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的話說的很突然,也很讓人意想不到,不要說謝克馮他們,就算是仲良毅都沒想到在這個劍拔弩張誰也不敢先動手的時候,何衝居然要讓他師父揍自己。
“什麼,何衝你以爲……”仲良毅對何衝可以說是恨到骨子裡了,聞言還想恥笑。
卻不料整個人忽然被拽的死死,跟着臉上便傳來“啪啪”的大臉聲,這鞏斯似乎是耳光子打上了癮,這次可就不是兩巴掌或者四巴掌那麼簡單,連續不斷的巴掌扇的仲良毅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確切的說是他想反抗,卻完全反抗不得,雖然只差一個境界,但那是一個大境界。
劫消境初期跟擎身境後期是有着天差地別的差距,完全不可逾越,所以鞏斯揍他非常輕鬆。
至於站在最後想要報信的弟子,本來還想履行自己的指責召喚自己的人來,哪想到還沒拿出來,旁邊卻忽然出現一個人,正是卞非。
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那道鳴宗的弟子雖然死融靈境後期,但比起已經擎身境的卞非來說依舊不夠看。
只是幾下,便讓那道鳴宗的弟子倒在了一旁,其實這裡面更多的還有何衝的功勞,他在卞非跑出去之前便暗中掐斷一截小木塊丟了出去,直接給那傢伙打成內傷,否則卞非怎麼可能如此輕鬆。
果然,卞非在那人的懷裡找到一個信號煙管,隨即又閃了回來。
這其中也比較有趣的是,卞非他們背後幹了這麼件事,那些道鳴宗的傢伙居然一個發現的都沒有,他們現在的關注都在鞏斯身上,又怎麼可能觀察到身後。
宗主被打,那些傢伙登時就炸了毛,高叫着就想上前拼命,但是鞏斯怎麼會怕他們,仙兵直接御起橫在那仲良毅的脖子上,跟着一把抓住另外一人,一拳直中對方胸口。
只聽一聲慘叫,那傢伙竟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噴灑。
按理說就算是相差一個大境界,但並不是初期與初期的差距,也不至於一拳就打的吐血倒飛,可偏偏就出現了這個情況,倒是讓人驚訝。
其實這裡面還是有何衝在搗鬼,他屁股底下的椅子已經讓他捏斷了一塊,分成若干份,誰上前動手就打誰,保證在鞏斯打到他們之前先讓這些人受傷,到時候想不吐血都難。
“謝克馮,你是一定要跟我道鳴宗開戰了!”仲良毅哪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反制在對方手上,而且還是被威脅到生命的那種,此時得話卻跟之前形成了反差。
“笑話!”謝克馮冷哼,“要開戰的是你們,此時卻顛倒黑白,你仲良毅也就這點本事了!”
“好,你別後悔!”仲良毅絕對不能慫,否則他這個宗主也就到頭了,所以雖然心中很是害怕,但還是大吼,“發信號!”
這聲音很大,可惜的是沒人響應,等了半天也沒動靜,那仲良毅氣的再叫一聲,卻還是沒人有動靜,這可就讓他奇怪了。
事情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只要動手就發信號,這動手了,沒發也就罷了,怎麼自己下命令也不發是什麼鬼。
“你在找這個?”何衝笑着將煙管拍在茶几上,“可惜,在我手裡,你怎麼發?”
“你……”仲良毅大驚,“這怎麼可能!”
“可能你奶奶個嘴,我幹嘛要告訴你?”何衝哼道,“卞非,上,揍他們!”
這話落下,卞非果然聽話,直接衝了出去,他也不傻,面對的自然是那些境界不如他的道鳴宗弟子,而鞏斯也不會閒着,大吼一聲照着其他人也就去了。
這都成亂攤子了,趙簾昂這個一向不太說話的人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畢竟這些人已經是騎到自己宗門的脖子上要拉屎了,換誰也忍耐不了。
乾脆直接仙兵祭出,隨即也衝殺了出去。
謝克馮本來還想攔上一攔,可這情形也是攔不住了,而且人家擺明就是來覆滅自己宗門的,這要是還想和平解決就太慫了。
所以謝克馮乾脆也加入了戰團,四人揍十人,數量有差,但質量優勝。
本來謝克馮還以爲要很膠着,畢竟人數在那擺着,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出乎預料的好解決,這些人一個個的好像都失去了戰鬥力似的,只是一擊便將對方仙兵打落,跟着便能控制住對方,無一例外。
他們都不知道,何衝看似穩坐當場,但其實暗中一點都沒閒着,各種小木塊丟出去,那些人能站得住才叫怪事呢。
“這些人怎麼辦!”本以爲是大戰,卻簡單結束,讓所有人都有些不適應,但趙簾昂還是問道。
“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謝克馮還是不敢太過火,畢竟依上次來看,道鳴宗跟其他宗門也都聯合了起來。
此時得仲良毅早就傻了眼,他哪想到自己的人如此不堪一擊,可聽到謝克馮的話後卻又嘚瑟了起來。
“謝克馮,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仲良毅得意的叫囂。
要說殺人,謝克馮一定有這個膽量,但他顧慮的太多,反而成了牽絆。
“既然你求死,那我就滿足你!”何衝忽然站了起來,順手拿過卞非手裡的仙兵,“我們宗主有顧慮,老子沒有,大不了殺掉你我親自去府主那裡討說法,我倒要看看誰更後悔!”
“師弟,不可!”謝克馮急忙攔住,“否則麻煩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仲良毅大笑,“雨凌宗,只是一羣孬種!”
“你聽見了?”何衝甩開謝克馮的手,“這種人,殺了就是對社會有意,留着就是危害社會,留着幹嘛,出了事我一人擔着!”
說着,何衝直接掙脫開謝克馮的手,後者還想攔卻不料居然被鞏斯把他攔住。
而何衝卻是毫不猶豫,一劍扎進了那仲良毅的肚子裡,隨即直接抽了出來。
這一劍是要不了對方的性命,何衝也是故意如此,這傢伙既然這麼囂張,那就讓他好好知道一下什麼叫痛苦。
“我這人有個毛病,殺人的時候不喜歡乾脆的,就喜歡一點點來!”何衝說着又是一劍,卻是正好紮在適才哪傷口之上一點點的位置,保證兩個傷口不連貫,還能保證夠密集,“你準備好了嗎?”
此時的仲良毅已經疼的開始叫了,可惜他帶來的那些人全都廢了,根本幫不了任何忙。
而仲良毅也終於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後悔,他甚至已經冒出了求饒的念頭。
“府主有令!”忽然外面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雖然很遠,卻很清楚,“道鳴宗即刻退離,不準對雨凌宗展開任何形式的攻擊,否則以違抗府主令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