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原本一直沉住氣的虎骨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在這個武鬥場裡還沒有人膽敢這樣挑釁自己,就算是同樣是頭牌之一的獅心也不能!
他身爲這個武鬥場中的強者有他的氣量。
但面前的這個人族小子無論怎麼看都比他弱,竟膽敢看輕自己,想憑着手中的那把刀麼?哼,那他就把它砸碎!
武鬥場上,兩人對峙,皆是氣勢爆發而起,虎骨的氣勢霸道絕倫,而林疏的氣勢則是鋒銳無比,帶着足以斬斷一切的意念。
兩人對立,竟是以渾身的氣勢生生相抗衡,卻是誰也不落下風。
武鬥場一旁,身形亦是魁梧的裁判看着這兩個人無聲的較量,眼中不禁露出一絲驚慌。
只覺得這在兩個竟隱隱變得深不可測起來,那兩個人的氣勢明明不是在針對着他,卻也給他帶來了一種窒息一般的壓迫感。
他當即下了武鬥臺,站在稍遠處看着兩人的對決,原本武鬥場啓用他來當裁判。
就是因爲他自己本身也有着一定的實力,他的職責不僅僅只是在武鬥場上判決選手們的勝負,還要在必要的時候阻止一個選手對另一個選手的虐殺。
畢竟武鬥場必須保持相對和諧的環境,拳腳不長眼,若是出現過多選手的傷亡的情況,怕是也不會再有人敢來武鬥場裡比鬥。
獅心之所以是個例外,是因爲他太過強大,往往是一擊必殺,裁判連出手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武鬥場之所以沒有取消他的比鬥資格。
是因爲有他作爲頭牌在武鬥場中壓軸,會讓他那些想十二連勝的取得最終獎勵――燼魂石的人能心有忌憚。
而現在,林疏和虎骨兩人之間的氣勢較量竟是硬生生將裁判嚇退。
虎骨一聲冷笑:“狂妄的小子,現在就算是我硬生生用拳頭將你的骨頭一寸寸的砸碎,也不會有人攔着了。”
“這話我奉還給你。”林疏似笑非笑的說道:“看看是你的皮肉硬,還是我的刀更鋒利!”
“來!”虎骨瞬間大怒,不再多費口舌,身體一震便如炮彈一般射了出去,帶着摧枯拉朽之勢。
“秘技,千裂斬!”瞬間,林疏便鎖定住虎骨全身的氣息,猛地拔刀一斬,但刀一出鞘,竟是帶起萬道刀光!
只是這一瞬間,林疏已然是出刀上百次。
鋪天蓋地的刀光向着虎骨包圍而去,呈絕殺之勢。
林疏已然是在燼塔之力之中融入了更加強大更加鋒銳的信念,這一次的斬擊,比上一擊燕返,更加強大。
虎骨頓時面色一凜,竟是止住了身形,這鋪天蓋地的刀光讓他無處躲藏,且這刀光之中,竟也帶着讓他隱隱感到心驚的氣息。
可是作爲修氣者,沒有什麼招式,那‘獸王霸體’也只是他力量全開之後的顯化。
他的身體,便是他最強大的防禦,一拳一腳便是他最強大的攻擊。
此時,他卻從林疏的刀光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心驚的氣息,就說明,這刀光足以破開他的防禦。
頓時,虎骨面色猙獰,他絕不能容忍自己會被面前看輕自己的
人族小子傷到。
瞬間,他便是爆發出了自己苦修數十年的氣。
頓時,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勃發而起,竟是壓迫空氣,傳來陣陣轟鳴之聲。
此時,虎骨的身體重若萬鈞,腳下的武鬥臺都無法承受這樣的重量,竟是生生皸裂,被壓的下沉了幾分。
頓時石塊飛散,而那股氣勢,竟是生生將襲來的刀光壓迫的無法寸進。
“吼!”虎骨一聲怒吼,渾身紅光濃烈的若鮮血一般流淌在他的周身,他竟是選擇忽視了林疏的斬擊,直接向着他的本體攻去。
“不好!” 林疏大驚,他沒有想到虎骨竟然想以傷換傷。
但自己斬出的刀光等斬破他的防禦再傷到他,已然是沒有了多少威力,無法對他造成重傷,但虎骨這一拳襲來,是絕對會將他重傷。
林疏心中一凜,他是絕不會退縮的,當即持刀橫於身前,瞬間便是堅定了意志。
體內燼塔之力瘋狂運轉,長刀之上,頓時青光流轉,宛若無堅不摧的神器!
“斬!”林疏絲毫不懼,持刀高舉過頂,向着奔襲而來的虎骨,猛然一斬!
這一刀沒有任何的花哨,也不算任何的招式,只是這樣普普通通的斬下,卻是帶着林疏堅不可摧,鋒銳到了極致的意念!
“死!”此時虎骨也攻至身前,全然不顧斬在身上的那些無所不在的刀光。
他的眼中只有面前的林疏,他只想一拳以絕強的之態,將林疏徹徹底底的打敗!
沒有任何的聲勢,也沒有任何的轟鳴,不見繚亂目光的刀光,也沒有狂亂四散的勁風,兩個人的攻勢,就這樣打到對方身上。
那一擊千裂斬,斬出的成絕殺之勢的刀光瞬間便破開了虎骨的防禦,頓時無數刀傷出現在虎骨的身上。
但對它而言依舊是不痛不癢,那一拳仍是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揮去,拳勁沒入了林疏體內,而林疏這最後的絕殺一斬,也斬在了虎骨身上。
兩人都站立不動了,虎骨的拳頭停留在林疏身上,而林疏的刀刃,也斬進了虎骨的胸膛。
“噗!”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林疏臉上迅速蒼白,修長的身體緩緩倒下。
“小子。”胸膛上的刀刃一鬆,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虎骨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幾分,他龐大的身形頓時一顫,“小。。。看。。。你。。。了。。。”頓時,身體一仰,便向後倒去。
觀衆席上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裁判見勢,立即爬上武鬥臺,看了看兩人都倒在了地上,氣息微弱,顯然是兩敗俱傷。
他左右看了看,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高舉起手:“我宣佈,這場比賽,兩人。。。”
但是還未等他說完,便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等、等等!”
林疏艱難的撐起了身子,“我可愛的金幣,我可愛的金幣還等着我擁抱着它們呢,我怎麼能就這樣倒下!”
他持刀拄在地上,硬撐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我還能……還能站起來!”
林疏身形有些不穩的站着,眼神緩緩看向裁判,
喘着粗氣:“喂,還不快宣佈勝負!”
裁判頓時心裡一驚,當即,舉手宣判:“我宣佈,這局比鬥,六十三號勝!”
觀衆席上頓時一片歡呼。
“呼!”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緊接着身形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
……
“喂,焱哥,怎麼還不見林兄回來啊?”
等候室裡,王子良仍是癱在軟塌上,眼也不睜的問着旁邊的同樣是一臉慵懶的夏焱。
“不知道,估計還在贏錢吧,那傢伙一講到金幣,就完全變了個人,只有心裡對金幣抱有執念的林疏纔是他真正的完全體啊。”
夏焱慵懶的翻了個身,嘴裡還打着哈欠。
接着等候室的門簾被掀開,兩個人聽到了動靜,也慢慢的爬了起來。
“看,說到就到,好了,趕緊起來給他數金幣。”兩人坐起,緩緩的伸着懶腰,打着呵欠,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結果看到躺在擔架上的林疏。
兩人頓時一驚,忙過去查看情況,不過一走近看,夏焱便放心了下來。
林疏躺在擔架上氣息微弱,但還算平穩,看着是已經睡着了,而他的手裡還攥着數十個鼓囊囊的帶着,一臉幸福的笑容。
看樣子是沒什麼大問題。
“他是怎麼傷成這樣的?”夏焱對着擡着擔架的工作人員問道。
“六十三號連贏了十場,第十一場被分配與銀階第一的頭牌虎骨對戰,兩個人最後是兩敗俱傷。但六十三號還能站着,所以裁判就宣佈他獲得了這一場的勝利。只是以他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沒有辦法接着比鬥,武鬥場便決定結束他的連續比鬥請求。”
“嘖嘖,”夏焱挑了挑眉毛,虎骨作爲這個武鬥場的頭牌,雖然他沒有見識過,但應該是有着極強的實力。
林疏這小子竟然能在雙雙重傷的情況下還強撐着在武鬥場上站着。
看他緊緊拽着錢袋,一臉幸福的樣子,這傢伙對金幣的執念實在不是他能夠想象的到的。
“行了,交給我吧,我們是一起的,我帶他回去。”夏焱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擔架,和王子良兩人擡着走出了地下武鬥場。
……
大堂處,夏焱在櫃檯處登記結束比鬥。
那少女一臉乖巧,看着夏焱,聲音甜美的說道:“今日你完成一場比鬥,勝場一場。
但基於你在武鬥臺上的表現情況,武鬥場決定,只要你再比鬥之中獲得一次勝利,便能進階鐵階。
現在你確定要結束今天的比鬥麼?”
“既然這樣的話,我暫不結束登記,只結束我身後的兩個人就好。”夏焱說道。
“ 好,另一位五十三號今日未參加比鬥,所以沒有結算獎勵。”少女笑了笑,遞過一個木牌。
“請收好,這是他的號牌。”然後她又拿出一個銀牌遞過去。
“六十三號今日勝場十二,第十二場雖然險勝,但對手卻是武鬥場銀階的頭牌。
所以,按照他在武鬥場中的表現來看,武鬥場予以從木階直接晉入銀階的獎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