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龔平笑道,“不過,我需要你先去試探一下柏華,看看他的反應。”
“就是你告訴我的柏華身後還有個國際公司的事情?”
“對。”
“可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公司。”
“不知道就更好試探,柏華也會發覺你的不知道,這樣你就很安全。”
“你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不開玩笑。你是被柏華先盯上我的,不是被我。如果我完不成任務,柏華也會換其他男人來完成。我對你合盤相告,別的男人,可能會騙光你的財產。”
安妮沉默。
過了好一會,安妮笑道:“平,我相信你,你是個好人。”
龔平聳聳肩膀:“你相信或者不相信,我就是個好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安妮大笑。
開車的司機面無表情。
他自然是龔平中的死士兄弟。
前面的軍車中,柏華接起一個電話。
他用港話說電話,拉姆將軍和他的隨從們都一句聽不懂。
柏華說道:“郭節,什麼事?”
他和郭節約定,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要打電話給他。因爲他現在在m國。
郭節說道:“老闆,龔平可能改變了計劃,你的司機是不是龔平安排的人?”
“是!”
“他的司機要是動一下手腳,車子剎車失靈,會不會很容易造成車禍?”
“會!”柏華看看道路一邊的深淵。
邊境州府的道路,有一半以上是山路。其中有一段道路很險峻,山路十八彎!
不過,等國際機場修好,這些道路就可以不用走了。
而且,國家也正在修建高速公路和立交橋,橫跨這些山坡道路。
郭節說道:“龔平吩咐他的手下,會在車子上動手腳,你要是在m國裡車禍身亡,這就是自然死亡事件。”
柏華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他倒沒有想到龔平竟然會這樣做。
不過,他要真的這樣做,誰也懷疑不上他。
大不了龔平搭上一個司機王彤的性命。
柏華再次看看道路一邊的懸崖,說道:“好,我知道了。你通知香港那邊的朋友,別對那些律師發難了,先讓他們一步。”
郭節說道:“是,老闆。你還是要繼續推薦龔平做華國區域經理候選人嗎?”
“是的,他是個人才。”
“可是我覺得很難馴服他。”
“到最後一步再說,如果不馴服,公司知道會怎麼結束。”
“是,老闆!”
拉姆將軍看柏華掛了電話,關切說道:“柏華先生,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看。”他又吩咐司機,“安生,開慢一點。”
“是,將軍!”司機回答道。
柏華說道:“我很少走這麼險峻的道路,今天一看外面的懸崖,感覺有些心虛。”
拉姆將軍笑道:“柏華先生,你放心,我的司機都是一流的。他們在這樣的山路上開車,都開了幾十年。十幾年前的山路,連水泥地都沒有,全部是泥土路,他們一樣開得飛起。”
柏華笑道:“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貴國的機場和高速路都已經修好了。”
拉姆將軍說道:“我也希望去首府的高速路早日修好。”
柏華說道:“拉姆將軍,你的子女去美國讀書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聯繫了在美國的朋友,他們說一切都沒有問題。美國的名校,你可以挑着上。”
拉姆將軍大喜,說道:“謝謝柏華先生。”
柏華微微一笑:“拉姆將軍,我喜歡坐軍車,我在貴國的這段時間,你能不能安排一部軍車給我。而且,我要最好的司機。”
“絕對沒有問題。我坐的車和司機,還有衛隊,我都給你。”拉姆將軍豪爽說道。
柏華連忙雙手合十道謝。
柏華說道:“拉姆將軍,我從小孤獨,沒有兄弟姐妹,我跟你一見如故,想跟你結爲兄弟,不知道拉姆將軍可願意?”
拉姆將軍喜道:“願意,我當然願意。就怕我這個粗人高攀不起你這樣的紳士。”
柏華笑道:“我在其他人面前是個紳士,但在你面前,我更願意做將軍一樣的粗人,張口罵人,閉口打人,爽性。倒是我們,不得不生活在虛僞之中。”
拉姆將軍被拍馬屁,樂得大笑。
兩人越談越投機,柏華着意恭維拉姆將軍,拉姆將軍心花怒放。
後面車子裡,安妮笑道:“柏華和拉姆將軍越來越親熱啊。”
“就好像我和你一樣。”龔平在安妮的臉上一碰。
安妮立即做出迴應。龔平說道:“好了,司機是我夫人的親信呢。”
安妮咯咯一笑,隨即住手。
**
晚上,拉姆將軍和柏華要了一個套房,龔平和安妮要了一個套房。
柏華的房間裡。
柏華笑道:“拉姆將軍,我和龔平先生有一間公司,叫做凌天集團,拉姆將軍可知道?”
“知道!”拉姆將軍說道。龔平用混蛋基因經理殺跌凌天集團的股票,暗地裡又叫另外的機構吃貨的那次市場操縱,拉姆將軍和巴頌部長都在場。那一天,也是孫乾和邁克的死期!
“我很欣賞龔平先生的才華,我很想知道他做生意的手法和技巧,拉姆將軍,龔平先生在這裡做生意的成功之處,你能告訴我一些嗎?比如,他一個外國人,是如何跟拉姆將軍認識,又是如何做出修建賭城這樣的大規格事件的?”
拉姆將軍心裡一動。
他是個軍閥頭子,少數民的土皇帝,精通各種各樣的社會爛事和技巧,他自己本人也是這方面的高手。
柏華這種沒有太過掩飾的說話,令拉姆將軍明白柏華並不相信龔平,他想從拉姆將軍這裡得到龔平在這裡的一些信息。
只是,柏華先生究竟需要龔平的一些什麼信息呢?
***
隔壁套房裡,安妮洗完澡,換龔平進去洗澡。
龔平洗完澡出來,端起兩杯紅酒,遞一杯給安妮:“來,喝一杯!”
安妮接過紅酒,放在茶几上,笑道:“我不喝酒,我也不會再上你的當。”
“上我什麼當?”
“我只要一喝酒,一上牀,就會睡過去。”
“你難道睡得不香嗎?”龔平笑道。
“很香,很舒服,但不刺激。”
“這次不一樣,你會很刺激的。”龔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又端起屬於安妮的一杯紅酒,也是一飲而盡,“安妮,你自己不喝的,後悔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