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州,國安分局。
張寶文最近很煩,自從幾天前佛竹讓他監視來到邕州的李峰後,他發現邕州來了不少人,按道理,邕州作爲一個大城市,來幾個人很正常,但是關鍵的是,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哪怕是他,也不敢去惹這些人。
無奈之下,他只能暗中監視這些人,作爲國安局邕州分局的分局長,他的任務是維護邕州穩定,打擊不法勢力。但他深深地明白,有些人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張寶文不知道這些人來邕州的目的,但是他知道這些人的到來,打破了整個邕州的平靜。特別是邕州的宋家,在這些人來到邕州後,就動了起來。
別看他張寶文是國安局的分局長,如果在明朝,他就是錦衣衛千戶,但是在宋家面前,他只能唯唯諾諾,裝孫子。
張寶文的前任,是一個富二代,就是因爲不把宋家放在眼裡,在邕州上任不到半個月,包括他的家族在內,被宋家一擼到底。
有了前車之鑑,張寶文在對宋家的問題上,一直是敬而遠之,大事化小的態度,宋家的任何舉動,他都高度重視。
這一次那些人的出現,連宋家都驚動了,可想而知,這些人來歷不小。爲了不讓他們在邕州惹事,他只能派人監視他們。
幾天下來,這些人都是沒有惹事,但他們在邕州,張寶文就一直不放心,特別是這幾天,他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要出事。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着,一個人匆匆的跑進張寶文的辦公室。
張寶文擡頭惱怒的看着來人:“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局,局長……出……出事了。”來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到張寶文憤怒,口齒不清了說道。
“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張寶文臉色不由得的一變,第一個反應就是那些來到邕州的人出事了。
“昆陽鎮,昆陽鎮出事了。”青年回答道。
“昆陽鎮?”
張寶文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邕州出事就好,在邕州出事,再把宋家捲入其他,他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是的,昆陽鎮出大事了,死了很多人。”青年點點頭說道。
“死了很多人?”張寶文有些驚異的看了青年一眼,問道:“昆陽鎮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很多人,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發生了瘟疫?”
“不是,是被人殺的。”青年回答道。
“什麼?”張寶文騰的一下站起來,目光緊盯着青年問道:“被人殺的,這怎麼可能,難道有什麼殺人犯去了昆陽鎮?對了,昆陽鎮到底死了多少人?”
“計不完全統計,總共死了一百多人。”青年回答道。
“什麼,一百多人?”張寶文勃然大怒,一百多人被人殺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想掩蓋也掩蓋不了,他就不明白,昆陽鎮不過是一個邊陲小鎮,好好的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等等。
張寶文突然覺得這昆陽鎮很熟悉,想了想,他纔想起來,這昆陽鎮不是李峰去的地方嗎?
難道,這一次昆陽鎮死了這麼多人,是和李峰有關?
想到這裡,張寶文的臉色又是一變。
李峰可是佛竹關注的人,如果昆陽鎮的事和李峰有關,那麼這件事就肯定不簡單。
“是的,死的大部分是昆陽鎮杜門的人,杜門的杜老爺子和四大金剛,還有大量的杜門成員都死了,除此之外,還有這一次在昆陽鎮的中原省鄭家的人,包括鄭家的鄭三爺鄭曉陽。”青年回答道。
“你說中原省的鄭家的鄭三爺也死了?”張寶文瞪着眼睛看着青年問道。
“是的,鄭三爺被人砍了雙臂殺死了,死的很慘。”青年回答道。
張寶文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馬上去調集人手,我現在就去昆陽鎮。”
“是。”青年聞言轉身離開。
張寶文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幾步,終於來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宋家山城。
此時的宋永泉正在大發雷霆,他好不容易在十萬大山發現一個地武境遺蹟,但是偏偏這個地武境遺蹟外面有堅固的陣法,他的人根本進不了地武境遺蹟,這好像看到一個美女脫關衣服躺在他面前,而他卻只能看不能碰,這種感覺非常的憋屈。
“大少爺不必動怒,屬下看來,這是一件好事。”湯叔此時就站在宋永泉面前,看到宋永泉大發雷霆,不由得開口說道。
“好事?湯叔,現在爲了那地武境遺蹟,我可是死了不少的手下,你認爲這是好事?”宋永泉憤怒的看着眼前的湯叔,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湯叔,他此時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要知道,他宋永泉雖然是宋家的大少爺,但是手中可以利用的資源有限,十幾年來,才培養出了多少手下?在這些手下中能用的有多少,這些手下可是死一個少一個。
“大少爺,這地武境遺蹟外的陣法越強,豈不是代表這地武境遺蹟裡面的東西越珍貴,如果能夠打開地武境遺蹟外面的陣法,哪怕大少爺只得到裡面的一兩件東西,說不定就能讓大少爺的修爲突飛猛進,只要有強悍的實力,宋家繼承人的位置,還不是少爺的?”湯叔笑了笑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現在死了這麼多人,都沒有打開陣法,我心裡着急啊。湯叔,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中的每一個手下都是有任務的,現在死了那麼多人,我現在就快沒人可用了。”宋永泉無奈的說道。
“大少爺,其實你可以改變一下你用人的方法。”想了想,湯叔忍不住說道:“大少爺,我知道你用人是貴精不貴多,但是有時候,烏合之衆有烏合之衆的效果,就像這一次地武境遺蹟的陣法這麼強,如果讓一些烏合之衆去探路,哪怕再死一倍,我想大少爺你也不會心疼。”
宋永泉沉默了,一直以來他用人在精不在多,這與他弟弟宋志遠不同,宋志遠的手下,三教九流什麼都有。一直以來,在宋永泉看來,宋志遠用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以後不會有什麼成就。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宋永泉看不起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他是宋家的大少爺,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在他看來,用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是有辱他的身份。
但是現在湯叔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把他砸醒了。
是啊,如果在地武境遺蹟中死的只是一個烏合之衆,他現在就根本不用這麼的心疼。
“大少爺,你是宋家的大少爺,未來的宋家家族,你負擔的是整個宋家的使命,到時你成爲宋家家主,少不了和這些三教九流打交道,到時候大少爺你難道還是不用他們嗎?沒有了這些人,我們宋家的很多產業就不能維持下去,這對宋家,對大少爺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
說到這裡,湯叔頓了頓,等宋永泉消化了他的話後才繼續說道:“大少爺,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這方面二少爺比你強多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會把這些人推向二少爺,哪怕到時候大少爺你成爲了宋家家主,二少爺憑着這些人的支持,也能夠和你對抗。大少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不喜歡這些人,但不能放在臉上和行動上,這纔是真正的梟雄之路。”
宋永泉渾身一震,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湯叔,我明白了。”
湯叔聞言滿意的點點頭,他之所以支持宋永泉而不是支持宋志遠,就是因爲宋永泉善於納諫。不像宋志遠那樣飛揚跋扈。
“大少爺,關於地武境遺蹟的事,我看我們還需要找一個陣法師。”想了想,湯叔把話題回到地武境遺蹟的問題上,“沒有陣法師,恐怕就是死再多的人,也不可能破了那些陣法。”
“陣法師?”宋永泉苦笑一聲,說道:“湯叔,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想找一個陣法師,就好像找一個三條腿的人,談何容易。”
作爲古武者,作爲宋家的大少爺,宋永泉怎麼會不知道陣法師,但就是因爲知道陣法師的情況,他才明白,這個時候想找一個陣法師,是多麼的困難。
“陣法師,不是沒有,就看要付出多少代價。”湯叔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湯叔,你有辦法?”宋永泉聞言不由得一喜。
湯叔點點頭:“我知道有一個陣法師,不過這個陣法師性格古怪,想請他出來,並不容易。”
“無論多大的代價,都要把他請來。”宋永泉眼睛一亮,只要能請到陣法師,在他看來,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只要得到地武境遺蹟中的東西,他宋永泉就是未來的宋家家主。
“大少爺,這個陣法師的條件,唉,大少爺,他可是要……”湯叔來到宋永泉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什麼?”
宋永泉猛的轉頭看向湯叔,一眼的不可置信和震驚:“這是那個陣法師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