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更爲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件事還驚動了當地警方,發佈了嚴厲控制流浪犬數量的通告,還有養狗的,也一律要注意控制好自己的狗,不得發生擾民的事情。
整體言之,這件事最終還是就這麼過去了,這些殺馬特們回去洗了澡後,身上的氣味也是會逐漸淡下去。
不過,這件事對他們造成的陰影還是很嚴重,導致號稱三村十八鎮扛把子的凱哥,現在看見狗就有了陰影。
一見到狗,凱哥就是嚇壞了,身體發抖,臉色恐懼,而且還伸手指着狗大喊:“你,你別過來!”
凱哥被送到了醫院診治,經過診療後,發現凱哥得了一種與狗有關的心理疾病。
當然,這已經和蘇晨無關了。
“好了,事情解決了,胖子,你們回去吧。”
“你丫不回去呀?”
“不回了,過完這一兩個月,等高考結束再說。”
“可以可以,兄弟,我們等你好消息。”
聊了一番,胖子和鄧珍也是上車走了,袁欣月猶豫了一下。
“蘇晨,今天下午你要不要去我那學習?”
蘇晨嘿嘿笑了一下:“今天下午,伯母會在嗎?”
“在。”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
“我的意思是,今天下午我還有些事,所以就去不了了。”
袁欣月看着蘇晨,俏臉上有些疑惑。
“那好吧,我回去學習了,你也要加油啊。”
蘇晨哈哈一笑:“放心吧,我這次都考了89名,再過幾次,你年級第一的位置不保了,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袁欣月紅着臉嗔了一下,也是轉身就走。
樑家偉在道謝之後,也是回家了,蘇晨也是開始琢磨起今天下午幹嘛來。
直播開掛?
這個不用急,晚上了再開。
學習?
別逗,自己的成績壓根就不是學出來的,而是通過抽取各種物品提升的,所以學與不學,對自己的提升真的不大。
想來想去,蘇晨陡然眼睛亮了起來。
“對了,我應該去醫院看看我爸。”
自從一年前蘇晨父親蘇鴻飛發生交通事故,進了醫院之後,就基本沒下過病牀,這一年來,蘇晨也只之前偶爾去過幾次,後來因爲學習的緣故,也就沒時間去了,都是自己媽媽林婉去醫院照顧。
趁着今天有時間,去醫院看看。
而且,蘇晨現在有系統了,無論什麼病,應該都能治。
當即,他便是準備坐公交去市區。
滴——
正在這時,蘇晨身後傳來了一道喇叭聲,回頭一看,赫然是之前的校醫許晴開着車。
“去哪?”
許晴搖下車窗。
“去一醫院。”蘇晨笑了起來。
“正好,我也要去那邊,上車吧。”
許晴的話比較少,也沒什麼廢話,直接就是讓蘇晨上車。
一上車之後,蘇晨坐好,便是感到車內的空氣裡一股幽香。
“好香啊。”
再側頭一看,許晴今天已經換了簡單的休閒服,下身是一條緊身藍色牛仔褲,上半身則是一件帶着褶子的白色上衣,披肩長髮落在身後。
身材凹凸有致,臉容清冷卻又迷人,在換了白大褂後,反而更顯女人味。
“系安全帶,看前方。”
許晴淡淡說道。
蘇晨繫好安全帶,許晴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去一醫院做什麼?”
“看我爸。”蘇晨說道,“他在住院。”
許晴點點頭:“你爸叫什麼名字?”
“蘇鴻飛。”
車輛繼續向前開,兩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上次那個止痛藥已經開始研究了,並且已經直接上報。”許晴開口說道,“我說就是我研製出來的,沒扯到你。”
“嗯。”
正在聊天之時,許晴的手機響了。
“我沒空,不去。”
許晴語氣一如既往平淡。
電話裡那人有些無奈:“許晴,這一次你爺爺來了,特意從燕京過來的。”
“我爺爺來了?”
許晴蹙了蹙眉,她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那等下我就過去一趟,還是九芝堂?”
“嗯,你過來吧。”
掛斷電話,許晴開口說道:“你不急吧?不急的話先和我去一趟九芝堂,大概半個小時,急的話我先送你去一醫院。”
“不急。”
“嗯。”
對話結束,而許晴也是開着車來到了九芝堂。
這家九芝堂,在整個嶽州市也算是比較有名,蘇晨仰頭看着眼前足足有三棟樓之高、古色古香的建築和牌匾,內心也是驚歎。
走進去之後,還有人在坐診,也有不少人在抓藥,而許晴則是直接朝後屋進去了,在那裡,已經是有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者在等着,手裡還拿了一壺茶,面前擺着棋局。
在他身旁,一箇中年男子安安靜靜地站着。
“爺爺。”
許晴清冷開口。
許仲聞放下棋子,看向許晴,笑道:“晴丫頭,怎麼樣,在這裡過得還好?”
“很好。”
許仲聞笑着搖了搖頭:“你啊,還在慪氣呢?我這一把老骨頭,都親自過來了。”
“您要我回燕京?”
“不錯。”
“我會回的,不過最少是我主動回去,做出成績後回去。”
許仲聞一陣苦笑:“晴丫頭啊,我們許家作爲中醫世家,竟然出了你一個搞西醫的,還負氣跑到這座小城市來?罷了罷了,這些事啊,就隨你去,我管理不好,我這一次呢,也算是過來旅遊,去見見我的老同學。”
許晴點頭:“那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許仲聞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和你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真是倔。”
兩人聊天之際,赫然之間,外面響起了嘭的一聲巨響,仿若九芝堂的大門是被直接給踹了一下,然後混亂嘈雜的聲音響起。
“讓開讓開!趙醫生,你給我滾出來!”
出事了?
許仲聞看向棋局對面的中年男子。
“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許老,不如出去看看?”
許仲聞點點頭。
與此同時,大廳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門口。
好幾名男子走了進來,後面還有人擡着輪椅,輪椅上坐了一位氣若游絲的老太太,整個人看上去就要斷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