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周所長打算如何處理呢?”保寶笑問道。
“我們準備將趙明宇移交司法機關,對他以前做的事也進行嚴厲徹查,如有違規,從重處罰,決不姑息!”周所長義正言辭地嚴肅道。
“嗯。”保寶笑着點了點頭:“我也只是想好好做生意,不想把事情搞太大,弄清楚就好了。”
周所長終於露出了幾分笑意,他捕捉到了保寶那句“不想把事情搞太大”。
像他們這種人,說話無需點明,各自心裡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這是說話的藝術。
由此,周所長也感覺到了,保寶也是個說話處事挺精明的人。
倘若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你不用緊張,我不會追究你責任的”,那就真的是蠢了,弄得大家都尷尬。
周所長笑着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一摞鈔票:“這是三千塊,賠償先生的精神損失和酒吧的名譽損失。”
保寶也沒有推脫,笑着接過了錢,如果他不接,免不了對方心裡又打鼓,這都是官場上的道道。
他心裡清楚,周所長之所以親自登門,就是想試探他到底會不會繼續追究下去。
“才三千塊,你知道這一會兒讓他們酒吧損失了多少收入嗎?”有人撇嘴道。
周所長頓時有些尷尬,乾笑一聲又道:“待日後這件事立案,我們會進行評估,如賠償數額不足,一定會追加賠償的。”
“有勞了。”保寶笑着點了點頭。
“那麼老闆……再見,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聚聚。”周所長客氣地笑道。
“一定,周所長請。”保寶笑着把他送出了酒吧。
周所長又在門口和保寶客套了一番,才驅車離開。
能讓他對自己這麼恭敬,甚至還想結交,可見出面的人物肯定是能壓他一頭的,那至少也得是他們局長了吧!
保寶也不清楚張晨風這邊到底是誰出的面,不過他也不好去細問,暫時也就把這件事放在了腦後。
“嗨起來嗨起來……”
保寶站在門口,便已經聽到酒吧裡傳來了衆人的歡呼聲,氣氛一下子又熱烈了起來。
起頭的,應該是張諾諾這個童顏小丫頭了。
“保老闆,快點來調酒啦!”
“我們都等着急了!”
保寶笑應了一聲:“來了!”
……
蕭明剛從會所出來,帶着鼻青臉腫的臉頰,一臉生無可戀地跑回了酒吧。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找誰誰死,這還玩個卵?
但此時還不是關心趙明宇死活的時候。
他知道趙明宇招供之後,一定會把他的事也捅出來,說他酒吧裡有一些假的進口酒水。
這傢伙臨死前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他準備把假酒全部換掉藏起來,等來人檢查的時候,他還能糊弄過去。
“大家等一下,我們有急事,暫時停業,希望大家趕緊離開,實在不好意思。”蕭明馬上舉起麥克風大聲對客人道。
雖然這樣會給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些客人此時玩的正嗨,此時聽到蕭明的話當下不滿了。
“蕭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急事需要關門?”
“就是啊!你有事去處理就行了,關什麼門呢?”
尼瑪老子要把質量不合格的酒水收起來,能告訴你們嗎?
“呃……酒吧的消防栓有問題,爲了避免發生意外,也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們需要馬上維修更換。”
“那你就明天再搞啊!我就不信這一會兒會失火?”客人皺眉道。
你大爺的怎麼就這麼囉嗦呢!
蕭明急的不行,正欲再開口時,門口已經走進了幾個身着制服的人員。
“是蕭明嗎?你好,我們接到實名舉報,說你這裡的進口酒水有質量問題,需要抽檢一部分,請你配合一下。”
蕭明頓時傻在了原地,像被霜打得茄子一樣,頹然地呆在原地。
他知道這些人會來,但也沒想到居然真的加班加點連夜跑過來檢查。
質檢所的人竟然這麼盡心盡力,這到底是惹到了哪位大神?
“草!你居然賣假酒忽悠我們?”
“嗎的怪不得要趕我們走呢!是要把假酒都藏起來吧!”
“艹你嗎的無良奸商,以後再也不來你這裡了!”
“賠償,要求賠償……”
聽到客人們的聲討聲,蕭明縮在吧檯後面不敢吱聲。
這回是真的玩脫了,不僅沒把保寶搞死,反而還把自己玩進去了。
一旦爆出酒水質量有問題的惡名,這對酒吧絕對是最致命的打擊。
完了,這下真的是雪上加霜。
還有自己那200萬,肯定被當作贓款充公,上交國家了,這都乾的什麼事啊!
蕭明越想越香菇,爲什麼非要故意招惹那傢伙呢?
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那個……幾位大哥,咱們借一步說話。”蕭明急忙站起來,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怎麼?還想賄賂我們啊!以爲我們都和趙明宇一樣嗎?”爲首的男子瞪了蕭明一眼,義正言辭地道。
開玩笑,現在牽扯到有關趙明宇的事,哪個不要命的還敢整歪門邪道?
“這……我……”蕭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下意識想去託關係,但是又想到連市長都已經出面了,想壓住市長,那得去中央了。
對他來說,這和登天是同一級別的難度係數了,他中央要是有人還會在這開個小酒吧嗎?
質檢所的人看蕭明沒有反應了,也不說什麼了,直接在酒架上開始取酒,準備帶回所裡檢測。
……
保寶一口氣調了五十杯酒,把剛纔耽誤的酒水全部補了回來。
事情處理好了,客人們又極爲亢奮,保寶心情也是極好,都不覺得累了。
就在這時,保寶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鬱綺鳶打來的。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保寶對吧檯邊上的客人點了下頭,然後朝休息室走去。
走進休息室,保寶才接通了電話。
“喂,想我啦?”保寶笑着打趣道。
“你覺得想起你了,和想你了,有沒有區別?”鬱綺鳶反問道。
“應該是有一點的吧!”
“哦,那就不是想你了。”
保寶無奈笑了一聲,小綺鳶咬文嚼字玩的賊溜,就是不知道她咬另一個東西的時候溜不溜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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