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於洋擡手一劍打出,手中木劍當場隕滅。
“什麼?”圍觀的衆多修士紛紛變色,一件下品聖兵,直接就粉碎了,這一把劍,至少,價值七八千軍功,那可就是七八百萬上品元石。
奢侈,大手筆,即便是巨擘,也會心痛的數字,就這樣一手捏碎了。
“這是……”二先生瞳孔微微收縮,眼中露出幾分訝然。
“天兵術”於洋嘴角微微勾勒,在心中道出三個字,只見劍芒包裹着精光,瞬間擊破槍茫。
“轟”餘威不減,一劍便是洞穿了王天一的胸膛。
縱橫無間的劍意殘留在他的體內,一直破壞着他的肉身,無法修復。
“天兵術,這是天南域聖地天兵教的天兵術,你竟然是天南域的修士?”一人驚呼道。
“據聞,天兵術乃是一天地奇術,可攝取元器之中的精氣,爆發出至強的一擊,一件下品聖兵爆發,即便是涅盤境的巨擘,也會被斬殺當場,只不過,修煉此術,耗費卻是巨大,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捨得如此寶物。”
“完蛋了,有一家聖地的傳承秘術在手,即便是王天一也不夠看。”
“扮豬吃虎的小子,竟然敢開設賭局陰我等。”
一擊擊敗聖子,胸膛尚且保留着數尺方圓的血洞的王天一,已經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
可是,若是反悔這個賭局,他們可不敢從二先生那裡討要賭注。
“呵,很好,倒是我小覷你了,不過,若是想着一擊就將我擊敗,也未免太過天真了吧。”王天一猛地睜開眼,身後星空浩瀚棋盤展開,鋪開近千丈方圓,渾然一片黑暗。
“將帥現,天地開。”王天一伸手一拍胸膛,竟然是直接粉碎了自己的肉身。
“一身血肉之軀,拿來何用,若是能夠擊敗你,我心境突破,日後修行一帆風順,超凡入聖,捨棄區區肉身,當是明智之選。”
“自殘可不好。”於洋微微搖頭,事到如今,他還做困獸之鬥。
“鏘”於洋伸指朝前一點,刺殺劍道出手。
“呼”猶如九幽寒風來襲,一瞬間,王天一的棋盤異像之內,溫度驟然下降數千度,那是肅殺的劍道,那是滿含殺戮的劍道,驟然一擊,便是將棋盤之上衆多棋子擊碎。
“呼”然而,破碎的石像碎末落於棋盤子上,縱橫交錯的棋盤分界線上,它們又在下一刻復生。
“將仕相馬車卒”,身着黑甲,銀灰色披風破空飄揚,數千丈之間,便是林立數十座高臺,居於數百丈之外的王天一一手持槍,冷笑着元氣催動眼前一隻炮車朝前一送,沖天而降,直接就將於洋身側赤紅色的戰馬給鎮壓了。
“象棋?”於洋微微一怔,自己前世可是業餘的象棋好手。
“車一平二。”於洋毫不猶豫催動元氣,伸手一抓身側不遠處的戰車,朝其一撞。
“
嘭”炮車於原地肢解,陷入棋盤之內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他竟然還會棋道?”這次,反倒是輪到陣道分院的修士震驚了。
“這可是一道遠古的棋局,他竟然能夠破解?”
“不會,肯定是蒙的,一定是這樣。”王天一嘴巴張大,徒留元神依附在黑色將軍石像之上,一伸手,挺馬上前。
“怎麼?這樣就結束了嗎?”於洋冷笑一聲,將車前的炮車移到自己紅色大帥所在的石像前。
“你以爲,胡蒙亂進,就能夠嚇住我嗎?”王天一修行棋道十餘載,豈會因爲於洋胡亂走的兩招而畏懼。
然而,見招拆招之後,他漸漸發現了於洋的棋道修爲,根本不在他之下,至少,有着數百年棋道沉澱,在書院之內,便可擔任棋道分院的講師了。
“怎麼可能?這可是遠古的棋道陣盤?一陣保存在書院藏書閣,你纔剛剛步入書院,如何會看過此物?”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感到了絕望,莫非,此人還是一位陣道大師?
“啪”於洋不答,不過是淡淡的伸手一指前方,用元氣催動戰象將困死的小卒轟殺當場。
“你……”眼見着己方只有寥寥五六個棋子,王天一面色一下變得有些蒼白無力。
“楊教習,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棋道分院之前雖然有多爲難,在此處,老夫代爲賠罪,今日,可否放過天一一次?天一乃是我棋道分院的院子,乃是日後承接我棋道分院首座之位的後輩天驕……”位於場外,棋道分院的首座面上浮現幾分無奈,只得是開口懇求於洋。
“寬恕?之前咄咄逼人,爾等可曾寬恕我?”於洋雙車齊出,一上一下,已是將黑色戰將逼到了死路。
“莫要太過。”棋道分院首座面色陰沉得可怕,以他的地位和修爲,何曾開口懇求過他人,如今於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若是直接斬殺了棋道分院的院子,讓他棋道分院日後如何見人,殺氣,油然而生。
“啪”最終落子,於洋將黑色戰將困殺。
“終有一日,你也會慘死。”元神消散之際,王天一催動元氣,也想將自己的儲物戒一同捏碎。
“唰”於洋一手探出,影襲穿梭百丈,直接奪走儲物戒。
“轟”下一刻,王天一元神附着的石像,在空中炸成粉碎。
“楊宇,勝。”二先生面無表情的開口,隨手將所有的賭注拋給於洋。
“多謝各位。”於洋微微欠身一禮,伸手一招,上百名魔音宗的女弟子緊隨其後,朝着密林外圍走去。
“首座,我等什麼時候動手,這個時候伏殺這個小子,大可推託爲魔音宗殘存餘孽作祟。”暗地裡,有着棋道分院的講師朝着首座傳音。
“爾等若是想死,此刻便出手吧,有二先生在此地,若是我等敢公然出手偷襲此子,必會被冠上一個書院內部殘殺的罪名。”
“那我等就如此坐視不管,讓這小子殺了天一之後,大搖大擺離
去不成?日後,我棋道分院還如何在書院內立足,缺了院子,我棋道分院如何再能穩坐前三之位?”
“本座,會親自出手,但不是現在。”商祺微微搖頭,這些後輩,都太過急切了,可若是放任此子繼續成長,天知道,多久之後,他會步入巨擘境界,憑着他這些詭異的底牌,即便是化古境出手,只怕也可撐到書院強者來援吧。
一擊必殺,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書院,不會插手介入書院內部的生死搏殺,生死有命,即便一方不過是教習,一方是前途無量的院子,任誰身隕,與書院有何干系?二先生,那可以超出了化古境的強者,亞聖,雖然不比聖人,但至少也有一個“聖”字,覆手之間便可鎮殺化古境的存在,而且,二先生爲人剛正不阿,雖然平日裡,形式不拘一格,但若是誰敢在這個時候出手,必然會承受雷霆一擊。
遠處,於洋等人的背影已經是消失在了密林外圍,四周隨行的甲士仍舊沒有離去的趨勢。
按照規矩,戰場上俘虜的宗門修士,全部都會成爲奴隸,在戰鬥結束之後,用軍功換走。
於洋手中一百一十一萬軍功,身後的這些女人,卻還不屬於他。
需要走一次過程,即便是到時候用軍功換取,也要先將這些女人送入地牢看押。
於洋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守在地牢邊上,這些常年處於軍中的甲士,於洋若是不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些什麼。
“小子,之前那一招,還不錯。”
“玄都鏡像,怎麼樣,名字不錯吧。”
“在天南域的時候,你就修煉了這一招?”
“不錯,碰巧遇到天兵教的老祖出手,直接就將那天兵術給修煉了。”於洋雖然有些心痛那一把下品聖兵,但造成的效果還不錯,一擊重創一尊年輕巨擘,即便是輪轉境的修士也接不下。
“這一式,可以成爲你的底牌,不過,若是你想你這一招能夠修煉至大成,甚至威脅到化古境的存在,必定要前往劍宗一行。”
“我的目的,是前往西姆宮,尋找……”於洋忍不住反駁道。
“西姆宮?哼,一家帝統仙門,你應該知道,那羣女人都是眼高於頂的存在,你此刻前去,能夠見到她嗎?知道一切又有何用?”
“你……”於洋恨得咬牙切齒,的確,西姆宮中,雖然自己有着風娘一位熟識,但若是暴露身份,下一刻,必將受到七殺殿永無休止的追殺。
“那便先去劍宗。”於洋忍了忍道。
“怎麼,陣道分院的那羣小子不要了?”
“現在棋道分院的這些老傢伙恨我入骨,若是回到那裡,只怕會遭受這些人不斷的暗殺,陣道分院有老傢伙在,沒有問題的。”於洋微微搖頭,伸手掏出一張地圖,上面,描述着中域各地的區域名字,詳細的山脈河流,還有宗門勢力分佈。
劍宗,就在大昌帝朝以北的藏劍山脈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