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讓何衝他們三個人有點瞪眼,他們不是沒想過有人會來搗亂,只是沒想到現在就能來。
“幹嘛?”全玉書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拋錨了?這也太巧了吧?”
“拋個屁錨啊!”薛平谷氣的說道,“擺明是下來找事的,故意不讓咱們把東西運進去。”
“貨車停在路中間,時間不用多了,十分鐘就會造成交通阻塞,到時候除了讓車離開,咱們根本沒別的辦法。”何衝也跟着沉聲說道。
“瑪德,那怎麼辦?”全玉書氣道,“我去給他們趕走!”
“不行,既然他們敢在這裡攔下咱們的車,肯定是不怕咱們動手。”何衝卻搖頭,“估計只要咱們一動手,馬上就有大量的記者涌出來,到時候咱們這場拍賣會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那咋辦?”全玉書更瞪眼,“今天不卸了?他們能堵一天就肯定能堵第二天第三天,照着這個情形,咱們得東西根本搬不進來,那拍賣會豈不是泡湯了?”
“先去看看再說。”何衝皺眉,“瞅瞅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說完,何衝三人快步上前,那些裝卸的工人則在後面議論紛紛。
依維柯上下來了五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乾糧,滿臉的橫樣,罵罵咧咧的嘴裡很是不乾淨,而貨車上也下來了人,正在跟他們交涉,只不過明顯不是很順利。
何沖走進些,卻發現貨車上下來的人居然是熊鵬飛和柏夢虎這師兄弟倆,而且看那架勢越談越不好,兩人的臉上已經顯出了怒色,尤其是柏夢虎已經想擼起袖子揍這幾個人了。
大混混出身的柏夢虎自從跟着何衝開始幹以後雖然不再和以前那樣,而且脾氣也收斂很多,但這種常年養成的習慣不可能說改就能改,不遇到事還好,一旦遇到事那覺得是遏制不住。
眼前這情況就是如此,那五個老賴子顯然就是故意攔路,但就是說車壞了走不了,真的是一點辦法沒有。
柏夢虎見說理不通,而這路上的車可是越堆越多,當時就急了眼,掄起拳頭就想開揍。
“夢虎,住手!”何衝突然喝止,“不能動手!”
“何總!”柏夢虎還是很懂規矩的,在大庭廣衆下都會有着正式稱呼,“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何衝皺着眉,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那五個人的對面,看着他們。
“我們欺人太甚?”那五個傢伙有恃無恐,其中一個很是得意的哼道,“我們車壞了,咋的,還不讓車出故障啊?”
“你們還想打人?”另外一個也跟着刺激道,“打啊,有本事你就打,不打你是我孫子。”
“特麼的!”柏夢虎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刺激,大怒又想掄拳頭上前,“今天我特麼非弄死你不可!”
何衝怎麼可能讓他動手,他甚至都感覺到兩旁的隱秘處已經埋伏好了很多人,就等着自己這邊開打了。
“我讓你住手!”何衝喝道,“你跟鵬飛往後退兩步,這裡我來處理。”
“對對,稍安勿躁。”經過何衝的提醒,全玉書也回過勁來,趕忙和薛平谷兩人拉着柏夢虎他倆往後退去,“消消氣,何衝肯定有辦法。”
雖說不認識柏夢虎他倆,但都是自己人,互相一介紹,又都是年輕人,自然熟絡起來。
柏夢虎雖然不敢違抗何衝的話,但這氣是肯定消不下去,狠兜兜的盯着那五個傢伙,從兜裡掏出煙和火,抽上一根,使勁吸了一口,又使勁的吐了出來,好像這樣能泄氣似的。
“幹嘛,你得跟我們談什麼?”最先說話的那混混得得搜搜的晃着,一臉的奸笑,“我車壞了,動不了,讓路我可沒轍。”
“鬆開手剎,我們幫你推過去。”何衝心裡也是憋着氣,卻儘量的壓抑着,“我們的貨車要進來,路上的交通已經堵塞了。”
“手剎也壞了,拉上就放不下了。”那人早就準備好了,“不好意思了。”
“幾位,你們這是故意爲難我們了?”何衝眯起眼睛,冷冷問道,“就是不想讓路了是吧?”
“哎呦呦,你嚇唬我們啊?”那混混完全不以爲意,甚至還把頭伸了過去,“來,有種就打我啊,你看你這麼生氣的樣子,咋就沒種動手呢?”
這傢伙說話的工夫,何衝很明顯的聽到兩側有不斷挪動的聲音,看樣就等着自己打人然後突然拍照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何衝儘量的忍耐着怒火,拳頭卻是握的死死,“你們難道就不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嗎?”
“抱歉,沒念過書,不懂你這些嚼文嚼字的破詞兒。”那傢伙更囂張,“你瞅你還握着個拳頭,到底是不是男人,趕緊來打,趕緊讓我見不到明兒的太陽,你可嚇死我了。”
柏夢虎他們四個在後面聽的更是怒目呲牙,就連全玉書和薛平谷也給氣的想上前開揍,要不是心裡還有一絲清明,這五個傢伙恐怕早就橫屍街頭了。
“就是不讓對吧?”何衝突然把手鬆開,問道,“你們確定?”
“對,我這車可是私人物品,你要是進去了,那就是在盜竊。”那人更加得意,“反正車子我是弄不動,有本事你就給搬到旁邊去。”
“話是你說的。”何衝突然冷笑,“搬走你們沒意見是不是?”
“對,能搬走還省了我們的心呢。”那人知道肯定不可能,這可是依維柯的商務車,並非尋常小轎車,重量相當重,而且這些人還在裡面加了好幾個三十公斤重的槓鈴片,就算來十個人也未必搬得動,“請,趕緊搬。”
說着,那傢伙還真就把身子給讓了開,不過卻摁了兩下遙控鑰匙,將車門給鎖上了。
何衝沒說話,直接轉頭來到自己人面前,跟他們說了幾句,跟着又對司機囑咐了一聲讓他啓動開車子,隨時準備開車。
那些人在旁邊也不說話,只是冷笑,好像在看熱鬧一樣,在他們眼裡搬車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搬到的,更別說何衝這邊只有五個人。
雖說那邊有許多裝卸工,但這些人未必敢上來,畢竟他們可是要在海松市混生活的,但凡有腦子就不敢上來。
就算上來了也沒用,滿打滿算的加起來也就十二個人,在他們的認知中絕對不可能搬動這輛加重的依維柯。
但讓他們意外的事何衝根本沒找那些裝卸工,而是隻有他們五個分別在車的四周站好,分別彎腰將雙手放在車地盤上。
“這幾個傻逼,還真想搬啊?”那五個人指着哈哈大笑,“真特麼的事傻到了……”
話沒說完,這幾個人卻同時發不出了聲音,因爲他們眼前那輛不可能再動的依維柯竟真的被擡了起來,而且雖說只是離地一點,但挪走卻是沒有半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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