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天道:“飛哥,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
“好吧,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明天晚上,要到你的賭場去玩玩。這條信息免費!”邢飛站起來,“再見,大天哥。”
王大天道:“飛哥,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你還想商量什麼?難道還想給我9成,你只拿1成?不不不,這樣做太過分了,我自己都會覺得很過分。”
“飛哥,你這樣的話,我們簡直沒有辦法活下去啊。”
“開什麼玩笑,你帶我來最好的酒店裡,大手花錢,就只是是聊聊天而已,你看看你腳上的皮鞋,幾百一雙的,還是幾千?而我的鞋呢,你知道嗎,除了發的軍用警靴外,我平常出門穿的休閒鞋都是十元二十元一雙的便宜貨,還經常要盯着減價廣告。你卻對我叫苦,卻你完全活不下去,那我們呢,只能餓死街頭了。”邢飛走了。
王大天一個人呆坐在豪華的包間裡發了一會愣,然後笑了起來。
媽-的,天氣好像變了。
這小子明顯不是來談判的,而是來叫王大天關門的。
王大天坐不住了,再次嘗試打歐衝的電話,無法接通。他嘗試打其他幾位白道朋友的電話,通了,於是約了晚上的飯局。
等王大天從飯局裡出來,bb機接到了信息:天哥,兄弟們和賭客們都被抓了,賭場被封。
王大天愣了好一會,忙打車趕去賭場,遠遠的,他看見賭場門口警燈閃爍,於是下車,步行過去,隔着街道看向對面。
一排排的賭客被押着,排着隊,在向警車裡送。一共裝了五輛麪包警車,人員還沒有被裝完。負責安全的兄弟們都被命令蹲在牆根,臉朝牆屁股朝外面。
王大天看見了在指揮這一切的邢飛。這傢伙依然是一身便衣,叼着煙,吊兒郎當的笑着。
痞子也分三六九等,最差的就是地痞,上面的就有兵痞,最強大的就是官痞。他既是官員,也是流氓,這種人的力量是最強大的,別說普通老百姓,就是當官的領導都虛他們。
這邢飛,就是一個官痞。普通的警察混混還不怎麼樣,他這樣位置的人出來混,一上手肯定就是一方大哥級別。玩得溜的,一通地方混子老大們,出了事有人頂包,要辦事有人出手,那簡直就是一方霸主。同時也因爲他能控制地方混子,治安成績比其他地方警官更好,要是遇上突擊檢查,都是很好的表現,上級的獎勵獎狀,多半都是屬於他的。
王大天見邢飛動了真的,不敢現身,抽身遠去,跟剛剛吃過飯的幾個白道朋友打電話請求火力支援,那些朋友們都答應幫忙,王大天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然後,他給王勝閆旭打電話,又給六大金剛的其中四個打電話,其中有兩大金剛看守賭場現場,第一個被抓了起來,銬在了路燈下的欄杆上面。
王大天約了王勝閆旭這兩個兄弟在茶樓碰面,轉身就去了隔着一條街的茶樓。葉曉小刀大潮他們因爲臨近年底了,早就回家了,平時也比較少在省城呆,沒有什麼大事,都不驚動這批悍將。
至於龔平,在和殷傑很專心的讀書,同時申請了一個什麼投資公司,準備放假了去深圳炒什麼股票。王大天對什麼股票一無所知,他也不想去了解,只等着龔平和殷傑分錢給他就是了。
王大天王勝閆旭碰頭後,三個人簡單商量了一下,開着一輛車,勻速開過賭場門口,近距離觀察了一下情況,車子開走,都不敢停。
第二天,答應幫大天忙的幾個白道兄弟集團失聲,只聽炮響聲見不到實際行動。王大天和王勝閆旭去到學校,找到龔平,龔平說道:“先保人出來,再關賭場門。觀察一段時間再看這邢飛究竟是要做什麼。”
“他擺明要我們關門。”王大天道。
“關門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要是我,寧願要兩成利潤到口袋,也不會逼着我們無法做下去,先看看他後面想做什麼再說罷。”龔平道。
“要不把邢飛給辦了。”王勝道。
“現在去辦他,很容易引火燒身,導致我們的黑車生意,酒吧生意,夜總會和磚廠乳膠漆廠,撲克廠麻將廠和千術培訓班都會有問題。上面他要是手硬,就查我們的偷稅漏稅,工人暫住證這一塊,我們都無法應付。”
“通過殷傑的關係,我們去拜訪一下殷傑爺爺的老部下。”閆旭說道。
“別,還是讓殷傑保持着他的好形象吧!”龔平道。
“難道就這麼放過這邢飛?”
“先看他後面出什麼牌再說罷,關幾天賭場,又死不了人,這三個月,我們賺的錢也不錯了。”龔平道。
最後大家同意了龔平的意見,救人,關門,靜觀其變。
龔平下午就考完試,於是兄弟們接着龔平殷傑,一起去了殷傑的家:兩層紅磚樓的四合院。
第二天,王大天提着一皮箱錢來到街道派出所。
“幹嘛。”值班民警問道。
“我保釋人。”
“保釋誰?”
“昨天抓來這裡的賭客,還有賭場工作人員。”
民警上下打量王大天:“你誰啊,身份證。”
王大天拿出身份證遞過去,民警看了一眼,說聲你稍等,拿着身份證就去了裡面辦公室,一會兒,邢飛出來了,笑道:“大天哥,什麼事啊。”
“我朋友託我來保釋人。”王大天道。
派出所的後院裡,都用來關人了,人滿爲患。賭客都是小過錯,一般都是教育拘留走人。然後賭場工作人員,從犯也是教育拘留罰款走人,主犯則要根據情況來量罪,可大可小。能量大的,活動一下,也可以是教育罰款走人。”
初犯者,以教育拘留爲主,這也是華國的一大教育特色。
邢飛笑道:“大天哥,你有這麼多錢嗎?兩百多人,一個人五百,你要給得出來這錢,我立即放人。”
就算不放人,時間一拖,邢飛也會面臨一個大難題,二十四小時一過,也得先放一批看熱鬧的離開。有的人陪朋友來賭場玩兒,並不賭。地下賭場,也只對賭場老闆重罰或者定罪,對賭場老闆定罪,一般也在三年以下,然後是罰款,收繳現場現金籌碼。其他的人,就是教育拘留。
像這樣的場合,沒有抓住王大天,自然有負責賭場安全的兩大金剛頂罪,怎麼查,都查不到大天頭上來。沒有人指證,王大天不認,屁事沒有。
王大天彎腰提起腳下的皮箱,放到桌子上,淡淡說道:“一個人五百,兩百人十萬,我這裡是二十萬,你放人,我照人數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