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入聖的強者,在修羅王面前,似乎和普通強者沒什麼分別。
短短時間內,就有兩位聖境強者在他面前重傷敗退,近乎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在場所有人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滴答!滴答!
猩紅的鮮血從修羅王的手掌緩緩滑落下來。
這自然不是他自己的鮮血,而是剛剛從黑地門主胸膛穿過所留下來的斑斑血跡。
看着眼前這樣一幕,看着他那魔神般的恐怖身影,在場所有人頓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無論他們再怎麼藝高人膽大,面對這樣強勢無匹的可怕強者,他們也忍不住有種發自內心的驚顫畏懼情緒,一個個臉色也很快都忍不住紛紛大變起來。
“這傢伙……”
剩下來的太阿山二長老等七位聖境強者互相對視一眼,一時間都有點不知所措。
對面不僅有十幾位來自深淵世界的聖境強者,還有修羅王這樣的可怕存在,至於那漫無邊際的魔獸大軍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的實力,確實已經超出他們聯軍整整好幾個檔次,也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抵擋得了。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面對這樣的嚴峻局勢,這些高層強者不知所措,那些普通武者更是不由自主慌亂起來。
只見那修羅王一掌劈下,一道水桶粗細的血色光影瞬間轟擊在那陣法光幕上面,直接就將那島嶼外圍的守護屏障破碎了開來。
趁此機會,無數深淵強者和兇悍魔獸都紛紛洶涌了過來,前仆後繼衝向島嶼內部。
“轟隆隆隆——”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聲響,不僅那座島嶼,整個大海似乎都在劇烈震顫,一股無法想象的毀滅性氣息也隨之而來,彷彿所有人都在面臨末日危機一樣。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臣服於本王,要麼直接去死!”
修羅王冷冷盯着聯軍剩下九位聖境強者,語氣森然冷冷開口說道。
如果是修羅族全盛之時,他絕對不會多此一舉。
但是現在的修羅族畢竟已經不是當年的修羅族,說得不客氣一點,現在的修羅族就只剩下小貓三兩隻,除了修羅王本人之外,整體實力連原來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所以他纔有意招降這些聖境強者,作爲他們修羅族的僕從打手。
沒錯,在修羅王看來,這些聖境強者的價值也就是充作僕從打手而已,至於聖境以下的武者,那更是連充作僕從打手的資格都沒有。
作爲修羅族的王者,當年差點統治整個九州大陸的人物,修羅王的眼光確實不是一般的高。
不過他卻忘記了,如今的時代已經不同,當年修羅族強勢霸道無人能制,但是現在的修羅族卻已經遠不如當初,只能躲藏在這極北之地的地底下面。
即便修羅王重新出世,但是又有哪個願意投靠此時的修羅族?
更別說他們這些聖境強者平日裡都是高高在上,如果要讓他們卑躬屈膝,那還不如讓他們死了算了。
“修羅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沒錯,我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助紂爲虐的。”
“修羅王你別太過猖狂,當年有人能治得了你,今日依舊有人能做得到,你若是執意野心不改,不僅你自己死路一條,就連你們修羅族這次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給面子,修羅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修羅王大人,既然這些傢伙如此不識擡舉,不如讓我等出手,送他們下地獄得了。”
一個來自深淵世界的聖境強者上前,滿臉煞氣看着聯軍這邊,毫不客氣開口說道。
其他那些來自深淵世界的聖境強者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一個個眼神目光也都是相當不善,他們這邊完全佔據上風,自然是想要大開殺戒。
“敬酒不吃吃罰酒!”
修羅王眼神頓時一冷。
不過就在他準備狠下殺手的時候,突然間,西邊方向突然光芒大放。
整個天空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雪白世界一樣,甚至那璀璨的光芒都讓人睜不開眼睛。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鋒銳無法想象的恐怖氣息洶涌而來,哪怕相隔甚遠,在場所有人還是感覺到一股肉皮發麻的怪異感覺,就好像無數牛毛般的細針刺入皮膚一樣。
“好驚人的劍意……”
作爲圓滿層次聖境強者的修羅王沒什麼表示,但是那些深淵強者卻一個接一個都忍不住神色微凝,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森然劍意,哪怕對他們而言也稱得上是生平罕見。
緊隨其後,一柄絕世寶劍從西天而來,跨越了虛空的阻礙,撕裂了無數屏障壁壘,轉眼間就直接到了修羅王的面前。
一次次積累,一次次增幅,整體氣勢儼然已經攀升到巔峰,彷彿要斬破這方世界一樣,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就好像處於生死之間的無限危機。
哪怕修羅王修爲蓋世,面對這樣一柄絕世寶劍的襲殺他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步步退後,周圍血霧迅速凝聚起來,轉眼間就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血色球體。
這個過程說起來似乎很長,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閃電般的一瞬間。
劍光呼嘯而下,寶劍也隨之當頭斬落,根本無從避讓,數不勝數的鋒銳劍氣也同時噴發四散開來,周圍衆人都不得不後退閃避。
唯獨只剩下正中央的修羅王,他無法退避,也根本沒打算退避,他堂堂修羅族的王者,又豈會畏懼這區區一柄寶劍,轉眼間就擡起右手,“轟”的一聲爆響,鋼鐵般的手臂和那鋒銳無雙的絕世寶劍碰撞在了一起。
出人預料之外的是,這一記交鋒,修羅王竟然被硬生生震退了十餘丈距離,雖然那柄寶劍也被震飛了回去,可是修羅王的表現,還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擡頭看去,只見那西邊方向,雲霧環繞之中,一艘赤紅色飛舟呼嘯而來,一男一女立於飛舟前端的甲板上,恰好也擡頭向着這邊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