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不是古武家族,所以根本不會有什麼底蘊,甚至他們只是近些年纔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學到了古武開始修煉,看起來似乎功法不錯,但因爲時間太短導致他們家根本
沒有什麼能拿得出的高手來。
最先得到功法開始修煉的當然是汪成濟這個家主,在此時的汪家大宅裡,也以他的境界最高,這個速度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快了。
畢竟他開始修煉時已經七十多,按照常理來說能不能練都是個問題,現在不僅成功修煉,更還達到了地級初期。
不過這也導致他自視過高,以爲自己已經可以傲視羣雄,其實說到底他汪成濟就是個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天有多大。
不僅是他,包括其他的汪家人更是一樣的觀念,從汪容承之前的表現,再到剛纔汪修賢的張牙舞爪就能看出。
所以在何衝的聲音宛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後時,他整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在他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卻的的確確出現了。
“你是怎麼過來的!”汪成濟雙眼瞪的跟燈籠一樣,厲聲喝問。
“當然是走過來的。”何衝譏諷的笑道,“難道你還指望我瞬間移動過來嗎?這又不是漫畫!”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看不到!”汪成濟仍舊不肯相信事實,說着就想轉身,卻被何衝一把按了回去。
“我讓你動了嗎?”何衝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彎腰將腦袋湊到他的耳旁,“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動的了?”
“你……”汪成濟想要呵斥,他仍舊活在那高高在上的認知中,還真就想起身,可又怎麼起的來,只感覺肩頭那隻手的力量奇大,硬是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真是自不量力!”何衝譏諷,“就憑你的境界也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我說過,你們全家都會後悔,我這個人從來不說假話!”
汪成濟打心底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又沒辦法去否認,情急之下竟是重新看向了全博平。“全博平,你就是這麼管教自己的保鏢嗎!你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汪成濟到這會兒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來質問,不是他膽量夠大,而是他知道全博平的性格,也知道
該用什麼話來擠兌纔能有效。
果然,只見全博平臉上顯出難色,長長的嘆口氣,剛想開口卻被聶蔓蔓搶了先。“如果不是你們家一而再的出言挑釁,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情形!”聶蔓蔓對這位所謂的汪爺爺可沒半點顧忌,她甚至都不記得小時候有見過對方,再加上剛纔那一系列的侮
辱,怎麼可能說出好話,“適才你們家侮辱我外公的時候怎麼不提老友的事?現在知道打不過何衝了,又想起這回事?你還真是好算計!”
聽到這番話,全博平硬生生的將想說的話收了回去,心裡卻又嘆上一口氣。
他不是個不念舊的人,但也得分是什麼情況,就剛纔汪修賢那一家三口的德行,的確不值得自己爲這一家人求情。
“聽到了?”何衝哼道,“我還說過,今天的婚是一定要退的,神仙都幫不了你!”
說着,何衝不知從哪摸出來兩張寫滿了字的a4紙,直接拍在桌上。
“乖乖的簽字畫押,否則別說我不管你是老還是小!”何衝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而他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霸氣,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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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兩張紙上看去,赫然正是退婚書,不過這並非全博平準備的,而是出自聶蔓蔓的手筆。
她來京城就是爲了這件事,自然把需要準備的東西也都備好。
昨天晚上聶蔓蔓偷摸的找到何衝,將這兩頁紙交給他,讓他在最後拿出來。雖說不明白爲什麼會把這事交給自己來辦,但何衝也沒拒絕,可當他看完上面的條款後,直接很霸道的把聶蔓蔓寫的關於賠償的事項全部劃掉,並言明要是對方敢不同意
,自己就打到他們同意。
這話當然是爲了逗聶蔓蔓開心才這麼說的,何衝怎麼可能這麼莽撞,卻不想一語成讖,還真就是給汪家人打到老實才拿出這兩份退婚書的。
汪成濟當然不想籤,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但能看出來他確實不想讓這樁婚事就此打住,甚至都不肯接過何衝遞來的簽字筆。“老傢伙,你覺得現在你有選擇的餘地嗎?”何衝左手的力度加大,“你可以選擇不籤,但婚事我們照樣不會承認,但我要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不籤的後果會非常嚴重,比如
說你孫子,再比如說你兒子,相信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吧?”
這可就是最直接的威脅了,何衝的嘴裡很少說出這種話,但現在的何衝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後心性早就發生了變化,更是很清楚在什麼時候用什麼辦法纔是最直接的。
如果換做別人,何衝無論如何都不會這麼做,但換到現在的汪家,何衝反倒覺得這樣做是在便宜他們。
“小何,你先鬆開吧。”全博平終於還是出口勸道,“我來和成濟談談。”
何衝一怔,卻沒有堅持,鬆開止住對方的手,後退一步。“成濟……”全博平看着自己昔日的老友,今日卻有些敵對的汪成濟,說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退婚,我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能支持,我承認這次是我失諾,但相對
於蔓蔓一輩子的幸福,我個人的名聲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這份退婚書,你還是簽了吧。”
“全博平,你一定會後悔的!”汪成濟咬牙切齒的恨道。
“你要是氣不過就來找我算賬吧,我絕不抵抗,但我還是那句話,這關乎到蔓蔓終身的幸福,我一定不會退步的。”全博平很是堅決的說道。
汪成濟扭頭看了眼還在地上抽搐的兒子和躺在汪樂思懷裡已經疼暈過去的孫子,再看看自己剩下的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雖然心中萬般不願,卻明白自己真的是無可奈何。
不得已,汪成濟只能拿起筆,老實的將自己的名字寫在退婚書上,但臉上的恨意卻一直沒有消退。
“早這樣不早好了?”待得全博平也簽完,留下一份在桌上,何衝將另外一份收起,譏笑道,“下次記住了,先把眼睛睜大看清楚再去逞能,不然是很吃虧的!”
此間事了,全博平三人自然不需要再留下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便快速離開。
聽到房子的大門被打開又重新關上,汪成濟的胸口一直是明顯的有着連續的起伏,呼吸聲也粗重許多。“馬上把修異叫回來!”汪成濟突然站起來,狠狠的將退婚書撕得粉碎,怒吼道,“我要讓全博平一家爲今天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