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馬家村就快的多,兩個小時便到了,車子給力是一個原因,自主要的是何衝心裡鬱悶,油門踩的也是狠了點。
到了地方也是將近傍晚,何衝依舊去了那位馬大姐家,準備晚上還是去那借宿。
聶蔓蔓雖然以前也到過鄉下,但基本都是當天往返,借宿這種只在小說和影視劇裡見到的過夜方式還真是沒體驗過,故而也是充滿了好奇,甚至還隱隱的帶點興奮。
“馬大姐,在家嗎?”何衝推開那依舊半掩的街門,高聲問道。
不想馬大姐沒回應,她兒子倒是跑了出來,見是何衝來了,高興的撲了過來。
“小虎子,我走了以後有沒有調皮啊?”何衝見到馬大姐的兒子也很高興,將其抱起,颳着鼻頭問道,“你媽媽呢?”
“何哥哥,你怎麼來了啊?”小虎子很是親近的笑道,“媽媽在裡面蒸饅頭,讓我出來看看是誰。”
“現蒸的饅頭?看來哥哥我今晚上有口福了。”何衝笑道。
農村的大鍋饅頭,香甜鬆軟又可口而且還衛生,絕對比城市裡那些商販們做的強百倍。
“不行,媽媽說不讓你再到我家住了。”小虎子聞言卻一個勁兒的搖頭,“媽媽說你上次給我們家惹了麻煩,再讓你來住,馬開安會搗亂的。”
“什麼?”何衝一愣,他沒想到馬開安居然會找馬大姐家的麻煩。
何衝之前的確是沒考慮到這一層上,當時只考慮如何幫曹家了,完全沒去想馬開安一旦遷怒這家人該怎麼辦,畢竟村子不大,而且互相都熟悉的很,誰家來了陌生人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
“虎子,是誰來了,你二嬸嗎?”這時,馬大姐的聲音從屋裡傳出,而她人也緊隨其後出現在何衝面前。
“馬大姐,是我。”何衝有些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呼,畢竟之前給人家添麻煩了,而且自己還極不負責的走掉了,確實有點不太厚道。
“小何?你怎麼又來了?”馬大姐心地不壞,雖說不想何衝住在自己這,但也沒惡語相向,“你快走吧。”
“馬大姐,真是抱歉,給你惹麻煩了。”何衝首先道歉,“如果給你造成什麼損失,我一定會補償的。”
“都是一個村的,馬開安還不能把我們家怎麼樣,我家那口子也不是好惹的。”馬大姐很爲難的說道,“但我也確實不想招惹那個混貨,不然這以後還不夠他折騰的。”馬開安這種二流子就是典型的癩蛤蟆跳腳背上不咬人膈應人,他已經沒臉沒皮到了極點,所以做起事來根本不管好不好意思,只要能折騰到目標那就是他願意做的,撒潑打滾只是小場面,更噁心的恐怕都
想不到。
“是我不好,沒考慮周全。”何衝繼續歉然道,“馬大姐,我想問一下,現在怎麼才能找到馬開安?”
何衝知道如果不徹底把馬開安制服了,這馬大姐家還會遭殃,畢竟自己剛纔進來時已經被其他村民看見了,消息肯定能傳到對方耳朵裡。
“你快走吧,招惹他幹什麼。”馬大姐趕忙擺手,跟着喚着自己兒子,“虎子,快下來,老讓人抱着像什麼話,回家吃飯了。”
小虎子聞言不是很願意,但又不敢違逆自己母親的話,只能不情願的讓何衝把自己放下來跑進屋裡。
“馬大姐,真是對不起,這些錢當是我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絕。”何衝越發的過意不去,從錢包裡掏出一千塊錢放在旁邊的窗沿上。
“你這是幹什麼,快拿走。”馬大姐趕緊上前想把錢還給何衝,她雖然是村婦但還是比較有原則的,只見她嘆氣道,“大兄弟,實在不是大姐壞心眼,那個馬開安確實太賴扯了,你要理解我啊。”
“我明白。”何衝笑道,“我今天來就是打個招呼,我先走了。”
說完,何衝也沒接過那一千塊錢,轉身便和聶蔓蔓離開了馬大姐家。
“這是怎麼回事?”聶蔓蔓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出來後詫異的問道。
“馬開安是這村子裡的一個混子。”何衝跟着便將上次來時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給了對方聽,“周總那兩千萬就是因爲買了我那三件海黃的傢俱才轉給我的。”
“原來是這樣。”聶蔓蔓倒是嫉惡如仇,“這種惡霸就該趁早抓進去,免得禍害社會!”
“哎,也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了馬大姐。”何衝嘆氣,“算了,咱們去曹家老宅把東西拿了就趕夜路回濱海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連馬大姐都不肯借宿給他們,那其餘村民跟他們不認不識,再加上馬開安的關係,就更不可能給他們借宿了。
曹家老宅離得不遠,兩人乾脆就步行往那走去,可不想還沒到便聽到陣陣的吆喝聲。
“對,都給我砸了,晚上我請你們喝酒!”
這句話特別清晰,何衝一聽就認出是馬開安喊的,而且聲源傳來的位置正是曹家老宅,隨即入耳的還有砸牆的敲擊聲和喊口號的聲音。
“壞了!”何衝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趕緊拉着聶蔓蔓快跑過去。
繞過擋住視線的民居,何衝終於看到了曹家老宅,也看到了馬開安在指揮着人在幹嘛,竟是想要強拆曹家老宅。
要知道這是農村,而且馬家村也不太富裕,所以拆房仍舊是手動,房子周圍五六個人,個個都人手一把大炮捶,奮力的砸着還剩一半的殘壁。
這個馬開安居然敢強拆別人家的祖宅,簡直是膽大包天到了極點,何衝見狀不禁勃然大怒。
“你們幹什麼!”何衝一個箭步衝到最近那人面前將其踹翻,“馬開安,你還要臉嗎?”
“臥槽?你特麼的終於來了!”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馬開安沒想到居然還能再見到何衝,整個人都猙獰了起來,“兄弟們,就是這個王八蛋給我兩隻手打斷了,給我往死裡砸,出了事我擔着!”
上次何衝臨走時將對方的胳膊全部捏斷,這會兒的馬開安吊着倆廢胳膊,卻完全忘記了曾經的那份痛苦。
這些幹活的人顯然是馬開安的狐朋狗友,肯定也早就被囑咐過什麼,聽到這話,紛紛提着炮捶惡狠狠的朝着何沖走來。
他們居然想用炮捶來打架,要知道如果被這東西打到,就算是鋼筋鐵骨也難保無恙,更別說何衝還是肉體凡胎。“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死,我就是你兒子!”馬開安瘋狂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