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之間絕對是有種特殊的魔力,從互不相識到無話不談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只要興趣能相同,那絕對就是親姐妹。
何衝看的瞪眼,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也更想不懂爲什麼雲梓昕能這麼巧的碰到自己,在他看來還是跟蹤的嫌疑更大。可這也說不過去,自己今天是開車出來的,而且開的不是全玉書的車,一路上都沒露頭,雲梓昕更不會知道自己住在哪,要說跟蹤確實有點扯淡了,除非她是超級特工,
受過專業的訓練。
“先生,都算好了,一共是三十五萬。”張老闆這時笑容可掬的湊了過來,手裡拿着個票單,“您看是刷卡還是現金?”“現金?我怎麼交現金,你腦子崩了嗎?”何衝的腦子被那倆大妹子攪得一團漿糊,這會兒忽然被打斷當然沒好氣,罵道,“刷手機,真特麼囉嗦,別來打擾我,自己裝袋去
!”
說着何衝便把手機的付款碼打開遞給張老闆,後者連忙接過來用掃描槍掃了一下,‘滴’的一聲,代表着付款已成功。
張老闆頓時喜笑顏開,本以爲眼前這人不過是認識雲家而已,本身不會太有錢,卻沒想真的這麼款。
“先生,您的手機,這是發票。”張老闆咧着張嘴,討好的說道,“您的車牌是多少,我可以找人幫您送到車裡。”
“特麼的,沒看我想事呢嗎?”何衝氣的牙根都癢癢,“滾,一會兒再說這事,錢都給你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是。”有錢就是大爺,張老闆哪會怪罪,笑容不減的躬身退後。
回過頭再看聶蔓蔓和雲梓昕兩人,這會兒聊的更是親熱,嘻嘻哈哈的好不熱乎,宛如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一樣。
“梓昕,你是怎麼認識何衝的?”突然,聶蔓蔓問道。“他啊?”雲梓昕特意看了何衝一眼,這才捂嘴笑道,“是在古玩市場上,我看好了一件瓷杯,本想去銀行取點零錢買下來,哪想這傢伙趁着這空檔先拿了下來,然後我就去
要,就是這麼認識的。”
“你還會古玩吶?”聶蔓蔓驚訝道,“何衝這鐵公雞居然會把到嘴的肥肉吐給你?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天呢。”
聶蔓蔓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醋味,何衝在旁邊聽的一陣苦笑,自己什麼時候就成鐵公雞了,你外公那靖康通寶難道不是自己讓出去的嗎,這也太能污衊人了。
還有云梓昕也是,講故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避重就輕,有本事把前後事情原原本本都說出來啊,現在聽着自己怎麼就和大混蛋似的。
不過這都是何衝心裡想的,現實裡他連聲都不敢吭,生怕這倆人再來個什麼同仇敵愾,倒時候自己可就苦了。
回頭看看買的衣服已經全部打包好,聶蔓蔓提議去別的牌子看看,雲梓昕當然同意,很是親熱的挽着她的胳膊一同前往。
何衝在後面砸吧兩下嘴,除了嘆氣也沒別的辦法,看來自己這兩條腿還得受罪,不僅如此精神上還得受這倆霸王花摧殘。將全家的地址寫下來,讓那張老闆把這些衣服全部送去,這才快步跟上,只不過見這兩人聊的那麼開心,他也沒離太近,始終保持在六七步的距離,搞的真就好像僕人一
樣。
又逛了幾個牌子,兩人並未挑選到太合心意的衣服,正準備往下一個牌子進發,聶蔓蔓忽然問出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
“梓昕,你是喜歡何衝嗎?”聶蔓蔓的話一針見血,完全不帶婉轉的,何衝在後面聽到差點沒栽過去。
“是啊!”哪想到雲梓昕也是完全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認,“我要作他的女朋友,不過何衝告訴我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今天看到你倆在一起時還以爲蔓蔓姐就是呢。”
“我纔不稀罕跟他談戀愛!”聶蔓蔓聽到這話明顯有個慌張的小變化,但很快穩定下來,哼道,“他是有女朋友了,叫周彤,長的很漂亮。”
“周彤?”雲梓昕唸叨着名字,牢牢的記在心裡,卻又問道,“蔓蔓姐,難道比你還漂亮嗎?”
“應該是吧,或許在他心裡是……”聶蔓蔓神色忽然黯淡下來,嘴裡喃喃的說道,“否則他當初又怎麼會說出那些話來。”
“什麼?”雲梓昕沒聽清,以爲她是在對自己說話,反問,“蔓蔓姐,你剛纔在說什麼?”
“沒什麼。”聶蔓蔓趕忙別過頭,輕拭眼角微不可查的淚花,強裝笑道,“不說這個負心漢了,咱們接着看衣服去。”
“恩,看衣服,不管何衝這個負心漢。”雲梓昕重重的點着頭,依舊挽着聶蔓蔓,兩人向前繼續走着。
何衝卻沒有即刻跟上,相反他愣在原地好像丟了魂一樣,神色茫然,似乎在心裡正進行着激烈掙扎。
適才聶蔓蔓和雲梓昕的對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雖然相隔六七步,但以他的本事,除非刻意的不想去聽,否則就算聲音再小也逃不過他的耳朵。聶蔓蔓的那番話實在是給予了他太大的震撼,何衝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聶蔓蔓隱藏在內心的那份情感,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內心正在翻涌,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究竟是
繼續當鴕鳥好還是勇於面對的好?
何衝感覺自己腦袋快要炸了,他寧可去面對一百個仙武境的高手也不願再面對一次這種問題,實在太糟心了。
正當何衝的內心還在激烈的爭鬥中時,卻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個輕挑的男子聲音。
“蔓蔓,你是蔓蔓嗎!”那男子摟着個濃妝豔抹穿着暴露的女子,擺出一副誇張的神情盯着聶蔓蔓,大聲問道,“這麼多年沒見,不想你都這麼漂亮了!”
何衝一皺眉,擡頭看去,發現對面那人有點面熟,但僅限於似乎是有點印象,卻能肯定自己確實沒見過。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聶蔓蔓對這種擺明是紈絝公子哥的傢伙非常厭惡,說話間也沒什麼好語氣,“請你讓開!”“蔓蔓,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那男子直接甩開身旁的濃妝女子,一把攥住聶蔓蔓的手,激動道,“我是汪容承啊,咱倆小時候還光着屁股一起和泥來着,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