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正與林巧小聲說話,旁邊傳來了譚莉莉的聲音:“林巧!”
兩人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鄭鵬與譚莉莉兩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鄭鵬接觸到夏若飛的目光後躲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他看到一襲白色禮服猶如花仙子一般的林巧時,眼裡還是忍不住閃過了一絲火熱的慾望。
夏若飛微微皺了皺眉頭,鄭鵬的灼熱目光一閃即逝,但夏若飛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實際上夏若飛現在五感敏銳,在進入宴會廳後不久就已經發現了鄭鵬與譚莉莉這對奇葩,只不過他壓根沒想過要去搭理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還主動湊上來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譚莉莉滿臉笑容地在側面沙發上坐下來,林巧也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而夏若飛則是淡淡點了點頭。
鄭鵬心中大定,認定夏若飛不敢在這種場合動粗,剛纔的一絲怯懦也消失無蹤了。
鄭鵬端着酒杯,露出一絲自認爲很迷人的微笑,問道:“小夏,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遇到你們!今晚的酒會是梅亞集團招待獵人谷地區供應商的,莫非你在獵人谷也有產業?”
夏若飛淡淡地瞥了鄭鵬一眼,說道:“前不久買了個酒莊玩玩,鄭總有什麼指教嗎?”
夏若飛輕描淡寫的語氣跟鄭鵬下午在獵人谷花園時如出一轍,這也讓鄭鵬不禁臉色微微一滯。
隨即他又做出了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連忙問道:“是嗎?看來我們還是同行啊!我家的威金森酒莊在獵人谷地區排名還是挺靠前的呢!將來說不定咱們還有合作機會哦!對了,差點忘了問了,小夏你買的是哪一家酒莊?獵人谷大大小小上百家酒莊,我幾乎都聽過的。”
夏若飛不鹹不淡地說道:“韋斯特酒莊,鄭總聽說過嗎?”
“韋斯特酒莊?”鄭鵬故意露出了冥思苦想的神色,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像有點印象,據我所知這應該是一家小酒莊吧?不過小夏你這麼年輕就已經在澳洲擁有酒莊了,還是很不錯的!”
鄭鵬的語氣老氣橫秋的,好像他家的威金森酒莊就高人一等一樣,他也不想想威金森酒莊是他父親的產業,他只不過是個二世祖罷了,而夏若飛卻是靠自己的能力購買了一家酒莊。
夏若飛嘴角微微一翹,沒有去接鄭鵬的話茬。
到了他這個層次,根本不屑去跟鄭鵬爭這種風頭,在他看來這是非常幼稚的舉動。
鄭鵬卻感覺很是得意,依然一副指點的口吻說道:“小夏,現在澳洲做葡萄酒生意也不容易啊!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小酒莊,品牌知名度不高,產能更是有限,渠道又很強勢,應該生存很艱難吧?我回去跟我父親說一聲,在生意上關照關照你吧!畢竟大家都是華夏人嘛!”
鄭鵬說完,忍不住瞥了林巧一眼,自覺形象高大了不少,彷彿在說:別看你這個男朋友看起來挺有錢的,跟我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林巧卻對鄭鵬視而不見,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挽着夏若飛的手臂,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夏若飛身上。
夏若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林巧說道:“巧兒,餓了嗎?要不要給你拿點兒吃的?”
林巧微微仰着臉,嫣然一笑說道:“好啊!一起過去吧!”
鄭鵬見兩人對他愛理不理,甚至是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也不禁有些惱怒,眼裡露出了幾分怨恨。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漂亮的東方女士,我有榮幸和你交個朋友嗎?”
譚莉莉的眼睛不禁亮了起來,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因爲她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白人正面帶微笑望着林巧。
夏若飛與林巧還沒有說話,鄭鵬卻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叫道:“布羅迪先生!您好您好!”
這個被鄭鵬認出來的布羅迪大約二十七八歲,有着俊朗的外表和一頭帥氣的金髮,一身藏青色的kiton定製西服十分合身,襯托出了他挺拔的身材和高貴的氣質。
布羅迪看了看鄭鵬,顯然並沒有認出他來——在西方人眼中,東方人的長相都差不多,當然,美女除外。
鄭鵬連忙自我介紹道:“布羅迪先生,我是威金森酒莊的鄭鵬啊!鄭大明是的我父親。我們前兩天一起吃過飯的……”
布羅迪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神色矜持地說道:“哦……原來你是鄭先生的兒子。”
“是啊!布羅迪先生,您好您好!”鄭鵬頓時覺得十分的有面子,連忙又點頭哈腰地打招呼。
布羅迪的態度卻不冷不熱——他的注意力主要是集中在了林巧身上。
很快布羅迪就問道:“鄭,這位漂亮的女士是你的華夏朋友嗎?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鄭鵬連連點頭,傻子都能看出來布羅迪對林巧十分感興趣,本來鄭鵬對林巧也是動了心思的,現在卻是連想都不敢想了。
他連忙說道:“當然,當然!布羅迪先生,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巧女士,她是我女友的同學!”
鄭鵬的目光在夏若飛身上一掃而過,直接把他給忽略了,心中卻是涌現出了一絲快意,雖然自己得不到林巧,但是他卻很樂於看到布羅迪染指林巧,這種心態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些變-態。
鄭鵬馬上又對林巧說道:“林巧,這位是來自金橡樹酒莊的布羅迪先生,他的父親就是金橡樹酒莊的主人羅賓森先生!金橡樹酒莊可是整個獵人谷地區最大的酒莊,每年售出的葡萄酒高達三十萬箱,可不是韋斯特那樣的小酒莊能比的。”
鄭鵬的言語中對布羅迪相當的推崇,一方面因爲金橡樹酒莊的確是獵人谷地區的no1,而且布羅迪還不像他這個二世祖,只會吃喝玩樂。布羅迪大學畢業之後就開始慢慢接管酒莊的生意,現在酒莊的很多重要業務都是由布羅迪負責了。
當然,布羅迪再厲害,鄭鵬也不至於這麼巴結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威金森酒莊正在謀求與布羅迪酒莊合作,雙方共享渠道、共享技術,爲此鄭鵬的父親鄭大明進行了不少努力,甚至願意付出一定的股份爲代價。
一旦能夠攀上金橡樹酒莊這顆大樹,威金森酒莊的業務必然會連上好幾個臺階。
所以在鄭鵬的嚴重,布羅迪無異於是自己的財神爺,恨不得把他供起來了。
爲了表示對布羅迪的尊重,鄭鵬在給林巧介紹布羅迪的時候都是使用英語的。
而布羅迪在聽到“韋斯特”酒莊的名字時,忍不住微皺眉頭,問道:“韋斯特酒莊?他們的人也來了嗎?”
前幾天他的父親羅賓森收購韋斯特酒莊,本來應該是十拿九穩,可以用一個十分低廉的價格將這家酒莊收入囊中的,但沒想到卻被人“截胡”了,所以一聽到韋斯特酒莊的名字,布羅迪也是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來。
鄭鵬楞了一下,指了指夏若飛說道:“布羅迪先生,小夏說他前幾天收購了韋斯特酒莊,不過此話是真是假我也無法驗證。”
布羅迪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夏若飛,淡淡地說道:“應該是真的,我父親告訴我有個華夏人用兩百萬澳元的代價收購了韋斯特酒莊。據我所知老韋斯特的開價不過是一百八十萬澳元而已。”
鄭鵬誇張地叫了一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看夏若飛,然後說道:“why?對方開價一百八十萬,爲什麼最終會用兩百萬澳元完成收購呢?”
布羅迪聳了聳肩說道:“的確是無法理解,我想……也只有人傻錢多的華夏人才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了。噢,鄭,別誤會,我可不是在說你……”
布羅迪雖然這麼說,但其實一點誠意都沒有,臉上也盡是不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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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鵬卻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是……”
就連譚莉莉都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想到布羅迪的身份,她最終也沒敢做聲。
這時夏若飛冷冷地開口說道:“人傻錢多?華夏人至少知道什麼是朋友之義,可不會在多年老相識遇到困難的時候趁火打劫,故意壓低價格佔便宜……”
布羅迪眼裡閃過一絲怒意,眯着眼睛看着夏若飛,冷冷地說道:“華夏人,你成功激怒了我……我想我的父親應該很樂意在商業上打壓你那小得可憐的韋斯特酒莊,希望你沒有把全副身家都壓了上來,否則就做好破產的準備吧!”
“澳洲人,雖然你弱小到根本無法激怒我,不過你確實非常令人討厭。”夏若飛毫不示弱地說道,“回去告訴你的父親,金橡樹酒莊將會因爲你的愚蠢而倒閉!”
布羅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捧腹大笑了起來,甚至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夏若飛則面無表情地冷冷地看着笑得歇斯底里的布羅迪。
半晌,布羅迪才嗤笑着說道:“愚蠢的華夏人,你以爲你是伊森.唐嗎?知不知道我們金橡樹酒莊的規模有多大?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韋斯特酒莊,居然敢跟我們叫板,是誰給了你這樣的勇氣?”
這時,樑齊超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再加上仙境農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