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凱哥一記大鞭腿把豪勁直接擊倒。
他用的是機械腿踢的。
豪勁雙手阻擋,機械腿踢得他整個雙臂都痠麻。他順勢倒地,場面不好看,但是他並沒有受傷。要會死不倒地,硬抗這股力量,就會受傷。
然而,凱哥不要命的打法把機械腿也弄錯位了,他不能再追擊,他得先調整腿上的關節按鈕。
豪勁站起來。
凱哥卻並沒有去管機械腿,而是單腿跳着,再甩出機械腿來踢豪勁的頭。
豪勁一彎腰,機械腿從頭頂飛過去,脫離了連接,甩了出去,雜碎了一道玻璃窗子,機械腿掉到了樓下。
豪勁上前,一個掃踢,把單腿站立的凱哥掃倒。
關雎尖叫:“豪哥,不要!”
下一刻,豪哥已經把凱哥拉了起來,一拳打在凱哥堅實的肩膀上,說道:“我也是男人,你就算斷了一腿,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冰姐等了你八年,真男人就不會辜負這樣的女子。凱哥,你雖然身手不錯,但我看不起你。”
凱哥的眼睛頓時紅了,拳頭捏得骨節咯咯亂響。
關雎的眼圈也紅了,當年冰姐紅透半邊天的時候,凱哥斷腿。這八年來,關雎難以想象冰姐是怎麼待在這裡熬過來的,就爲了凱哥,一個女人做出了這樣的犧牲,這在整個娛樂圈裡都是沒有的。
冰姐的嘴脣一撇,差點就要哭了。她扭頭就走,衝下了樓去。
關雎衝過來說道:“豪哥,你太過分了。”
擠滿二樓的兄弟們則停止了喧譁,他們被豪勁的話觸動,爲冰姐不值,怒凱哥不敢面對現實。
有兄弟說道:“凱哥,冰姐對你這樣,這世界上,也真沒誰了。我要有女人對我這樣,我爲她去死都不會皺皺眉頭。”
“是啊,凱哥,娶了冰姐吧,八年了。”一個兄弟吼道,“我都知道冰姐一個人在晚上爲你哭了好多次。你喝醉了的時候,你打針的時候,冰姐都躲起來哭。”
豪勁說道:“凱哥,爲了自己的面子,辜負一個全心全意跟着你的女人,反正我是做不出來這樣自私自利的事情。”
關雎說道:“凱哥,冰姐是在當紅的時候爲你了退出的,她放棄了前途來跟你,不是想看見一個男人就躲在駟馬村過一輩子的。”
凱哥瞪着關雎和豪勁,突然轉身,單腿跳着從樓梯上下去了。
豪勁深深的吐出口氣,說道:“對不起,關雎,我實在是沒有忍住。凱哥的身手,單腿都強過了好多人。”
“那當然,我們駟馬村,凱哥依然是最能打的。他的雙刀纔是真的一絕。”一個兄弟說道。
“我們走吧,凱哥要能鼓起勇氣出山,我們就跟他合作,他如果還是這樣,兄弟公司我們也不用買了。”豪勁黯然說道。
“嗯!”關雎鼻孔裡哼一聲。
她對豪勁的性格更瞭解了,這個男人,就是她要找的有擔當的男人。如果他的腿斷了,他一定不會頹廢下去,因爲他不會辜負他心愛的女人。
關雎說道:“豪哥,你受傷了嗎?”
“沒事!”豪勁說道,“我就是想打醒凱哥,他是條漢子,我看得出來這一點!”
“現在他就是要突破自己的心魔!”豪勁又說道。
兄弟們都理解了豪勁的做法,對豪勁蕭然起敬。有兄弟把刀插進刀鞘,走上來,跟豪勁握手。也有兄弟喊道:“朋友,我錯怪你了。”
豪勁笑笑。
他和關雎小樓。
一樓院子裡,凱哥和冰姐都不在了。
冰姐埋在心裡八年的委屈,被豪勁這根導火索點燃。豪勁心裡一陣迷惘,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也許,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冰姐和凱哥的情感。不過,豪勁始終認爲,一個男人連死都不怕,那爲什麼還要怕面對感情?
看凱哥的氣質,憑豪勁的經驗閱歷,凱哥一定是個不怕死的男人。但他怕面對冰姐,這卻又是肯定的。
豪勁和關雎上車,車子慢慢開出駟馬村。
兄弟們目送豪車離開,對關雎和豪勁都肅然起敬。
關雎發達了想來拉凱哥一把,而豪勁跟凱哥打一架,不過是爲了激起凱哥的血性,讓他重新出山,做一番事業。
車上,關雎說道:“豪哥,要想自己做一番事業真難啊。”
豪勁嘿嘿一笑:“事情纔開始第一步你就畏難了?別怕,有我呢。”
“我看中的兩個最好的人都不肯來做,冰姐以前可是影后,凱哥以前可是香港第一武指,他們的底蘊,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的人品,真的是正直光明,坦蕩磊落。我們的公司,就需要這樣的人來合作,而不是靠黑色力量欺行霸市。”
“我們會找到這樣的人來加盟的,我們是什麼樣的人,終將會吸引到什麼樣的人,我們要有信心。”豪勁說道。
關雎看着豪勁:“豪哥,我真幸運,能找到你這樣的好男人,我也真混蛋,還差一點就錯過了你。”關雎的眼睛溼潤了。
“你還小,社會閱歷還淺,對人之惡見識得不夠,你這樣的年紀,最容易幻想,不過跟了我,我會不讓你再犯錯的。”
“嗯!”關雎的一顆心都要化了。
車子開出了駟馬村。
關雎回頭看,掩飾不住自己的失落。
叮鈴鈴!
電話響了。
關雎伸手從後座上拿起自己的包,打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接通,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關雎,兄弟公司你還要買不?”
是凱哥的聲音。
關雎大喜,忙拍豪勁的肩膀叫他停車,一邊說道:“買!”
“可是價格不便宜,還有債務要償還。”
“多貴我都買,債務我認,不管欠別人多少錢,我來還。”
“好,不過還有兩個附加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有一個殘疾人,一個大媽,你要想買兄弟公司的話,這兩個人,也要一起買給你。捆綁銷售,成交不?”
關雎的眼睛頓時漾起了淚花,她打開車窗,看着外面的藍色的天空,她控制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殘疾人,大媽,我都要了。”
“那好,你把車開回來,冰姐說了,她要殺雞給你吃,讓你嚐嚐她的紅燜雞手藝。”
關雎的喉嚨頓時哽住,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失態,她的眼淚面對凱哥和冰姐總是很淺。
過了好一會,她說道:“凱哥,我們馬上回來。豪哥喜歡喝烈酒,燒喉嚨的那種,啤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