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研討會帶着個孩子來這絕對是很稀奇的,要說上班去公司帶個孩子還比較常見,但開會也帶着真是沒瞧過。
最關鍵的是相略昌很清楚何衝並未結婚,甚至連未婚妻都沒有,只有女朋友,這孩子居然都這麼大了,那就更稀奇了。
“師父,別誤會,這孩子叫穆煜祺,是偶然間碰到的。”何衝將穆煜祺拉到身前,隨即壓低聲音對自己師父說道,“昨兒晚上凌陽成他們想抓的就是這個孩子。”
“原來是他?”相略昌雖然知道凌陽成是有目的要抓人,卻不知道要抓誰,昨兒情況那麼緊急也不好細問,此時才知道居然是抓個孩子,不僅驚訝,“他們抓這麼一個孩子做什麼?”
“唉……”何衝嘆口氣,“牽扯到古武界的一系列事情,實在是沒辦法解釋。”
“嗯。”相略昌明白這種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故而沒有再問,跟着看向穆煜祺,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憐惜道,“多好的一個孩子,這個年紀居然就被凌陽成他們盯上了,真的是……唉……”
“爺爺好。”穆煜祺很懂事的叫着,“我叫穆煜祺,今天跟着兩個哥哥來的,一定不會吵鬧影響到大家的。”
“真是個乖孩子。”懂事的孩子,尤其還是這樣不僅懂事更身世可憐的孩子尤爲讓人憐惜,相略昌慈祥的看着他,“一會兒跟着爺爺坐好不好?”
“我怕打擾到爺爺,還是跟着哥哥坐吧。”穆煜祺婉轉的拒絕着,“我怕亂動讓大家不高興。”
“真是個好孩子啊。”相略昌越發的喜歡,卻沒堅持,“好,就跟你兩個大哥哥坐在一起。”
這時雲語堂也到了會場,見到全玉書跟穆煜祺也一樣很是詫異。
“玉書,你怎麼來了?”雲語堂奇怪的問道,“這孩子是……”
“爲了安全。”何衝簡單的解釋了下穆煜祺現在的情形,“今天開完會,我們仨就得走了,所以要全程在一起才行,昨天遇到的敵人很強大,不得不防。”
“就你們三個人,能行嗎?”雲語堂擔心的問道,“一旦敵人派出大量的人馬來追殺,豈不是很被動?”
“那也比將大家都置身於險境強的多。”何衝沉聲道,“現在我就是要把自己的行蹤還有煜祺的行蹤都暴露給他們,讓他們不會去尋找你們纔可以,否則才叫真的被動。”
聽到這裡,相略昌和雲語堂都明白何衝是什麼意思,可他們除了嘆氣以外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囑咐何衝一定要小心,凡事不要逞強。
很快郭良跟崔葉榭也到了會場,紛紛詢問昨天的事情跟全玉書還有穆煜祺的事情,何衝俱都一一做出簡短的回答。
“何……何先生……”衆人正聊着天,孫桐光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有些懼怕的叫道,“相老、雲總、郭會長、崔教授。”
“你居然真來了?”何衝的確有些意外,他本以爲這傢伙會怕的不敢來,雖說昨晚上有答應,再向後看看,另外的幾人也都面露懼色的站在那裡。
“是……”孫桐光很是尷尬的說道,“我們沒忘記昨天答應何先生的事情,今天一定會站在何先生這邊的。”
相略昌他們對這幾個傢伙是一點好印象沒有,自然臉色也不能好看到哪去了。
“嗯?”何衝聽到這話卻是一皺眉,“你們這麼確定那傢伙會來?”
“是……是的……”孫桐光幾人點點頭,“昨天晚上,凌陽成打電話給我們了。”
“打電話?”何衝眉頭皺的更緊,“你們又商量了什麼?”
“不不不……”孫桐光等人趕忙搖頭否認,“何先生,這次我們說什麼都不敢再跟他攪和在一起了,在電話裡我就拒絕了他的。”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基本都是差不多的話,俱都拒絕了凌陽成的邀請。
“除了這個還說什麼了?”何衝對他們是否拒絕合作並不上心,而是在意爲什麼會確定凌陽成能來。
“凌陽成在電話裡說今天要來繼續比試,還警告我們不想合作也可以,但如果敢搗亂的話就讓我們生不如死。”孫桐光說到這裡聲音都開始發了抖,“何先生……你看……”
其實孫桐光更多的是在討擾,希望何衝不要爲難他們,更希望何衝能放過他們。
“你們中毒了是吧?”何沖淡淡問道,“凌陽成下的毒?”
“是……是……”孫桐光低下頭,小聲的迴應道,“之前他就說如果我們不替他辦事,就不給我們解藥,讓我們被毒藥折磨而死。”
“怪不得。”何沖淡淡一笑,“你們走吧,我也不想爲難你們,還有你們中的毒在昨晚就已經解了,以後凌陽成無論給你們什麼東西都不要接,如果再中毒我可就不管你們了!”
“解……解了?”孫桐光等人有些詫異,卻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何衝說的當然沒錯,倒不是他早就知道這些人中了毒,而是昨兒給這些人喝了翠飲泉水,在療傷的同時也就解了毒,所以纔會有此一說。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真正讓何衝沒有想到的還是凌陽成,居然在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後還敢露面,這傢伙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還得我給你們擡出去嗎?”全玉書可沒什麼好臉子,“趕緊滾蛋,在這礙我的眼。”
“是是……”雖然還不理解爲什麼會說毒已經解了,但孫桐光他們見可以不摻和到神仙打架裡面也是非常高興的,趕忙就想要離去。
但這些人似乎是走不掉了,因爲這個時候凌陽成出現了,而且今天是一改往日的暴躁模樣,變得有些深沉,甚至連位置都發生了改變,田鄺韌居然站在他的左側,而不是以前那樣走在中間。
“來了就不要再走了。”凌陽成冷冷的說道,“正好也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站在什麼位置的。”
“凌陽成?”何衝的眼睛眯起,哼道,“你居然還真敢來!”
“爲什麼不敢?”凌陽成冷笑,“我犯法了?還是我殺人了?難道這次研討會沒有邀請我嗎?”
不得不說這傢伙之前掩飾的的確非常好,給人一種狂躁沒腦子的印象,但實際上這傢伙陰沉的很,真正的不露行跡。
“不急,很快你就知道爲什麼不該來了。”何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帶着穆煜祺就想入座。
“你居然還敢帶着這小傢伙來?”凌陽成突然又說道,而且是很明目張膽的反問,“難道就不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