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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現在的武功,五嶽盟無人是你的對手,或許完全不需要我出手和謝磊打,只是,這本金剛經我是不可能還給你的。”
嵩山,擂臺已經搭建好,五嶽盟其餘四派已經守候在擂臺前。
一個和尚卻是淡然站在易水風旁邊,這次五嶽合一本是五嶽盟的事情,這裡所有的武者無一不是五嶽盟的弟子,除此外,便是臨近的少林方丈也沒有過來湊熱鬧。
然而,這個和尚站在易水風身邊對於其餘四派好奇的目光恍若未聞,雙手卻懷抱着胸口,如同一個面臨被侮辱的女子對自己做最後的護衛一樣。
這場面,用一句曹子恆那個時代的話便是‘那畫面太美麗讓人不敢看’,而站在那和尚旁邊的易水風臉都已經開始蒼白起來。
“那便是釋武帝嗎。”
華山派羣中,曹子恆目光此時則是盯着易水風身邊的和尚,可惜,此時張妹兒已經去尋找平一指,所以也無人能夠給他解答。
不過,對於這所謂的獨行者,曹子恆也算是認識了他們的瘋狂,前幾日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曹子恆就見到了那武當派的謝磊。
而見到這傢伙的時候,曹子恆也終於明白爲何少林,武當在這個世界有這樣的高手,卻都沒有將其展現到明面上。
倒不是因爲少林和武當想要把兩人當秘密武器使用,而是因爲兩人委實就是狗肉,是擺不上臺面的。
此刻站在這裡的釋武帝是這副樣子,而那謝磊,好吧,那純粹是個逗逼,第一天晚上,兩人約定的時間,這傢伙遲到起碼半個時辰,原因是這混蛋在幫螞蟻搬家。
同樣,那天晚上,兩人切磋的時候,這逗逼居然被一隻爲他們劍氣驚落的小鳥吸引注意力,若非曹子恆的劍法已經今非昔比怕是那晚就會一劍將這逗逼削成人棍。
僅此兩件事,曹子恆原本對於這種獨行者神神秘秘的感覺完全消失,甚至,曹子恆都在懷疑,這些神經病不利用空間的進化點變強,以及每一次都越級挑戰,不是想要苦修,而只是因爲這些逗逼搞錯了而已。
“沒問題,沒問題,金剛經絕對是你的,不管今天你打不打,大師,您先去旁邊看會經書,我有需要就叫你。”
另一邊,易水風額頭亦是冷汗直冒,一個五大三粗的和尚在旁邊擺出如同要被侮辱的少女一樣的姿勢,即便是易水風這般心機的人也委實吃不消。
“諸位五嶽派的師叔,師伯,以及諸位五嶽派後起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近日日月教猖獗,我嵩山已經深受其害,五嶽派需要統合起來,共同面對接下來的爲難。”
易水風再也無法待在下面,立即藉着擂臺開始的機會奔了上去,下面,釋武帝倒是沒有絲毫介意,只是,大袖子一甩,當真席地而坐開始看起那本金剛經來。
“弟子不才,本不該和諸位師叔師伯一爭長短,但是,師傅生前一直好強,弟子卻不敢墮了師傅的威風,所以,今日這個擂臺,弟子會第一個上擂,代表嵩山派等待其餘四派諸位師叔師伯的指教。”
擂臺上,易水風目光炯炯看向下面,其目光的凌厲恍若刀鋒一般,顯然是絲毫不避諱的將一身精純的修爲完全展現了出來。
擂臺下,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原先,還想上擂的不少五嶽派高手一時間紛紛熄滅了心思,一來易水風只是後輩,打贏了是勝之不武,而打輸掉可就是真正丟臉。
“子恆。”
華山派,嶽不羣目光看向曹子恆,一開始左冷禪制定的比武規則已經改變,然而,唯獨不變的是華山派的重點依舊在曹子恆這裡。
“易水風,今日我們便一戰定勝敗。”
朝着嶽不羣點點頭,曹子恆的身影朝着擂臺飛掠而去,如同一隻掠空而過的飛燕落在擂臺上。
“我知道,嵩山派寒冰真氣強悍無比,今日,我不佔你便宜,我們先比劍,再比拳腳。”
身影落在擂臺上,曹子恆目光洶涌的看向易水風。
“好氣魄,那今日我們就痛快一戰。”
易水風大聲應下曹子恆的挑戰,隨即嘴角露出笑容,聲音卻如同蚊蟻一般傳入曹子恆耳中,“看來這段時間你頗多奇遇,功力增長很快,但是,小子,你卻沒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看劍。”
低語之後,易水風的聲音再次大聲響起,同一時間,一道劍氣恍若江河倒卷一般朝着曹子恆席捲過去。
這世上劍法,多數輕巧靈動,至少亦是變化無端,或者流雲閃電,總歸是以快,奇,利爲特色,這亦是劍本身輕薄的特點造成。
然而,此時易水風的劍法卻全然和普通劍法相左,這種氣勢無雙的招式,說是劍法,倒是比刀法還要霸道和洶涌。
“這,這,這易水風的內力難道已經比左師兄還要強,居然將嵩山劍法發揮到了這個境界。”
“完蛋,華山派那弟子危險了。”
“子恆,小心。”
………………
擂臺下,其餘四嶽諸人紛紛臉色大變,各種驚呼聲響起,或者爲易水風的武功驚訝,或者爲曹子恆擔憂,然而,擂臺上,曹子恆的雙劍卻也已經展開。
右手一劍展開,恍若普通人舉起木棍,緊隨之,又好似小舟飄於水上,再然後卻是大江傾瀉,總之,每一劍看起來都平平淡淡,卻又蘊含世道萬千,如凡人,如凡景,又如萬古不變的自然之景。
“這,這,他竟沒有施展最擅長的雙劍合璧,糟糕,難道曹子恆已經認輸。”
“不對,這劍法,難道是…………。”
…………
擂臺下,此時又是一番驚訝,尤其是嶽不羣,目光卻是已經微微有點呆滯,曹子恆的劍法完全已經告知嶽不羣,所以,這些全真劍法嶽不羣是知曉的。
這會兒,看着曹子恆展開的劍法,那看似普普通通,毫無出奇,卻唯有嶽不羣心中隱約猜到,曹子恆卻是已經將這劍法練到返璞歸真的無上境界。
“曹師弟,你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
易水風看着曹子恆的劍法得意的大笑起來,全真劍法,易水風顯然是不認識的,而這道家的玄門正宗劍法,恰如道家的一貫思想,無比的接近自然,看起來卻是平平凡凡,簡直比鄉下把式還要普通。
“林朝英前輩,錯了。”
曹子恆未曾理會易水風的話語,只是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悲色,左手的長劍也緩緩刺了出去,而這一劍刺出,頓時,原本右手返璞歸真隱藏起來的鋒芒徹底被激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