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華的眼睛越瞪越大，終於像撒了氣的氣球軟下去，“我說，先幫我處理傷口。”
“先說，再叫醫生。”
嬌姐順勢坐在桌子上，盯着駱華的眼睛：“聽說你還差點侮辱手下的新人演員，準備霸王硬上弓，倒是很強勢嘛。”
“我說！黑網有物色員，我是被物色員盯上的，他們的選擇標準很簡單，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有人脈，爲人靈活，有賺更多錢的**，或是遇上麻煩急需要解決，說白了，就是用錢誘惑。”
“選擇你的物色員是什麼人？”
“她自稱羅莉，鬼曉得身份是不是真的，一開始給點小恩小惠讓你動心，半推半就完成第一次任務，拿到鉅額報酬，是個人都會動心吧，這樣來錢比老老實實做事多多了，被拉下水的，哪一個不是爲了錢才動心的？”
“關於物色員，還知道什麼？”
“分爲線上和線下兩種，我遇到的是線下的，他們在線下直接物色像我這樣的人，線上針對一些不懂得國內法律法規的人，利用他們的交際心理誘惑他們，不經意間交易情報，獲得報酬，這東西會上癮，不可自拔。從被誘惑成爲自願。”
“總之，你們能打消人賺想的**嗎？錢，萬惡之源。”
駱華說話的時候，血就從他的頭頂嘩嘩往下流，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叫醫生來，快點。”
他眼前越來越模糊，終於一頭栽在桌上，龍叔這才擺手，嬌姐拉門，醫生進來處理。
龍叔和嬌姐一前一後地走出去，嬌姐面色沉重：“龍叔，聽他這話，物色員在各個國家物色走狗，這是一個循環，想要徹底打掉，幾乎不可能。”
“黑網的存在牽涉着各個國家的情報，我們對它又恨又愛，我們從黑網買過情報，從中受過益，但它也從我們國家倒騰了不少重要情報出去，出售給其它國家，那些國家已經將我們視爲假想敵，我們不能攻的話，只能守，來一個，打掉一個。”
“可是這樣打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記得愚公移山的故事嗎？祖祖輩輩一直持續下去，沒有挖不掉的山，我們會老，會死，不是還有下一代的人嗎？這樣一代代傳承下去，守得越來越多，出去的就少了，嬌姐，你覺得呢？”
“那倒是，但願像您說的吧，我們之後，還有傳承者。”
葉凡安排好了蕭蕭的去處，身心輕快，獨自來到公寓，剛坐在沙發上突然跳了起來，面色一沉，馬上拿起外套去了李賀的住處，臨上門前，看着嚼着口香糖的保安，問道：“兄弟，1101的住戶在家嗎？叫李賀。”
“李先生啊，昨天晚上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裡？”
“不知道，匆匆忙忙地，對了，還付了雙倍的賠償金呢。”
葉凡一驚，迅速跑上車，1101室的房門打開，這是一間對外出租的公寓，名爲單身公寓，大多是一室一廳的格局，還有酒店式的小單間，李賀是住在小單間裡，現在人去樓空，裡面空空如也，李賀的手機已經停機！
擦，剛纔突如其來的想法讓葉凡打個激零，被耍了！
葉凡迅速在房間裡繞了一圈，搬完後這裡依然乾淨如初，絲毫示留痕跡，桌上的檯曆上，這個月份的一頁被撕掉了，但下面的一張上面還有寫字的印記，葉凡拿起來迎光看，寫的是——離開。
他衝下樓一問，李賀是半夜搬走的，凌晨一點鐘，不是一個人，有人幫忙，兩個人把不多的行李拉上一輛車，就走了。
葉凡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他方纔閉目養神，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李賀自稱是駱華前女友的弟弟，駱華雖然聲稱有這麼回事，但他顯然沒有認出李賀，只是說了一句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推算時間，李賀之前也是個少年，與現在青年的模樣區別不會太大，駱華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不可思議。
除非，李賀借用了駱華前女友的家庭背景，冒充其過來，爲自己的行爲找藉口，他不是什麼前女友的弟弟，過來做駱華的男秘書，另有隱電情，李凡已經睡不着覺了，馬上讓七仔查李賀的下落，這一查不得了，李賀已經搭剩今天最早的一趟航班離開華夏！
“擦。”葉凡忍不住摔了手機，手機在地上蹦了好幾下才停下，“李賀，你妹的。”
此時，李賀坐在飛往m國的飛機上，戴着墨鏡，身邊突然香氣逼人，他摘下墨鏡，看着身邊的金髮女郎，微微一笑，女郎在他臉上印上一吻：”歡迎回家。”
“我沒有完成任務。”
“不重要，你在的這兩年，駱華替我們蒐集了不少資料，足夠了，你的監督工作很到位。”
“這次遇到了一點麻煩，有個叫葉凡的傢伙壞了我的事，駱華完蛋了。”
“葉凡，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太高了。”
“哦。”
“親愛的，沒有關係，駱華已經成爲了我們的棄子，再找一顆棋子就好。”
兩人四目相對，李賀抱着女人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腦子裡突然浮現蕭蕭純真的眼眸，他頭痛不已，馬上扶着頭，金髮女郎見狀，“你怎麼了？”
“沒事，頭有點痛，馬上就會好了。”
飛機落地，兩人走出機場，嫺熟地鑽進一輛商務汽車，駕駛員咧嘴笑了：“歡迎落地。”
金髮女郎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個叫葉凡的又露臉了。”
“刷臉頻率這麼高，那傢伙的底細查過了嗎？”
“一切資料都像之前查到的那樣，他是一個退伍兵，現在是職業保鏢，有婚史，離異。”
“不止一次有他的涉入，一定不是巧合。”
“這個人，我們要怎麼處理？”
駕駛員扭頭，他一頭褐色的頭髮，前面短，後面長，蓋住脖子上的刺青圖案，“我們恐怕要送你回去了。”
“啊嚏！”葉凡狠狠地打個噴嚏，口沫橫飛，他縮在角落裡看着蕭蕭接受演技培訓，還和黑澤櫻子對戲，兩人的表現都挺不賴，他就煩悶得直打呵欠，不曉得這樣無聊的課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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