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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蘭心亂,現在更沒有胃口,索性放下筷子,她面若桃花,雙手絞來絞去,海北這麼大,怎麼偏偏是他?
“阮小姐身上的香氣特別,不是香水味。”
葉凡突然說道:“林冰和安妮都用香水,我的鼻子對味道特別敏感,一聞就聞得出來。”
“是老家一種土方子弄出來的薰香,市場上沒有賣的。”
“那豈不是獨一無二?”
“在我們國家還算常見,在這裡,應該沒有。”
“這麼巧,我昨天幫沈南安找錢包,他的錢包上就有這種香氣,和阮小姐的香一模一樣。”
嘩啦,阮蘭面色大變,騰地站起來,身下的椅子被頂出去,滑出去老遠:“姓葉的,你擺的不是好宴席,早有目的!”
“百分百真心款待阮小姐,給我們的恩怨畫個句號,可沈南安這小子節外生枝,惹出事。”
“你以爲我信?”
“都怪我鼻子太靈,昨天晚上聞個正着。”
葉凡大大咧咧,絲毫不以爲然!
“葉凡哥哥,不要這樣對阮蘭姐姐,有話好說。”
安妮適時地拉住阮蘭的衣角:“阮蘭姐姐,不要生氣,葉凡哥哥其實是個好人。”
“好人?那是對你,在我們阮家面前,他是對頭!”
葉凡聳肩,和女人講道理,等同於對牛彈琴。
“阮小姐,我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南安對那天的事情毫不知情,只知道酒吧豔遇,酒店一夜,事後倉惶,連錢包和手機都忘記拿,阮小姐是厚道人,不然南安和葉凡也不能在前臺拿到這些東西,完璧歸趙,美德。”
“林總,還是你會說話。”
阮蘭的氣勢瞬間爆發了,一屁股坐下,狠狠地剮了葉凡一眼:“我初來海北,那天撇開阿軍獨自去酒吧玩,喝了一杯酒後有些暈,正要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沈先生出現攔住了。”
海北的酒吧魚龍混雜,摻了不少人渣子在裡頭,阮蘭一看就是未入繁華的單純類型,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當成獵物了!
一小杯下肚就暈,下藥了唄。
沈南安內心仁慈,看到後出手相助,這個也在情理之中,後面的事情就值得探究了,葉凡又踹了林冰一腳,後面的事,她問合適。
“不用你們問,我自己說,是,做了。”
啪噠,葉凡都嚇得把杯子掉桌上了!
“我比他先醒,發現的時候有些慌張,所以給他吃了藥。”
阮蘭說話硬氣,現在還理直氣壯:“軍方的用藥你們曉得,厲害,他吃下去半小時就會頭暈腦脹,精神短暫錯亂,記憶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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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難怪沈南安稀裡糊塗地穿着睡衣和拖鞋就離開酒店,還好最後有丁點理智找葉凡。
勒個去,葉凡替沈南安默哀五秒!
沈南安坐在車裡,狠狠地打個噴嚏,冷!
阮蘭說完了,佯裝不在乎地坐下:“只是一場意外,我不在乎,明天我就走。”
原本還想逗留幾天,這事兒被捅破了,不能再呆下去了:“請三位替我保密,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我先走了。”
阮蘭幾乎是逃走的,安妮眨巴着眼睛:“我的天,鄭宜”
林冰眼神凌厲,安妮不敢說話了,乖巧道:“我今天什麼也沒有聽到,冰姐。”
葉凡和林冰對視,以沈南安藏不住心事的性子,要是知道真相還不暴露?幸好阮蘭願意撤退,不糾纏這件事,要不然後患無窮嘍!
三人一合計,還是不要告訴沈南安真相,人生難得糊塗。
此時,阮蘭獨自離開,站在街邊,擡頭望日,那天早上醒來,牀單上的一抹血紅顯示自己丟掉了最珍貴的東西!
阮蘭萬萬沒想到前來海北找林冰和葉凡討要錄音,功勞沒有搶到,還搭了貞潔!
阮蘭心煩意亂,毅然回酒店收拾東西,剛到門口,好死不死碰上哼着小曲的沈南安!
“咦,阮小姐,你住在我們家酒店?”
“嗯。”
阮蘭聞到沈南安身上的氣息,呼吸侷促,轉身就走,沈南安好死不死地追上去:“你是林冰和葉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住哪間房,給你免單。”
“不用!”
“別和我客氣。”
“滾開。”
阮蘭一把揪住沈南安的領帶,看到衣領裡露出的皮膚,她用力地嚥下口水:“我和他們不是朋友,你更不是!”
“不是朋友還一起吃飯?”
沈南安並不生氣,反而笑了:“性子烈。”
“你”
阮蘭氣得手直抖,沈南安輕輕地扒開她的手:“動氣傷肝,你這脾氣太烈了,收收。”
“不要你管。”
“只是建議,建議。”
沈南安挑挑眉,走了,阮蘭看着自己的手,恨得直咬牙!
等阮蘭第二天一早退房,前臺看一眼證件:“你的房費不用付了,沈先生交代,由他來。”
“不需要。”
“不好意思,我們得聽沈先生的。”
阮蘭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氣沖沖地拉着行李離開,剛到門口,沈南安降下車窗衝她擺擺手:“喲,阮小姐。”
怕什麼,來什麼!
沈南安熱情得很,要送阮蘭去機場,阮蘭毫不理會,攔下出租車揚長而去,沈南安摸摸昨天被勒到的脖子,上面還有道紅印子:“小辣椒,比林冰還辣!”
阮蘭上車,扭頭,沈南安還靠在自己的座駕邊上看着這邊,她喉頭髮緊:“快走。”
出租車駛遠了,沈南安連連搖頭,不近人情!
阮蘭步出機場時,一眼看到人羣裡的阿軍,看他面色鐵青,曉得事態不對,箭步如飛地與他會合,阿軍護着阮蘭離開,登上一步車輛,車裡的阮天面色更是鐵青:“捨得回來了?”
“大哥,我錯了。”
“心虛?”
“是我莽撞。”
“父親在等你。”
進入父親辦公室時,阮蘭狠狠地吸了好幾口氣,纔跟在阮天后面進去,藉着阮天高大的身軀擋住自己:“父親,我回來了。”
“嗯。”
“我錯了。”
“我要結果。”
“他們說錄音已經消除,不想與我們作對,握有把柄不如各走各道。”
“你信?”
“我們的確沒有搜到錄音。”
“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