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雲樓雲臺對於帶着靈獸的進站程序比較麻煩,畢竟要考慮到各方面的問題,得檢測清楚才行。
不然這靈獸萬一是比較嗜血的那種,主人一個沒管理好,傷了別人,甚至殺了他們的客人,造成各種動亂,對縱雲樓來說不利。
而且一些靈獸身上還得檢測一下時不時帶有詛咒之類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情況都得檢測一番。
縱然何衝是縱雲樓少庭,但是這些程序也不能例外。
何衝也沒有什麼不耐煩,好好的帶着西風烈進行各種安全檢測。
西風烈對於周圍一切表現的很好奇,也沒有任何發脾氣的症狀,整個都是一頭乖寶寶。
這使得不論是負責檢測的弟子,還是何衝,對於西風烈的行爲都比較滿意。
檢測弟子省去了諸多煩惱,不用太過擔心因爲這是少庭的靈獸鬧出一些尷尬的麻煩來。
而對於何衝來說,西風烈的表現就是他的表現,這對他來說還是很長臉的。
折騰半天,終於將西風烈的各種檢測手續辦好,何衝領到了一個證明,持有這個證明,何衝才能夠帶着西風烈登上雲船。
“少庭,現在你可以進去了,通過這個走廊,就可以直接進入市區,不過你得將靈寵暫時寄養在專門管理靈寵的地方。
畢竟你的這個靈寵也算大型靈獸了。”
何衝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他身上並沒有可以直接將西風烈收進去法寶,只能讓西風烈暫時放在管理的地方。
不過他並不擔心西風烈會丟失什麼的,一來西風烈和他心神相連,稍微有什麼動靜,他都能夠知道。
二來西風烈的實力也就比他稍微弱一點兒,何衝並不特別擔心一些宵小會打它的注意,那估計和作死沒有什麼區別。
再者,這裡可是縱雲樓的地盤,他可是縱雲樓的少庭,一位少年星主!誰敢打他的靈寵的注意?
那對上的不僅僅是何衝,還有整個縱雲樓的顏面。
交代完,這個弟子正準備離開,卻被何衝給拉住了。
“你等等,我還有事問你。”
“少庭請講。”
這個弟子面帶微笑,很有耐心。
“我帶着一個比較重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上雲船。”
這個弟子微微一愣,不明白是什麼沉重的東西,爲什麼不放進儲物戒指中呢?
“這個東西因爲特性沒辦法收進儲物戒指中,只能隨身帶着,所以我纔想和你問問,畢竟我還是不太熟悉這些規則。”
這個弟子點了點頭,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下何衝,身上也沒什麼看着奇怪的東西啊?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西風烈的身上,難不成是這匹帥氣的戰馬?
這馬得有多沉?
“是什麼東西?
能不能讓在下看看?”
這個弟子面帶微笑,他並不確定何衝所謂的沉重的東西倒底是什麼,乾脆問一下再說。
何衝點了點頭,“好,我就取下來給你看看。”
說着,何衝費力的從西風烈的背上將那塊黑嶽取了下來。
看着何衝一手像是吃力的託着一塊拳頭大小黑石頭,這個弟子眼角抽了抽。
“這玩意有多沉重?
難不成咱這位新的少庭是個戲精,在逗我玩?”
這個弟子心中不禁吐槽道。
“敢問少庭,這塊石頭有多重?”
不過他還是沒有失態,依然面帶笑容,心平氣和的對何衝進行詢問。
“嗯。
大概十萬多斤吧。”
何衝不假思索的說道。
這個弟子愣了愣,訕訕的將原本伸過去的手縮了回來。
他剛纔竟然想着從何衝手中接過這塊石頭看看!“少庭請跟我來,我們這裡也有專門測量重物的東西。”
這個弟子,更加恭敬的帶着何衝向一個巨大的倉庫走去。
來到這個倉庫,何衝發現這裡有好多大小不一的圓臺,圓臺上面似乎懸浮着一個托盤,下面還有一塊玉碑。
有一些東西被運送過來,放在那些圓臺托盤上面,玉碑上便會記錄出文字來。
“有點像地磅。”
何衝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修真世界並不會像科技世界,但經過足夠悠久的時間,還是出現一些很多設計生活方面的東西。
或許運轉方式會有所不同,但是整體上萬變不離其宗。
這個弟子直接帶着何衝來到了一塊比較大的圓臺附近,對何衝說道:“還請少庭將手中的重物放在這托盤上面。”
何衝點了點頭,圓臺並不高,只有一米剛過一些,上面漂浮着一塊巨大的托盤,看上去烙印着很多複雜的陣法。
何衝直接猛的跳上了托盤,然後纔將手中的黑嶽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
他可不敢直接鬆手扔在上面,黑嶽多重這個弟子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真要直接鬆手丟下去,恐怕瞬間就把這托盤砸穿了。
到時候就算他是縱雲樓的少庭也不好使,該賠錢還是得賠錢。
就算他再說自己是少尊的哥哥,估計也不會好使,以流螢對錢的看重和吝嗇程度,肯定會表演一出鐵面無私,將何衝推出去還債!考慮到一系列的後果,何衝內心通透,輕輕的將黑嶽放在了托盤上面,然後鬆手。
呼!托盤瞬間掉了下去,將近貼在圓臺上面。
何衝鬆了一口氣,從托盤上跳了下來。
那個弟子也送了一口氣,還好他信了何衝之前的估量,帶着何衝來到了二十萬斤的測量臺上。
看了一眼旁邊的玉碑,很快一堆文字浮現出來:十三萬兩千一百斤。
這個弟子嘴角微微抽了抽,無比慶幸自己之前幸好沒有和何衝說什麼拿來看看之類的,萬一何衝比較憨,直接將這玩意放在他手上。
這個弟子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後怕,“我肯定會瞬間裂開的!”
不過他想多了,黑嶽這種重要的東西,何衝是不會輕易的交給他的,這玩意就算何衝如此強悍的身體都拿起來很艱難,更何況這只是一個普通縱雲樓弟子。
要是真交給這個弟子,那何衝就直接是在謀殺別人。
何衝可不會這麼做,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沒理由這樣害掉一個鮮活的生命。
一個貼片從玉碑上面浮現出來,上面烙印有十三萬兩千一百斤的字樣。
“少庭,可以了,麻煩你將那塊黑石頭取下來。
我給他貼上標籤,你就可以去買船票了。”
何衝聞言重新跳上托盤,將黑嶽拿起來跳了下來。
這個弟子將標籤貼在黑嶽上面,說道:“給少庭一個建議,少庭還是多準備一點錢,這東西這麼重,對一些雲船來說是負擔,得加錢的。”
“那你估計得加多少錢才行?”
何衝挑了挑眉頭,對這個弟子問道。
這個弟子緩緩搖了搖頭,“在下不知,這是那些船長才知道的事情,少庭還得去問他們才行。
畢竟每個雲船的能耐不一樣,就看少庭坐的雲船行不行了。”
何衝瞭然,點了點頭,對這個弟子抱拳說道:“多謝告知!”
說罷,何衝便將黑嶽標籤朝上,重新放在了西風烈的背上,隨後轉身離去。
之前在給西風烈做檢測的時候,這個弟子就告訴何衝暫時管理靈獸的地方所在。
檢測的這邊有專門的通道通向管理處,倒是挺方便的。
帶着西風烈來到了管理處,將西風烈暫時的收容在這裡,何衝又領了一塊牌子,到時候就憑藉這個牌子來領取西風烈。
同樣的,何衝還交了五十塊下品玉幣的管理費。
靈寵就像母星的車一樣,你讓人家暫時管理,總得交停車費用。
何衝交的錢只是一個時辰的,一個時辰,足夠他將雲船的票買好了。
很快,何衝將船票買好。
這段時間他剛好在庚子古礦中待了半個月,正好有一趟直接回總部的雲船停留在這裡。
何衝將船票收好,便去領了西風烈向雲船走去。
雖然可以等着最後被傳送上去,但是何衝的情況,得先見見這位雲船的船長。
平常人或許很難見到雲船的船長,但是何衝身上穿着少庭服,還是沒有太多波折,便見到這艘雲船的船長。
一位打着赤膊,一臉絡腮鬍子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