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領頭大漢這話,在場衆人神色都忍不住微微變化。
特別是那胡家兄妹二人,更是怒意明顯。
胡家公子氣得臉色鐵青一片,胡家小姐也是胸脯起伏不斷。
如果是其他時候的話,或許有人出來英雄救美,但是在這通河渡口,八幫會實力太強,哪怕那些頂尖一流勢力的門人弟子也不敢招惹麻煩。
否則一旦惹怒八幫會,不說把你怎麼樣,只要不載你過河,難道你一直呆在河這邊不過去?
或者冒險孤身渡河,但是河域上空危險重重,那些成羣結隊的兇狠妖獸可不是開玩笑的。
孤身渡河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換作尋常武宗級強者也不敢這麼做。
“這八幫會行事也太過霸道狂妄,若是換個地方,定要叫他們好看!”有人忍不住義憤填膺低聲罵道。
“小聲點小聲點,如果被他們聽見,吃不裡兜子走,上次一個人據說就是因爲罵了他們一句,就被他們直接從渡船上丟入河中,瞬間被河中妖獸分食。”
“是啊,八幫會實力太強,八個幫派每一個實力都不弱,聯合起來更是遠強於一般一流勢力,據說武宗級強者都有四五人之多,實在不能招惹。”
“胡家人恐怕要倒黴了,不知道怎麼就被那姓段的給盯上了,這人乃是八幫會二會主段真友的獨生子,向來橫行無忌,方圓數百里哪個沒聽過他的惡名。”
“相比較惡名,此人的好色之名更加出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恐怕是盯上了那胡家小姐,此女據說豔壓數郡,而且天生水屬性靈體,絕對是雙修的最好佳偶,平日呆在胡家堡沒人敢把她怎麼樣,但是在外面可就不好說了……”
說話這人還忍不住一臉淫色貪戀的看了那胡家小姐一眼。
只不過不敢多看,很快又偏過腦袋,他心裡很清楚,這樣的絕色佳麗不是一般人能染指的。
魏易四人呆在人羣中,聽着這陣陣議論之聲,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大概。
“都說魯國混亂,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如果是在大唐,這種人早就被人給打死了。”胖子周北正忍不住嘟囔說道。
“嘿嘿,要不然你上去,說不定英雄救美,還能夠抱得美人歸。”
霍岐山站在一旁擠眉弄眼,他也不是那種死板的人,如今和周北正混熟了,偶爾也開開玩笑。
周北正聞言看了胡家小姐一眼,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但卻堅定搖了搖頭,然後一臉正色說道:“這樣的絕色美人,只有公子這樣的人物才能夠配得上,就算是要英雄救美,也是公子這樣的人才行。”
魏易瞬間感覺腰間軟肉一疼,看了看身邊若無其事的朱翎兒,忍不住掃了周北正一眼教訓道:“你小子少拍點馬屁。”
“公子,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啊,除了您其他人我誰都不服,只有對公子您敬佩萬分。在我心中,那些所謂的年輕俊傑和公子您一比,連個屁都不是。”
周北正卻不明所以,反而一臉真誠表態道。
看見這傢伙一本正經拍馬屁的模樣,霍岐山也忍不住目瞪口呆,心中暗想,自己這方面和這小子好像還是有點差距,起碼他是做不到這麼不要臉不要皮。
看了看魏易,他也忍不住暗自嘀咕,回頭要不要請教一下週北正這方面的經驗,否則這樣下來恐怕真的有可能“失寵”啊。
原來跟着魏易他或許只是被迫,心裡面也有點無奈,但是伴隨着魏易贈送他不少功法武技還有寶兵丹藥,而且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珍品貨色,再加上魏易不時指點他一下,他的心態也完全轉變了過來。
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反而只想着抱緊魏易這根大腿,對周北正這胖子的“爭寵”行爲自然也相當忌憚。
不提他們四人的輕鬆笑談,此時此刻,胡家兄妹兩人卻是緊張無比。
“二哥,咱們怎麼辦?”
胡菀兒忍不住扭頭看向自己二哥,她平日本來就極少外出,此刻心中更是慌亂失措。
胡煒安如今其實也是無比緊張,如果是在胡家堡的話,有父親和大哥撐腰,他肯定不會怕了對方。
但是在這通河渡口,面對強勢無比的八幫會,他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在自家小妹面前,他還是咬牙硬挺着,立刻拍着胸脯道:“小妹你放心,不管怎麼樣,二哥都會護你周全。”
“而且他們也未必把我們怎麼樣,八幫會雖然勢大,但我們胡家堡也不是吃素的,如果那段無圭真的敢放肆,父親和大哥又豈能饒得了他們!”
“對,沒錯,如果他們敢把我們怎麼樣,父親和大哥絕對饒不了他們。”
聽見胡煒安這話,胡菀兒心中稍安,或許是聽到自己父親和大哥的名字,她情緒也鎮定了許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羣人從遠處飛縱而來。
領頭的是一名身姿挺拔的年輕公子,身穿一件極爲惹眼的大紅色錦袍,他雙眼凹陷,泛着血絲,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極爲消瘦,似乎是因爲太過沉溺於酒色。
但是詭異的是,他的修爲實力卻相當不弱,已經達到七階武王水準,而且身體氣血充沛,又沒有半點虛弱感覺,周身氣勢涌蕩,飛行之際就在半空中掀起一陣陣氣流浪潮。
這人無疑就是那位八幫會的紈絝公子段無圭。
他在當地一直有個外號,人稱色膽包天,據說只要被他盯上的女人,基本上沒有一個能逃掉的。
看見他帶着這麼一大幫人出現,立刻就引起了在場衆人慌亂,特別是胡菀兒,更是忍不住驚恐身體微顫起來。
“哈哈,胡小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段無圭沒有在意衆人反應,很快就朝着胡家隊伍這邊走來,看見胡菀兒的絕色姿容,他雙眼隱約都閃爍出熾熱火花。
“段公子,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擋住我們去路?不如允我等上船,我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後面我胡家堡也會另有重謝。”
胡家堡二公子胡煒安上前一步,無比緊張開口說道。
“你是誰?”段無圭臉上笑容收起,神色冷漠淡淡問道。
“在下胡家堡胡煒安。”胡煒安感覺壓力山大,特別是在段無圭眼神注視下,他更是不由緊張起來,連忙開口回答道。
“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二舅子啊……”段無圭很快又滿臉笑容。
“二,二舅子?”胡煒安瞬間完全傻眼起來。
“沒錯啊,在下和胡小姐即將結成好事,閣下不就是我的二舅子嗎?既然是一家人,就沒必要那麼客氣了。”
“你,你……”
胡煒安臉色漲紅,但是面對段無圭的近身壓迫,他卻又不敢說出一句反駁之言。
胡菀兒看見自己二哥如此模樣,不由得咬住嘴脣,淚珠兒更是不停地滑落下來。
段無圭卻無視了他們兩人的反應,反而滿臉紅光朝着衆人高興笑道:“今天是我和胡小姐的大喜之日,在場這麼多人,可都是見證人。”
說話間段無圭目光環視在場衆人,充滿了得意姿態。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目光掃到某個方向,神色不由一愣,隨即眼中火熱之色卻是更濃起來。
“哈哈哈,今天果然是段某的幸運之日,看來段某今天要雙喜臨門——”
段無圭忽然毫無預兆興奮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