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讓何衝發愣了,自己殺了王瑜跟範垣?
怎麼聽着跟電視連續劇裡的惡俗情節似的不靠譜呢。
“開玩笑吧你?”
何衝不信的站起來,道一旁打水想要洗漱,“有李生這個證人在,還輪不到冬意封那個癟三來這污衊我。”
“我沒開玩笑。”
耿博更急,“就是因爲李生,所以冬師伯才能理直氣壯的來說你殺人!”
“什麼?”
何衝這才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李生反水了?”
“是!”
耿博點頭,“至少他一直都在說你跟卞非殺了同門,王瑜是卞非殺的,等到他兩人趕到想要救援的時候,你卻衝了出來殺了範垣,還讓他李生受了重傷,這才被迫說假話,但現在冬師伯在側保護,他才能說出真正的實情。”
“哦?”
何衝聽完大概,反倒沒有任何擔心的表情,只是笑笑,“你覺得是我殺的嗎?”
“不可能,我雖然不敢說完全瞭解你,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耿博很肯定的說道。
“可要是我說那就是我殺的呢?”
何衝嘻嘻一笑,反問。
“這……”耿博詫異,“何衝,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到底怎麼回事?”
“到時候去了就知道了。”
何衝反倒更加冷靜了,不急不慢的打水洗漱,旁邊耿博倒是着急,但他卻依舊按照平時的節奏梳洗完了這纔跟着離開。
一路上,似乎所有人看向他倆的眼神都帶着異樣,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的確如此,反正讓人很不舒服。
“是我錯覺嗎?”
何衝納悶,“怎麼大傢伙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好像咬牙切齒似的。”
“不是錯覺。”
耿博嘆氣,“這件事是現在弟子中間傳開的,然後冬師伯才找到宗主那裡。”
“原來是這樣,他倒是不傻。”
何衝微微一笑。
沒想到冬意封居然會發動羣衆的力量了,這種事真要是照這形式發展下去,何衝必定成爲人人唾罵的敗類。
畢竟現在雨凌宗風雨飄搖的,雖然衆弟子談不上多團結,但肯定比尋常要強很多,現在出了殘殺同門的人,一定會羣起攻之。
如此一來就算是何衝能在謝克馮的保護下繼續呆在宗門裡,那之前營造的那些好的形象也都會毀於一旦。
所以說冬意封這個算盤打的真是太精明瞭,何衝不由得對他有些佩服,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這些事。
耿博又開啓了嘮叨擔心的大老婆子模式,何衝一言未發,但也沒什麼表情,可眼神裡卻多是不在乎。
終於,兩人來到了正殿,此時殿上正站着不少弟子,其中多數爲化雨門的弟子,其餘一小半則是定雨門跟碎雨門的。
卞非自然也在其內,只不過是站在裡面,同時還有趙簾昂以及鞏斯也都在那裡,至於那些得着何衝好處的弟子更是未曾落下。
但能看的出來,這些人還是偏向何衝的,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怕是狠擔心何衝會因此出事。
“何衝,你殘害弟子,該當何罪!”
“不要以爲你當了門使就能隨意殺害弟子,我們不是魚肉!”
“怪不得那天急火火的就追了出去,原來是想要殺了王瑜,無恥!”
“殺了他,給王瑜和範垣報仇!”
這些都是化雨門弟子的聲音,一個個的好像殺了他們親爹親媽一樣,叫囂着就差動手了。
至於其他兩門的弟子雖然沒說話,但也是陰沉着臉。
何衝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冬意封鼓動來的,目的就是防止謝克馮在暗中使手段來保住何衝。
在這衆目睽睽之中,而且還是風雨飄搖的雨凌宗裡,現在可是被各大宗門覬覦着,謝克馮是絕對不敢偏袒,他只能如實來辦理,否則只會招來四分五裂的下場。
“都安靜,在結果還沒有正式出來之前,誰也不能妄下斷言!”
謝克馮儘可能的幫着何衝。
“正式結果還不夠明顯嗎?”
冬意封在旁冷笑,“王瑜身上的劍傷明顯是卞非的仙兵所致,至於那範垣,雖然傷勢古怪,但以何衝的境界,如果沒有點歪門邪道,怎麼可能殺得掉他,甚至還打傷李生?”
聽到這話,那些弟子激動的情緒就更重了,尤其化雨門的那些人,叫囂的更加激烈。
畢竟冬意封才離開沒多久,那份骨子裡的盲從還是有的。
“都給我安靜!”
謝克馮見場面有點失控,只能大聲喝道,“我保證,如果最後證據確鑿,絕對不會姑息!”
這話說出來,還真就讓大家安靜了下來,看來公平公正果然是最好的鎮定劑。
“但同樣,如果誰要是污衊,那我也絕不輕饒!”
謝克馮隨即又再開口。
這話就擺明了是在對冬意封說的了,雖然何衝的性格沒有百分之百讓謝克馮他們瞭解,但他卻清楚何衝殺掉王瑜以及範垣是完全沒有用處的,而且只會給自己找來麻煩。
這種傻子都不會做的事情,爲什麼要去做。
雖然很清楚這一切,但謝克馮依舊很頭疼,因爲王瑜身上的傷痕很麻煩,並且李生作爲何衝帶回來的證人,此時卻在指證何衝,便讓這件事更加的麻煩棘手了。
“說我殺人?”
何衝看向冬意封,“只憑劍傷?
這話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還有李生這個人證!”
冬意封朝着李生使了個眼色,“何衝,你也沒想到吧,你本以爲天衣無縫的威脅,卻因爲我化雨門弟子的忠誠而功虧一簣,雨凌宗絕對不是來作惡的地方!”
“沒錯,就是他殺了範垣,更重傷了我!”
李生現在那樣子簡直就是罄竹難書一般的痛苦,“當時我們倆想要阻止卞非殺害王瑜,哪想到何衝卻突然冒了出來,先是偷襲殺害了範垣,跟着想要殺我,要不是我躲的快恐怕已經死了。”
“聽見沒有?”
冬意封愈加得意,“這是鐵證,我看你還怎麼狡辯!”
謝克馮此時得臉色極爲難看,可他沒法去說什麼,也沒法爲何衝辯解,否則就會落個偏向的下場。
至於鞏斯,更是氣的全身發抖,他起身就想發火,卻被何衝用眼神攔住。
“你胡說,王瑜明明是你們殺的!”
卞非作爲當事人,更作爲差點死在對方手裡的人,此時居然被反陷害,當然忍不住怒聲大呵,“明明就是你們殺的王瑜,更要殺我,要不死何師叔趕到,你們便已經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