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蘇晨剛纔露出來的鍼灸之術,好像隱隱約約在某本典籍上翻到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許仲聞期待地看着蘇晨,然而,蘇晨卻是搖了搖頭:“我沒時間,還是算了。”
許仲聞一愣,又是說道:“我可以把我這些年遇見的一些奇難雜症都告訴你。”
“不感興趣。”蘇晨搖頭。
“我們可以探討中醫理論,推進中醫的發展!”
“沒興趣。”
“我們可以還原推測出《黃帝真經》裡鍼灸的針法,那將是爲中醫做出很大的貢獻。”
“沒意思。”
一番話說完之後,許仲聞竟然生出了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眼前這人好像是真的對中醫不太感冒。
許仲聞又嘗試性地問道:“那如果,我願意收你爲弟子,你願意跟我學中醫嗎?”
“學醫?那多沒意思。”
蘇晨再度搖頭,見到許仲聞好像呆住了,又是說道:“不好意思,我對中醫真的沒什麼興趣。”
what?
許仲聞整個人呆若木雞,不是,你這麼有天賦你竟然對中醫說沒興趣?
“那不知道,你的醫術是在何處習得?”許仲聞又是問道。
“哦,我自學成才。”蘇晨嘿嘿一笑。
許仲聞感覺自己要瘋了,他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可以問一下,你學了幾年中醫了嗎?”
蘇晨想了一下,嗯,從自己得到《黃帝真經》的殘篇開始,好像也快有十分鐘了,於是,他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年?”許仲聞不確定地問道。
蘇晨臉上有些詫異。
“十年?”許仲聞鬆了口氣,怪不得這位天才對中醫如此熟悉。
蘇晨又是搖頭。
“那小友,你莫非是,只學了一天?”許仲聞感覺自己嚥了口唾沫,這自己在聽神話吧?
“哦,準確地來說,是十分鐘。”蘇晨一笑,露出白牙。
哐當!
許仲聞感覺自己要跪倒在地上了。
學十分鐘,會看病、會鍼灸,就算是天才鬼才,也壓根做不到好吧。
“小友你別誑我了。”
許仲聞苦笑。
“我沒誑你啊,我真的只學了十分鐘。”
蘇晨一臉無辜,他從抽獎抽到醫術,再到實行,真的只有十分鐘左右啊。
“行了,大爺,下次有空再聊,不過說好,不準再說學醫的事情,我對中醫是真不感興趣。”
說完之後,蘇晨便是打算離開,因爲一旁的許晴已經是上自己的汽車了。
“許老,你沒事吧。”葉重走了上來。
許仲聞露出一陣苦笑:“這小友啊,爲什麼不說真話呢?”
這要是蘇晨聽到,肯定會委屈無比:我明明說的就是真話啊,真是,爲什麼自己說真話就沒人信呢,難道一定要自己講話?
不過,也難怪許仲聞認爲蘇晨說的是假話,因爲這壓根就不可能,十分鐘你能做什麼?
吃頓飯,看個小視頻,和女朋友在牀上來一次運動,看場電影?
但即使是這樣,電影都不一定看得完,更何況中醫這麼複雜的東西,一個小時能培養出一位比他還厲害的中醫?
恩,你在逗我。
葉重也是說道:“估計他有自己不能說的理由吧。”
“是啊,”許仲聞點了點頭,“畢竟像這樣的天才,必然會有一些秘密。”
想到這裡,許仲聞突然臉色就變了,“糟了,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葉重有些疑惑,而許仲聞卻是慌張地追了出去:“小友,你等等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呢。”
蘇晨這邊,剛出九芝堂不遠,心裡還在嘀嘀咕咕,自己雖然有了中醫的傳承,但不代表自己要往中醫的方向走啊,偶爾看個病就可以了,天天給人看病,自己還不得煩死?
“小友,你等等。”
但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那老者的聲音,這讓蘇晨內心一緊,臥了個槽,這老頭怎麼又追上來了?
難道說是又要讓我和他學什麼中醫?
天啊,不要啊。
想到這裡,蘇晨慌了,連忙說道:“快快快,開車,別讓後面那個老頭追上了。”
許晴一陣莞爾:“你還會中醫?”
“瞎看的唄,沒想到被我蒙中了。”
蘇晨回過頭,見到甩掉了對方,不由嘀咕說道:“真是的,一個老頭竟然體力還這麼好,真是見鬼了,還有你一個老頭幹嘛總追着我,這不有病嘛。”
許晴難得笑了起來:“我沒發現,你還這麼有意思。”
“你沒發現的多了去了,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好好交流交流?”
蘇晨笑道。
許晴哼了一聲,一隻手敲在蘇晨腦袋上。
“不過十八九歲,一天到晚腦袋裡想什麼?還有你剛纔說的那個老頭,是我爺爺。”
“不會吧,是你爺爺?”
蘇晨楞了一下。
“嗯。”
而這一邊,許仲聞一陣可惜,一旁的葉重走了上來。
“許老,那個年輕人是和許晴小姐一起來的,和許晴小姐顯然認識,等下許晴小姐要去一醫院。”
許仲聞撫掌一笑:“那真是巧了,走,我們也去一醫院。”
……
一醫院,301病房,蘇晨爸爸蘇鴻飛一直住在這個病房。
一年前蘇鴻飛發生車禍,腿出了問題,就一直住院。
蘇晨已經和許晴分開,剛剛走到門口,便是聽到了醫生的聲音:“你們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我籤。”
是父親的聲音。
蘇晨一楞,連忙是走了進去,卻是見到父親正打算在一份文件上簽字,母親林婉坐在一旁,牀前還站了一名醫生。
“爸,你要籤什麼?”蘇晨看到衆人的神情,頓時覺得有什麼不對,立即是衝了過去。
“小晨,你怎麼來了?”蘇鴻飛一陣驚訝,本能之下便是要將那文件藏起來。
不過蘇晨眼疾手快,直接是搶了下來,這一看之下,頓時是大驚失色。
“爸,幹嘛要籤這個?”
“如果不鋸掉的話,有可能會危及到腰部,甚至嚴重一點還會影響到脊椎和神經,到時候造成半身不遂就麻煩了。”醫生開口說道。
“我說不許籤就是不許籤。”蘇晨冷着臉,“治好不就行了,就沒那麼多麻煩。”
“問題是,治不好。”那醫生推了推眼鏡,“蘇先生的情況有些特殊,他腿上的那些筋脈都交錯在一起了,我們根本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