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何衝三人臉色瞬間變化,急忙看向聲音傳來之處。他們三個剛纔一直在聊着天,而且是在醫院的花園裡,有人經過屬於正常,再加上這大白天的,自然沒有什麼戒備之心,卻不想就是在這個時候居然會有類似敵人的傢伙
出現。
如果只是暗中接近,沒有發現也不算什麼,畢竟何衝不是什麼順風耳,但如果對方發動攻擊,哪怕只是打出一根針,也會被立馬察覺。
但沒想到的是,也就是這個問題卻被對方當成了譏諷的理由。
“我還以爲是個什麼高手。”說的話人沒有出現,但聲音卻幽幽傳來,“現在來看也不過爾爾,連我的接近都沒有發現。”
“朋友,如果你再不出來,就不要怪我自己動手了。”何衝聲音冰冷了下來,目光也已經鎖定了聲音的確切位置。
安泰澤和柏夢蝶倆緊皺着眉頭,除了戒備外似乎還有些緊張。
就在何衝的話音落下一秒後,在葡萄架的盡頭左側,緩緩走出一人,一身的黑衣,表情冷酷,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陣陣的殺氣。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認識我!”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何衝卻對眼前這人有着強烈的熟悉感。
黑衣黑褲黑鞋子,同樣的款式同樣的感覺,自己遇到了已經不止一次。
何衝腦海裡瞬間冒出了那個在濱海被自己打敗並抓住的蟲一,還有在鬆赤被自己狂揍過的牛蝨。
難道眼前這傢伙也是跟那兩人一夥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肯定就是秦巍翼上面那人派來的,雖說早就猜到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居然會隔了這麼久纔來。
“我?我只是來傳話的!”那黑衣人冷冷說道,“至於名字,告訴你也無妨,我叫牛蝨!”
“什麼?”何衝聞言有些發愣,“你也叫牛蝨?”
能起這種自我嘲諷的名字就已經很另類了,卻沒想正是這種名字居然還會重複,也是有夠奇特,難不成現在的人都喜歡玩玩異樣,彰顯下自己的與衆不同。
“對,我就叫牛蝨。”那黑衣人再度冷笑,但在笑容中卻充滿了鄙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最好不要拿我跟那個牛蝨畫等號,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你要來傳什麼話?”何衝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
從對方的話裡能聽出這兩位‘牛蝨’互相是認識的,既然如此那這肯定就不會是名字,而應該是代號。
再換句話說,既然有兩個‘牛蝨’,那肯定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乃至許多個。
而這些‘牛蝨’各個身懷古武,這簡直就是個嚴密的組織,這些人全部聽命於組織的頭領。
還有那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頂級家族秦家,何衝越來越對那隱藏在暗處的真正黑手感到好奇了。“七天後晚上八點,請你到彭羅山莊一會,我們山主想要跟你聊聊。”新牛蝨淡淡說道,隨即又看向安泰澤,“山主特別交代,希望安先生一同前往,也好進行當初那未完的
賭局!”“你是他的手下!”聽到這話,安泰澤當即怒目圓睜,雙手用力一撐輪椅就想站起來,可怎奈何身體並不讓他如願,只是起到一半便向地面摔了下去,而輪椅因爲手掌下壓
力的作用也跟着翻倒。
“泰澤!”柏夢蝶大驚,急忙扶住自己丈夫,跟着擡頭怒目相視,“還等什麼七天以後,有種現在就放馬過來!”
“呵呵,我說了,我只是來傳話的。”新的牛蝨不再看他倆,而是重新轉向何衝,“我們山主到時候會恭候大駕!”
“挺有意思。”何衝卻是淡淡一笑,“你們讓我去,我就要去?”
“你一定會去的!”新的牛蝨滿是不屑,“我想你應該知道黎啓葉和蟲一是怎麼死的吧?”
“是你們乾的?”何衝眉頭擰起,“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新的牛蝨揚了揚眉毛點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既然能在嚴密的看守之下取了那兩人的性命,相信殺掉一些毫無防備的人應該不會太難。”
“你是在找死!”何衝的怒氣瞬間達到頂點,他很清楚對方所說的毫無防備的人是指的誰。
自己的家人、周彤、周憲,乃至許多與自己有關係卻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人,只要自己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何衝相信這些傢伙絕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還有,不要想用對付蘇錦雲的辦法來對付我們。”新的牛蝨絲毫不在意何衝的怒氣,仍舊說道,“那是沒有用的,除非你真的想有人死去。”
“好,到時候我一定會去!”何衝的目光已經是冰寒,“你也帶句話回去給你們那個山主,讓他把脖子洗乾淨了等着,敢用我身邊的人來威脅我,那就是在自尋死路!”
“你居然答應了?”新的牛蝨倒有些意外,舔舔嘴脣似乎不太甘心,“真是可惜呢,聽說你女朋友很漂亮,我還在想如果你不肯去,可以先拿她開刀試試手感!”
啥叫作死,這就叫作死,如果這傢伙老老實實的滾蛋那什麼事都沒有,可他好死不死的卻加上後面這一句,那就只能應了一句俗話: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完全是瞧不起何衝,因爲他覺得何衝對自己完全沒有威脅,但卻想不到事實正好相反。
“你是真的想死!”
新的牛蝨在聽到這句話時,身體已經莫名奇妙的飄了起來,甚至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一張臉漲的通紅,而在他的脖子上正有一隻鐵箍般的手掌狠狠的掐着。
這隻手自然是何衝的,可新牛蝨怎麼都想不通他是怎麼來到自己面前的,更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咔嚓!咔嚓!”
連續的兩聲骨頭折斷的聲音傳來,新牛蝨頓時發出慘烈的叫聲。
“原來你纔不過爾爾。”何衝臉上的怒容不減,“剛纔是對你無知的懲罰,接下來則是你這張臭嘴的懲罰!”
只見何衝猛的將其從半空摁在地上,提起另一隻拳頭,完全不留情面的狠狠打下。
“哇!!!!”新牛蝨的一張嘴頓時滿是鮮血,更不斷的有那沾着血跡的白色物體向外吐着,仔細看去竟是牙齒。
何衝竟然一拳把他滿口的牙齒全部打掉,也算他惡人自有惡人磨。
“今天我放過你,七天以後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否則你一定會死!”何衝冷冷說道,看似很隨意的將其甩出,但那傢伙居然生生的飛出去了五六米遠才摔在地上。
見識到了何衝的強大,新牛蝨不敢再逗留,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雖然身在醫院卻腳下生風的快速逃離。“看來到時候我們要一起去了!”何衝看着對方消失的背影,轉頭對安泰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