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連忙說道:“夏老弟你說!”
夏若飛不慌不忙地說道:“林大哥,我在東南省那邊也有個公司,主要是經營蔬菜瓜果等一些農副產品的,當然,以後鐵皮楓鬥乃至野生老山參也會成爲我們的重要產品,所以我希望我出售給同仁堂的鐵皮楓鬥要採用我們自己設計的統一包裝,冠以桃源牌的商標。”
夏若飛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如果這個條件你們能夠統一,我可以做主跟你們簽署獨家代銷合同,以後我們公司出產的鐵皮楓鬥甚至是野生老山參,都可以全部授權給你們銷售。至於是代銷提成模式還是你們直接從我們公司購買,然後你們自主定價,這個可以慢慢商量。”
夏若飛的一切決定,出發點都是提高桃源公司的知名度。
農場擴建後產能提升,桃源蔬菜的過硬品質應該很快就能在全省乃至全國打響名號。
醉八仙白酒那邊,夏若飛也會跟凌嘯天商量,冠以桃源公司與凌記餐飲聯合出品的名義。
這野山參和鐵皮石斛原本夏若飛只是想賺點兒快錢,但是這次林總把楓鬥拿去化驗之後,結果顯示品質遠超市面上最好的鐵皮楓鬥,夏若飛自然就生出了冠以桃源商標的念頭。
林總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夏老弟,你這個條件我原則上是同意的,畢竟我們同仁堂自己並不生產藥材,包括我們銷售的鐵皮楓鬥,也都有各自廠商的商標,你這批鐵皮楓鬥,我們也肯定要做成禮盒包裝才能出售的。”
夏若飛微笑着點了點頭,靜靜地看着林總等待下文。
林總繼續說道:“我個人是非常想要促成這次合作的,不過具體的模式我還要請示一下上面。”
夏若飛微笑點頭說道:“沒關係,這個不着急。林大哥,我這兩天應該是在甌越市,你可以等我回三山之後,再派人或者親自過去跟我們談。”
“好的好的……”林總連忙說道。
夏若飛想了想又說道:“林大哥,你可以跟你們總店領導彙報,如果我們雙方合作的話,今天這種品質的鐵皮楓鬥,我每年能提供不少於九百公斤,另外……同等品質的野山參,每年也能提供至少兩支。”
林總眼中閃過一道異彩,重重地點頭說道:“好的!夏老弟,我一定儘快獲得上面的授權,然後親自飛到三山市去找你們商談合同!”
林總聽了夏若飛說出的產量,心中早已波浪滔天,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無論對他個人還是對同仁堂來說都是如此!他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夜長夢多,所以恨不得馬上就打電話給總店分管領導彙報。
夏若飛也能猜到林總的想法,微笑着說道:“林大哥,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好好!夏老弟,這批鐵皮楓斗的款項明天上午應該就能打到你賬戶上了。”林總說道,“我先安排你們在錢塘住下吧!”
夏若飛笑着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利軍已經給我準備好住處了,我準備連夜去甌越市。林大哥,你忙你的好了,不用管我。”
“那好吧!”林總說道,“夏老弟,等你從甌越返回的時候,我再請你喝酒……”
“林大哥,我那邊事情辦完,就直接回三山了。”夏若飛笑呵呵地說道,“等你過幾天到三山去,我們再好好聚一聚吧!”
甌越市在地理位置上,位於三山市與錢塘市之間,上次夏若飛是乘坐飛機所以纔來回跑,這回自駕的話肯定直接就從甌越南下東南省,不可能再往北開到錢塘市來了。
林總露出一絲遺憾之色,說道:“也只有如此了!夏老弟,那你路上開慢點兒……”
“好嘞!”
夏若飛同林總告別,帶着羅師傅取了那輛騎士十五世,連夜趕往甌越市。
此時秦小軍帶隊的五人已經在甌越市找了酒店住下。
夏若飛帶着羅師傅一起,本來是考慮到此行出售鐵皮楓鬥,有關專業上的問題,他能幫着解答一番,畢竟是他親手製作的。
沒想到這鐵皮楓斗的品質極高,林總他們直接就送了樣品去藥物研究所化驗。
說起來倒是讓羅師傅白白折騰了這一趟,早知如此就直接買動車票,讓他跟秦小軍他們一起走就好了。
夏若飛在路上也表達了歉意,羅師傅倒是樂呵呵地不在意——他在三山市工作半個月左右,夏若飛就給發了兩萬塊的紅包,羅師傅心裡不知道多開心,也就多坐幾個小時車的事兒,他又怎麼會在意呢!
再說這千萬級別的騎士十五世,別人想坐還坐不到呢!
晚上十一點多,夏若飛開車抵達了甌越市的錢氏鐵皮石斛基地。
雖然已是深夜,但錢利軍依然等在石斛培植基地的小樓前。
而且小樓前邊的空地上也特地點了兩盞大燈,估計錢利軍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他百無聊賴地抽着煙,當騎士十五世的大燈照過來的時候,他才眼睛一亮,順手丟下菸頭,快步迎了上來。
車子開到燈光下,錢利軍纔看清楚這猶如怪獸一般黑魆魆的大傢伙。
“哇塞!若飛,你這車太帶勁了吧!”錢利軍眼中透出了毫不掩飾的羨慕之色。
但凡有過軍隊服役經歷的男人,對這款充滿野性的怪獸級suv都是絕對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夏若飛笑嘻嘻地拉開車門跳下車來,說道:“帶勁吧?”
“帶勁!”錢利軍眼饞地說道,“若飛,借我開幾天唄?”
“沒問題啊!這兩天在甌越市活動,你就當司機好了!”夏若飛笑呵呵地說道。
“好啊好啊!”錢利軍開心地說道。
這時羅師傅也下了車來,夏若飛過去說道:“羅師傅,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我的幾名員工就過來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多教教他們!”
“夏老闆放心吧!只要他們願意學,我這邊肯定不會藏私的!”羅師傅憨厚地笑了笑說道。
然後他同夏若飛、錢利軍打了聲招呼,告別離開。
錢利軍則跟夏若飛勾肩搭背地走進了小樓——他直接安排夏若飛住在這鐵皮石斛培植基地裡了,小樓上有現成的客房。
“利軍,潘強和王志海他們你都聯繫好了吧?”夏若飛問道。
“放心吧!哥幾個都等着你過來呢!”錢利軍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幾天你聽我安排就行了!明天咱們在甌越的這些戰友一起出來,大家聚一聚,後天我們再帶上潘強、王志海一起去雁蕩山遊玩一天,怎麼樣?”
“行,我聽你安排。”夏若飛說道。
“對了,你的那些鐵皮楓鬥製作得順利吧?”錢利軍又問道。
“相當順利,已經全部賣給錢塘同仁堂了,這次可真是多虧你們了!”夏若飛說道,“接下來我的員工在你這邊學習,你幫忙照顧照顧啊!”
“這還用你交代?”錢利軍說道,“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因爲時間已經很晚,所以錢利軍把夏若飛送到房間後,就回去睡覺了。
而夏若飛回房後,簡單洗漱了一下,也很快上牀睡覺。
第二天早上,夏若飛睡到八點多鐘才起牀——前一天開了好幾百公里的車,睡得又有點晚,他也趁着今天沒什麼特別的安排補補覺。
錢利軍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夏若飛見到錢老闆的時候,再次表示了感謝。
戰友聚會的時間是晚上,潘強與王志海都在下面縣裡,他們會在中午之前趕到錢利軍這邊。
所以上午倒是沒啥事兒了。
夏若飛把這邊的位置用微信給秦小軍發了過去,讓他們自己打車過來。
秦小軍等人趕到鐵皮石斛培植基地後,錢利軍又親自張羅着給他們幾個人安排住宿,同時也吩咐羅師傅帶着他們先熟悉環境。
接下來的學習自然有羅師傅他們幫着安排,就沒有夏若飛啥事兒了,他乾脆讓錢利軍帶着自己參觀參觀這鐵皮石斛培植基地。
雖然夏若飛在靈圖空間中也種了上萬株鐵皮石斛,但空間內有無比濃郁的靈氣,鐵皮石斛根本不需要打理,他也就是扦插的時候以及這次採收時幹了些活。
所以夏若飛對鐵皮石斛的培植基本上不懂,一邊參觀還一邊詢問着錢利軍。
……
小樓這邊,錢老闆自己悠閒地端着茶壺欣賞着大魚缸裡的紅龍魚。
夏若飛第一次聽說紅龍魚這個珍貴的品種,就是通過錢利軍。
也不知道這魚缸中的一對紅龍魚,是不是當初錢利軍給夏若飛看過的照片上那一對。
這時,一輛出租車開到了小樓前。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從出租車中擠下來,他對司機說道:“師傅,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辦點兒事兒馬上就出來。”
這中年男人已經給過押金了,而且他也答應最後多付五十元車費,所以出租車司機樂呵呵地就點頭說道:“行!那老闆你快點兒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車子靠邊吧!”中年胖子擺擺手說道。
然後他就邁步朝小樓裡走去。
這中年胖子渾身肥肉,走路的時候一顫一顫的,他留着油光水滑的大背頭,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鍊子,拇指上套着翡翠扳指,手腕上還有一串大大的蜜蠟,活脫脫一個暴發戶的樣子。
中年胖子爬上幾級臺階,來到小樓門口。
他看到客廳裡的錢老闆,眼中流露出了幾分忌憚的神色,吸了一口氣才心一橫叫道:“老錢……”
中年胖子的聲音裡透着討好之意。
錢老闆聞聲轉頭看了過來,當他看到中年胖子的時候,忍不住眉毛一豎,眼珠子一瞪,怒聲叫道:“劉金生!你還有臉來見我?”
原來,這中年胖子就是錢老闆曾經的好友,後來坑了錢老闆大幾千萬的那個老賴劉金生。
錢老闆說完之後就快步走了上來,一把揪住了劉金生的衣領,眼中噴火地叫道:“你這個混蛋!快把我的錢還給我!”
劉金生連忙努力掰開錢老闆的手,連聲說道:“老錢,消消氣,消消氣……我這次來,就是給你還錢來的!”
“就知道你這個混蛋沒安好心,你特麼……”錢老闆破口罵道,說了一半之後纔回過神來,一愣問道,“你說什麼?還錢?”
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錢老闆是真的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這幾年他爲了追債,沒少跑湘南省,法院也判了他勝訴,可是根本拿劉金生這個滾刀肉沒有任何辦法。
從法律上說,劉金生名下沒有任何資產,哪怕是強制執行,也要不回來一分錢。
現實就是這麼諷刺,明明知道劉金生每天花天酒地,生活奢靡,可是他花的都是“別人的錢”,住的也是“別人的別墅”,開的還是“別人的車”,連法院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一長,錢老闆也就是死心了,那些錢也只能算是給自己交友不慎交了學費、買個教訓吧!
只是這個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錢老闆奮鬥了這麼多年,纔剛剛緩過勁兒來,論資產依然跟當年沒法比。
雖然每次見到劉金生,錢老闆都是追着他討債,但今天劉金生真的突然跑到錢老闆面前說自己要還錢,錢老闆反倒是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劉金生滿臉堆笑地說道:“老錢,我……我就是來還錢的……唉!我欠了你這麼一大筆錢,心裡也非常不安哪!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努力籌款,這不錢湊夠了馬上就過來還債了……”
錢老闆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心中反倒是生起了一絲警惕,他冷冷地看了劉金生一眼,問道:“你該不會又耍什麼花招吧!劉金生,我這些年被你坑慘了!你是不是看我如今好不容易爬起來,也有點積蓄了,所以你又來跟我玩什麼陰謀詭計了?”
“老錢,你想哪兒去了……”劉金生苦笑着說道,“我真的就是來還錢的,絕對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錢老闆冷笑着說道,“你忘了前年我去湘南找你要債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嗎?你說就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你劉金生也不會還我一分錢的!這纔不到兩年,你該不會忘了自己說的話了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錢老闆是絕對不敢再相信這麼一個大騙子會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的。
你要能還我錢,母豬都會上樹!
錢老闆看了看額頭冒汗、一臉惶恐的劉金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心裡沒鬼的話,他緊張個啥呢?
劉金生見狀嘆了一口氣,用哀求的口吻說道:“老錢,你就別諷刺我了,我知道以前我做得不對,我不是人!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次把錢都準備好了,也親自上門來請罪了,你能不能跟夏公子說一聲,請他放我一馬,給我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