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謝格格9752的支持,感謝!)
**
邢飛的卡座上,坐着三個小-姐,他不耐煩去舞池裡摟着砂,直接要了三個小-姐坐在最黑暗角落裡的卡座裡來砂,他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雙手和嘴巴都還在忙着砂小-姐,小-姐們也在忙着砂他的小兄弟。
花蛇道:“警官,我沒有帶身份證,你準備開槍把我打死嗎?”
“花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我告訴你,你蹦躂不了幾天了。”阿金自然以爲花蛇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設計,花蛇的老大王小天栽在一幫老千的手裡,這跟阿金八竿子打不着。花蛇這些出來混的亡命徒,出現在砂舞的舞池裡很正常,別看花蛇穿着女性化,但他也是個男人。
男人,都好女人這一杯酒,而且,個個酒量都很不錯。
花蛇聳聳肩膀,說道:“對不起警官,你抓不抓我?不抓我,我要走了。”
卡座裡阿木站起來喊道:“阿金,我是阿木,茉莉花的管事的,出來向我們阿金老大道歉一聲,我們就走了。”
舞池裡的幾個兄弟架起倒在地上的小姐退開,就有管事的老大出來,向阿金點頭哈腰賠禮道歉,並且還拿了一包好煙塞在阿金的口袋裡。
地痞兵痞官痞,兵痞排第二,專吃地痞。地痞是欺負老百姓的流氓,兵痞是欺負老百姓還能欺負地痞的流氓。
阿木和阿金見面,王勝向邢飛的角落卡座而去,小刀東陽小立則走出茉莉花舞池,侯在通道口。
舞池裡明亮的燈光就只有一分鐘,然後又是舞臺那絢麗的燈光閃爍。其他舞種的舞曲開始,陸續有人下場跳舞。
阿金坐上卡座,問阿木:“什麼事?”
他回頭看看花蛇,人影晃動,燈光昏暗,花蛇早不見了。阿金又道:“這麼晚了,還會遇上花蛇,也是巧了。”
阿木道:“阿金,我們出去談。”
“事情搞定了?”
“是,一切順利。”
“電話裡通知就行了,爲什麼一定要見面?”
“我們要求漲價。”阿木說道。
“什麼?”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卡座是個只適合動手不適合動嘴的地方。
“加錢。”阿木在阿金的耳朵邊大聲吼道。
另一邊,王勝的小手電照在邢飛的臉上,邢飛雙手正在用力揉捏,正是嗨到爆的時候,一道光束定點照着他,令他頓時火冒三丈。
“誰,想死嗎?”王勝住手,停嘴。
小-姐也鬆開在工作的手,紛紛閃避到卡座沙發的一角去。王勝的殺氣令她們心驚膽戰。
角落,黑暗,王勝的小手電的光打在邢飛的臉上,邢飛看不見是什麼人。他氣急敗壞的向王勝撲過來,拉鍊都沒有來得及拉上。
王勝啪的關了手電,側身閃到一邊,伸手在猛衝過來的邢飛的肩膀上一拍。邢飛鼻中一陣幽香,腦袋頓時迷糊。
“飛哥,我們出去談談。”王勝笑道。
“好啊!”邢飛迷迷糊糊的回答。他感覺有些什麼東西不對頭,但是始終想不起來。
王勝伸手拉住邢飛的手:“飛哥,跟我走罷!”
“好啊!”邢飛覺得不跟王勝走都不行。
王勝用的是藥功。
這種拍肩-迷-魂法,後來十幾年在華國鄉村氾濫成災。很多中了此法的人都回家把自己家裡的錢取給別人。事後醒悟,那施藥的人早就拿着錢財走得沒影了。後來這種東西又出現了很多變種,有些人加了些新東西,專門用來對付女孩子。發展迅猛的娛樂圈中很是盛行了好多年這種同類的東西,不肯屈服於潛規則的女孩子,很多都屈服於這種手段。
王勝搞定邢飛,帶着邢飛來找阿木阿金,他在阿金的肩膀上同樣一拍,阿金就迷糊了,王勝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花蛇在一邊做策應,防止中途有人跳出來干涉什麼的。還好,除了阿金和邢飛兩人,酒吧兼舞廳的茉莉花裡面,並沒有阿金邢飛的同夥。
王勝和阿木很順利的把阿金和邢飛帶出了茉莉花,他們上了車,按照事前的計劃,王勝向龔平彙報了這事情的進展。
龔平叫王勝去酒店開個房間,把阿金和邢飛帶到酒店裡去睡一覺,他們隨後就到。
於是,龔平帶着大潮王大天閆旭回平洲城,王小天則和他的兄弟守着大老王的這批人,直到在第二天上午十點前拿到錢。
第二天早上九點,阿金邢飛醒來,發覺自己赤身裸體被捆在牀上,牀頭前站着一溜的兄弟在欣賞他們的睡姿。
這批人阿金一個都不認識,但是邢飛卻認識每一個人。
邢飛的膽都被嚇破了,張開了嘴,卻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他用力搖頭,想弄清楚這並不是在做夢。
而阿金還不知道厲害,厲聲喝道:“你們是誰?敢綁架我,知道我是誰嗎?快快解開我,否則老子把你們都抓進局裡去。”
大潮走上去,左右開弓,啪啪兩耳光,把阿金打了個血花滿堂。阿金還要說什麼,一團令人作嘔的破布塞上了他的嘴巴。
邢飛的喉嚨裡嘶嘶的響了兩聲,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他的眼睛瞪得如牯牛的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看見的。
龔平道:“邢飛,我跟你打和,你也答應了,誰知道你們卻暗地裡設計想千我的命。好吧,這事情是你的主意,還是你那老大的主意?”
邢飛啊的一聲吐出一口氣,目光在大潮龔平等人的臉上掃來掃去,他太震驚了。
“二哥,把邢飛弄殘。”龔平淡淡說道。
小刀的手上出現刀子,手指一轉,刀子從掌心翻到掌背上,又從掌背翻到手心。
“別,別衝動。”邢飛忙道,他自己都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哭喪的聲音。這還是他邢飛自己的聲音嗎?
“我不衝動,你也別被嚇破了膽,說吧,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大佬的主意。”
“我大佬的主意,我以我全家人的生命發誓。”邢飛忙道。
“好,你大佬的主意,我就找你大佬。”龔平道。
邢飛不停的眨巴眼睛,這麼輕鬆就過關了?一句話的事情?!
龔平端來一根凳子,坐到邢飛的面前,丟給邢飛紙筆,說道:“你把你大佬開地下賭場的事情全部寫在這紙上,誰出的錢,誰是後臺,參與的人都有誰,你自己是個什麼角色,如何分贓,全部寫清楚,然後簽字按上手印,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