膠袋,幾乎是什麼商口都做,暫時沒有發現此人有不良記錄或是與境外有何勾結的證據,是個清白商人。”
“當然是清白商人。”一直沒說話的湯米哥懶洋洋地說道:“這人的死就只是爲了把葉凡拉下水而水,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反正只要葉凡殺死了一個人,只要這個結果。”
湯米哥所說沒有錯,對方想要的就是這樣而已,只要把葉凡拉下水就足夠了!
真正的兇手對葉凡的敵意明顯,從殺人的手法來看,十分嫺熟,可見有經驗,是個專業級別的人,林冰咬牙道:“這是報復,最近葉凡是不是在廣北得罪人了?”
嬌姐和湯米哥都是一臉無奈,要說得罪人,葉凡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
林冰無奈地笑了,是啊,葉凡從事的工作註定會得罪許多人,不止是普通人,就是境外的那些傢伙,個個對葉凡的身份存疑,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林冰想着想着打了一個寒蟬:“盧克和鷹。”
最近葉凡和林天龍合力殺了盧克和鷹,這會不會重新點然了m國對葉凡的質疑,還是,有人想替他們報仇?
湯米一直挖着鼻子,現在終於把手放下來了,若有所思道:“是啊,我們怎麼沒想到這兩個傢伙,這兩人可算是直接死在葉凡手裡的,要是他們的同夥想報仇,當然會找到葉凡啦,是不是?”
“如果死的是一個非法者,龍叔出面去保葉凡,並不難,但要是死的是一個清白的普通人,不管什麼單位也無法伸手,葉凡身陷囹圄,如果找不到他清白的證據,只能坐視他蹲大牢,甚至……死刑。”
嬌姐不敢置信地捂上嘴,千算萬算,算不到葉凡會碰到這樣的難題:“我的天,咱們現在怎麼辦?”
可謂是關心則亂,林冰鎮定道:“以現在的技術,複製指紋並不難,葉凡出現在公衆場合接觸過的一切東西都有機率留下指紋,對方極可能是提取他的指紋後進行復制,再殺人嫁禍,至於蝴蝶刀,葉凡的公寓裡已經搜出來一把,雖然不是殺人的一把。”
“可他會用蝴蝶刀,這又讓他的嫌疑更大了,對方殺人利落,葉凡也符合這個標準,我看呀,這小子這回是麻煩嘍。”湯米氣惱地抓抓頭:“我看呀,咱們還是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