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張越和伊朗年輕人去德黑蘭的飛機雖然是私家飛機,不過也不算小,上面坐了不少乘客。
張越和伊朗年輕人坐在一起,正在小聲聊天。
主要是張越問,伊朗年輕人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桑切爾。”
“桑切爾,名字不錯,你是伊朗人?”
“是的,我是伊朗克爾曼人,不過我十二歲就去了香港,後來過不下去,又跑去馬來西亞。”
“哦,去的地方還不少嘛,難怪會說中文。”
張越一臉讚歎,看着桑切爾越看越滿意。
桑切爾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弱弱的問道“老闆,我們是要去伊朗嘛?”
張越點頭:“是的,不過那只是中轉站,我們的目的是其他國家。”
桑切爾眼睛一亮,然後不說話了。
張越詭異一笑:“對了,忘了跟你說,你這次跟我去中東,主要是幫我做翻譯,做的好了,我一天給你一千美元的薪水,等我離開中東,你做幾天我就給你結算幾天的薪水,另外看錶現給予獎金。”
“啊!這麼多!”桑切爾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身子都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
一天一千美元,這要是做一個月,就是三萬美元,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
而張越在他心中也越發的神秘尊貴了。
這是一位真正的有錢人啊。
張越突然眼睛閉上,又說道:“如果你敢中途背叛我,我就殺了你。”
這話一下子又讓桑切爾脊背一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畏懼的看着張越。
雖然他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強壯,而且還是單獨行動。
可是桑切爾總是感覺到這個人的危險,似乎自己不聽話,真的就會死似的。
桑切爾眼神複雜的看了張越片刻,最終也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假寐。
私家飛機一路飛行,中途加了兩次油,在當天深夜,落在了伊朗德黑蘭的一架小型機場。
飛機上的乘客下去,各奔東西。
張越帶着桑切爾走出機場,四處看了看,就對桑切爾道:“帶我去旅店,晚上休息好,明天繼續上路。”
桑切爾不敢違抗,乖乖的帶着張越來到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旅店,順利開了一間雙人房。
不過還沒有住多久,突然就有人敲門,伴隨着女人嫵媚的呼喚聲。
張越正在看電視上那聽不懂的國外劇,聽到敲門聲,看向桑切爾道:“外面人說的什麼?”
桑切爾道:“是應召女郎。”
張越眉頭一皺:“哪裡來的應召女郎?去把她們趕走。”
桑切爾遲疑了一下,道:“老闆,伊朗這邊也不怎麼平安,應召女郎背後一般都有黑幫撐腰,驅趕她們,會引來麻煩的。我們不要管,她們自然就走了。”
張越眉頭微蹙,想了想覺得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張越想的是好的,但是門外的敲門聲更大了,而且看模樣,一時半刻是不會走的。
被人這樣堵在門口吵鬧,張越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
在國內自己有顧忌,畢竟是同胞,而且是自己家鄉,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逼不得已,是不會狠心的。
但是現在不同,這裡是國外,自己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越從牀上起來,冷冷的走到門口。
桑切爾似乎想阻擾,不過張了張嘴,還是閉口了。
畢竟張越是老闆,自己只是個手下。
咔!
張越把門打開,然後就看到了兩個穿戴極少,豐胸肥臀,一臉胭脂粉的女人。
在她們身後,還有幾個穿着單衣的年輕人倚靠牆壁,懷抱雙手,怎麼看這都不像是正常的應召行爲。
看到門終於打開,一個帶着金耳環的年輕人走上前,一臉笑意的嘰裡咕嚕。
張越聽不懂,招手讓桑切爾上來。
桑切爾聽了,說道:“老闆,他是雞頭,要做我們生意,一個女孩一百美元。”
張越嘴角一抽,這國外的雞還真貴啊,一看就是被玩爛的貨,還想要一百美元,扯。
張越冷冷道:“告訴他們,我們不需要,讓他們立刻離開。”
桑切爾想提醒張越,現在別人人多勢衆,這麼說會有麻煩的,就算不玩,給兩百打發就不行了,老闆這麼有錢,也不用在乎這點吧。
不過看張越難看的臉色,桑切爾明智的選擇了把話說出去。
下一刻,那笑容滿面的金耳環男子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說了幾句本地化,一邊看熱鬧的幾個塊頭不小的年輕人就走了過來,堵住了門口。
兩個女人更是聰明的一步上前,擋住了門。
桑切爾面露驚懼。
張越這下不問也知道,這是對方要硬來了。
呵,還真是不知死活,以爲我好欺負嗎?
張越懶得廢話,直接一手一個,抓住了兩個女人的肩膀,然後雙臂一抖,兩個女人就驚呼着飛起,然後砸在了牆壁上。
而後張越一步上前,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出拳,踢腿,每一招都直接命中要害,不過幾個呼吸,張越平靜的站着,而金耳環男子等人一個個哀嚎的躺在地上。
桑切爾看的目瞪口呆。
功夫,這是功夫。
自己的新老闆,居然是一個功夫高手。
好厲害啊!
張越冷哼一聲,道:“桑切爾,對他們說,立刻給我滾,如果一分鐘內還看得到人,全部打斷手腳。”
桑切爾這下子有了底氣,然後嘰裡呱啦的對地上的一羣人傳話。
聞言,金耳環男子等人都是驚恐的看着張越。
這個傢伙好厲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被幹倒了。
這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不過金耳環男子眼中也有一縷兇光閃過。然後默不作聲的爬起來,忍着痛苦離去。
看着一羣人消失,桑切爾連忙對張越大拍馬屁,稱讚他的英明神武,功夫高深。
張越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沉吟。
這羣人似乎沒有被打怕,剛纔金耳環男子眼中的不甘,他看出來了。
應該是他們背後還有人,說不定很快就會再次來找麻煩。
張越不是喜歡麻煩上身的人。
於此這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麻煩泯滅在搖籃之中。
心中浮現一抹殺機,哪怕是手腕上的佛珠傳開的涼意也無法壓制。
張越嘆息一聲,自己的精神問題又發作了,果然是一念生善,一念生邪。
上次是在風雪世界的湖泊中殺魚解除。
這一次,自己就殺人吧。
非我族類,殺也白殺。
“桑切爾,你自己休息,我出去一下。”張越說完,邁步離去。
桑切爾傻眼,看着張越的背影,一臉爲難。
這是什麼意思?就這麼把自己丟在這兒了?你也不怕我跑了?
額,跑!
桑切爾眼睛一亮,有些心動。
不過想想張越許諾的一天一千美金,他真心捨不得。
跑了也是窮鬼,留下來,還有機會賺大錢。
哎,好糾結。
張越出了門,就尾隨在金耳環一羣人的背後,遠遠的吊着。
雖然他面沉入水,但是心中的殺機卻是越來越強,感覺忍得有點辛苦。
殺,殺,殺!
只有殺,才能解除自己的難受,只有殺,才能釋放心中的魔鬼。
走了不過幾分鐘,張越就來到了一個房屋門口。
金耳環一羣人就是進去了這裡。
張越凝神探聽,片刻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也進入了房屋之內。
一刻鐘後,張越迴轉旅店。
臉色有些抑鬱的桑切爾給他開了門。
真是丟人啊,爲了錢,自己居然留下來了。
不過當他看到張越一身血污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老,老闆,你這是?”
張越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然後轉身去了洗澡間。
桑切爾渾身發冷,倒吸冷氣。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沒跑了。
可是現在也能跑,但是腦海中一想起張越那平靜而冷漠的眼神,他就覺得雙腿好重,怎麼也邁不動了。
最終,桑切爾一臉蒼白的關上門,然後走到了屬於自己的牀,爬上去,衣服也不脫的和衣躺下。
睡覺吧,睡醒了,一切都會好了。
良久,張越清洗完畢,走出浴室,看了一眼睡下的桑切爾,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考驗的還不錯,可以培養。
第二天早上,桑切爾就恢復了原樣,早早起牀,似乎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退房離開。
不過路過一條街,突然桑切爾聽到了警鳴的聲音,轉身看去,在轉角處,一大羣人圍觀,幾輛警車停靠,然後一個個覆蓋了白布的擔架被擡了出來。
等他走過街道看不見時,桑切爾心中浮現了一個數字。
十三個。
死了十三個啊,而且這絕對不是全部的數字。
可是他不敢停留下來看,因爲張越表現的很平靜,而且腳步也沒停,他自然不敢稍慢。
迴轉了機場,桑切爾在張越的囑咐下,詢問有沒有飛往伊拉克的飛機。
一問還真有,不過要等待下午一點鐘,也是唯一的一班飛機,不僅如此,價格也比較昂貴。
不過錢對張越來說不算什麼,直接購買了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