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一開始,魏易的目標就不是羅仲迦本人,而是有可能在他手上的定魂鍾。
所以魏易纔沒有一上來就直接下狠手,否則以他的修爲實力,對付羅仲迦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
他一點點的試探壓制,目的就是爲了逼迫羅仲迦主動拿出定魂鍾。
如果定魂鍾真被羅仲迦藏在某個腌臢角落,他就算殺了羅仲迦也未必能找到這件至寶,畢竟一些特殊的藏匿封印手法,都需要相應的方法才能夠破解。
定魂鐘的威力魏易親自領教過,定魂奪魄,對付普通武者可以讓他們直接魂飛魄散,對付同檔次的強者,突然間定住神魂,也同樣會讓他們防不勝防,絕對是一件非常有用的奇門至寶。
想當初羅仲迦其實都沒有發揮出這件至寶的全部威力。
一方面是羅仲迦並沒有真正煉化定魂鍾,這是獅虎門的傳承至寶,他僅僅只是暫時借用而已,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他本身修爲有限,沒有足夠的能力將這件至寶威能全部催動起來。
不過如今定魂鍾落到魏易的手中,情況自然大不一樣。
魏易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就直接運轉起神識之力涌入其中,一路上摧枯拉朽,很快就強行破開了定魂鍾本身原有的禁制,然後重新銘刻上獨屬於他的神識印記。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長,轉眼間魏易就將完成了這定魂鐘的所有權轉變。
依靠強大的精神力量,他甚至都已經可以勉強做到簡單操控使用,發揮出定魂鐘的一些基本神通威能。
“一起上,殺了他!爲大師兄報仇!!!”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驚雷般的怒吼聲響起。
然後看見剩下那些獅虎門弟子在一名魁梧青年的帶領下齊刷刷向他衝殺了過來,顯然是打算趁着這個機會給魏易致命一擊。
這些人雖然都是獅虎門的嫡系弟子,但是一個個修爲實力卻並不算強,至少對於魏易而言,都達不到他需要重視的程度。
嗯,以魏易如今的實力,至少也要武皇級別的修爲,才能夠引起他的重視,至於武皇境界以下的武者,恐怕連最起碼的“破防”都做不到。
“找死!”
定魂鍾已經拿到手,魏易自然不會和這些人客氣,眼中幽芒一閃,完全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的念頭,他立即就將手中的定魂鍾向高空中一拋。
在魏易神識力量的催動下,青銅古鐘瞬間就光芒大放,不僅鐘體表面有一幅幅古怪圖騰浮現出來,同時還有一陣陣幽冷光芒以驚人速度向着周圍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那些獅虎門弟子纔剛剛衝到魏易身前,被這詭異幽芒一照,瞬間都紛紛定格在了原地,就好像中了定身術一樣。
不過他們卻不僅僅只是中了定身術那麼簡單,而是隻剩下一具皮囊軀殼,在定魂鐘的神秘力量席捲之下,他們的神魂已經全部崩潰。
“砰砰砰砰——”
伴隨着一連串沉悶聲響,轉眼間他們就接二連三全部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可以料想,如果在大軍陣前使用這件至寶的效果,若是對方不能有效抵擋,恐怕成千上萬的大軍都會瞬間殞命。
魏易倒是有點慶幸獅虎門沒用這件至寶來對付他們,否則肯定會有不少太阿山弟子因此而犧牲。
……
正如預料中的那樣,隨着獅虎門三大聖境強者相繼隕落,獅虎門剩下的人遠遠無法和太阿山大軍相抗衡。
如果說之前還勉強能夠抵抗的話,那麼現在幾乎就是一面倒的局面。
短短不到幾個時辰的時間,獅虎門剩下的數十萬大軍就一敗塗地。
他們被殺得節節敗退,轉眼間就全部龜縮到了獅虎門內部。
不過獅虎門的山門早就已經被太阿山兩大長老聯手攻破,所以他們就算龜縮進獅虎門內部也沒什麼用處,頂多也就是延緩一下死亡時間而已。
至於獅虎門那些禁制法陣雖然玄妙不凡,但也攔不住好幾位聖境強者聯手,再強的手段也需要人來施展,而眼下獅虎門卻已經沒有了能夠扛鼎之人。
獅虎門的歷史並不比太阿山差多少,同樣也是傳承自上古時期的古老宗門,歷史悠久,底蘊深厚,傳承數千上萬年,九州之一的蠻州霸主可不是開玩笑的,絕對不是一般普通勢力能夠相提並論。
可是現在,門人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大批強者命喪黃泉,萬載基業也徹底毀於一旦。
“從今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獅虎門了——”
站在獅虎門內部一座山峰的頂端,蠻王忽烈雙臂環胸而抱,忽然忍不住感嘆說道。
他雖然受太阿山邀請過來幫忙,但也沒想到獅虎門會真的一戰而滅,過程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這片土地很快都會落入太阿山的手中,執掌兩州之地,說不定,太阿山又會回到當年的巔峰姿態……”
姜白燕站在他的身側,她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眉宇間卻也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擔憂。
作爲盟友,她雖然不希望太阿山太弱,但也不希望看到太阿山太強。
如果太阿山真的不斷膨脹,那麼赤雲島的處境地位無疑會相當被動,這自然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太阿山大長老的修爲實力不用多說,另外兩位聖境長老也是非同尋常,再加上那一位尚未突破聖境戰鬥力卻可以比擬聖境的妖孽天才,太阿山的聖境級戰力絕對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存在。
而且經過這次大戰的洗禮,太阿山那百萬弟子也是格外的精銳善戰,如果再完全掌握這蠻州之地,集合兩州的資源人力優勢,確實可以在短時間內發展出一個龐然大物來。
兩人雖然心有憂慮,但是如今的局勢卻不以他們的意志想法而改變。
隨着最後一批獅虎門強者全部隕落,太阿山弟子入駐各處山峰宮殿,也就代表着大陸巨頭級勢力之一的獅虎門徹底覆滅。
獅虎門最終還是成爲了那昨日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