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薩道:“莫妮卡!其實歐洲能跑的大醫院,我基本上都跑遍了。上次去劍橋附屬醫院的時候,剛好還遇到了哈佛醫學院的安東尼教授來那裡講課,他可是世界級的皮膚科專家。可就算是安東尼教授也一樣沒見過我這種病,但他懷疑我這可能是一種皮膚癌的變種,他想讓我去哈佛醫學研究院,做一下脊椎活體檢測。爲了他的話,我已經好久都沒休息好了,就怕萬一確診是變種癌,你讓我怎麼辦?留在美國當小白鼠嗎?”
莫妮卡道:“可我覺得就算你留在美國當個小白鼠,也比找個巫醫碰運氣要強。關鍵是你要相信科學!不能迷信巫術。你看咱們身邊的朋友,有哪一個是用中醫看好病的。”
麗薩道:“其實我最初也是和你一個想法!但那都是在遇到這位張先生之前的事情。他是第一個能一下就看出我臉上有黑斑的人!其實連我機組的那些同事,都不知道我臉上有黑斑的事情。”
慕尼卡皺眉道:“你的黑斑我現在就能看出來!那麼他能看出來,也沒什麼奇怪的!你確定你那些同事看不出來嗎?”
麗薩道:“你現在能看出來是因爲我化的不厚!你看看我手機的照片!你看看這個你能不能看出來?這都是我的工作妝,你也能看出來嗎?”
莫妮卡接過了手機仔細的看了看,跟着又放大了一下,發覺確實沒什麼問題,道:“這個我看不出來!不過手機都有美圖的,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麗薩無奈的道:“你以爲我傻嗎!我給自己拍照是怕被別人看出來的,怎麼可能用美圖功能,我這都原圖好不好。我這照片都是利用工作間隙偷偷拍的,生怕臉上的妝顏色不正常,被同事們看問題來。你不知道,我現在經常睡覺做噩夢,裡面都是被同事發現了我的秘密。”
“沒想到你的壓力已經這麼大了!”莫妮卡嘆了口氣。
麗薩無奈的道:“是啊!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我怕就要得抑鬱症了。”
莫妮卡想了想,道:“麗薩不是我太過小心了!關鍵是現在騙子太多了。我是怕那人是故意接近你,然後再騙你的錢。連美國的專家都治不了的病,他怎麼可能會治。”
“能治不能治的!現在只怕還不好說。但騙子,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你沒看到那天在飛機上!那個發病人的女兒,給這位張先生開出了二百萬歐元的治療費。他還當場拒絕了呢!我這幾個存款對人家又算什麼!”
“兩百萬歐元!”莫妮卡一臉的呆滯的道:“麗薩你不會跟我開玩笑吧?就算治個白血病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吧!真的假的?”
“我親眼看到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萬一要是那個發病的人和這個姓張的串通好了的呢?畢竟兩百萬治療費有點太誇張了!”
“你這麼說!是因爲你沒見過那個女人的氣場。人家可是我們公司五星超級vip,全程享受最高級別的會員服務,那個卡一年的服務費,都嚇死人,根本就是爲集團掌門人準備的面子卡。而且我常年在頭等艙服務,看過有錢人的氣場,那個女人絕對是土豪級的存在。”
莫妮卡聽到這皺眉道:“可要是這樣的話!那你不是更麻煩了嗎。如果這個姓張的醫生對兩百萬的治療費都不在乎,那你不能更看不起了嗎?那可是兩百萬!我們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攢夠。”
“這也正是我發愁的地方!”麗薩聞言嘆了口氣,道:“我當然拿不出兩百萬了!但他也是最後的希望了!萬一他要真有辦法呢?到時候就算叫我把房子賣了,我也要治。這不光關係到我的職業,還關乎我的存在價值。如果沒有一張能出門見人的臉,我以後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呢!”
莫妮卡聞言也嘆了口氣,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女人,自然知道一張漂亮的臉蛋,對女人的重要性。以前要是沒有,也就無所謂了,要是有,突然又失去了,那也真是生不如死。
……
夕陽西下,天色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張餘走出了劇院大門,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麗薩形容的紅色汽車,便走了過去。
……
“他來了!”始終關注着附近情況的麗薩,內心有些小激動,跟着又對身邊的莫妮卡道:“莫妮卡!一會等他上了車你要記住,千萬別亂說話,我可不想再得罪他一次了。”
“你放心吧!我說話有分寸的。”莫妮卡點了點頭。
張餘來到了汽車旁邊,向裡面看了看……副駕駛的位置坐着一個女的,不過自己不認識。
空姐麗薩坐在駕駛的位置,正在對自己笑着擺手……張餘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到了後面。
麗薩轉身笑道:“張先生您可真忙啊!我一直想約您出來吃個飯,您老也沒有時間。”
張餘笑了笑,道:“沒辦法!事情確實比較多。”
“對了!給您介紹一下,我的朋友,莫妮卡!”說完,看向了莫妮卡,道:“莫妮卡!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神醫,張先生!”
莫妮卡也沒想到張餘比想象的還要年輕的多,看外表說是一個學生也沒有人懷疑。但她也知道眼下並不是問東問西的好時候,笑道:“您好張先生!您看起來可真年輕啊!皮膚還這麼好。我想,就算說您是一個學生,也沒人會懷疑的。”
張餘聞言一笑,道:“莫妮卡小姐看人的眼光還挺挺準的!我還真是一個學生。開學才上高二!”
“啊!”
張餘這話一出口,別說是莫妮卡了,連麗薩也是目瞪口呆!
對方居然還只是一個學生?
莫妮卡愣了半天,才轉而慢慢看向身邊的麗薩,見她也是一臉的吃驚,不用說了,自己的好友似乎也才知道這件事。
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學生是一位神醫!真的假的?
汽車內雖然誰也沒有繼續說話,但一種尷尬的氣氛,也是不受控制的瀰漫在車內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