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這話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換作別人或許聽不明白還得繼續詢問,但落在王權站耳朵裡,那簡直就是禿頭上的蝨子一樣明擺着的。
“聽過,這話經常在影視劇裡聽到。”王權站先化解着氣氛,跟着笑道,“不過現在這年頭可沒宰相了,我這樣的充其量就是個九品官,真要論的話,何總你纔是將相之材,哈哈哈……”
“是啊,這年頭可沒宰相了。”何衝慢慢的坐了下來,“這樣挺好,舊社會的制度真心讓人不爽。”
“是,何總說的是。”王權站心裡和明鏡似的明白。
何衝這是在等着王權站自己去做,否則讓何衝說出來那可就是在打臉抹面子了,讓外人看着會更加的瞧不起王權站。
也幸虧是王權站會做人會辦事會說話,再加上雲家的關係,何衝的確要賣幾分面子,否則剛纔早就指着開罵了。
王權站自己去收拾這個問題的話還能落下個好名聲,某某西餐廳老闆秉承顧客至上的原則,將無禮服務生嚴重懲罰,這絕對是正面的影響。
“你給我過來!”王權站也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回頭就衝那服務生厲喝,“剛纔我聽到你辱罵何總還有全先生了,是不是!”
“老……老闆……”那服務生早就嚇得兩腿亂抖了,戰戰兢兢的來到何衝桌旁,根本就不是有意識的,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來,“我瞎了狗眼,我錯了,饒了我吧……”
這服務生竟然都哭了出來,他現在算是知道何衝究竟夠不夠身份在這裡用餐了,同時更知道自己那些話會帶來多少厄運。
“何總、全先生,我爲我們這裡給你們帶來的困擾致以誠懇的道歉。”王權站步入正規的商家模式,“我知道二位不是差錢的人,但作爲商家,我也想表達一下,你們看這樣行不行,今天晚上二位的所有消費,我都給予免單,還希望二位能消氣。”
別看王權站說的是給他們倆免單,但其實就是給全場免單,畢竟何衝說了今天他包場,王權站這話說的非常有技巧,讓何衝能平順怒氣,還能讓其他人承何衝的情,這樣做的最終目的其實還是想給禇易尋找更多的後路。
至於那個服務生,今天的事可以說都是他給引出來的,如果一開始放何衝進來,就不會有後面的一切,而且這種小人物既然做了錯事那就肯定要一背到底,否則沒個人當出氣筒怎麼可以。
“這位兄弟說他在二樓可以刷臉打折,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何沖淡淡一笑,“看來你這位員工很想去二樓,不如滿足他好了。”
“明白,我一定會滿足他的。”王權站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轉頭看向那員工,怒道,“你這個月的工資沒有了,而且從現在開始,你到二樓的銘好莊刷碗,同時給你開三萬塊的罰款,自己下去吧!”
這三萬塊可是那服務生三個月的工資,也就是說未來三個月他一分錢都拿不到,確切的說是半年都拿不到,因爲二樓的工資待遇跟這裡可是天差地別的。
服務生傻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地步,但他又不敢說什麼,他很清楚自家老闆的能量,更清楚連自家老闆都害怕的人有多可怕。
很快,這傢伙被王權站找人來拖走了,而王權站也沒繼續留下,而是命人送上菜品便告辭退下。
至於那禇易也沒馬上出現在這裡轉圈討食,何衝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沒太在意,一會兒吃完飯看自己心情如何,如果好的話放過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不好那禇易就算跑到天邊也能給抓回來。
“真是掃興。”全玉書撇撇嘴,“讓個服務生給噁心着了。”
“行了,別想這些。”何衝舉杯笑道,“來,開動吧。”
這裡的西餐還真是不錯,牛排非常地道,其他菜品味道也很好,那穆煜祺似乎是第一次吃西餐,沒找到筷子甚至都有點茫然,雲梓昕在旁邊很細心的一點點教着,前者也非常聰明,很快便能自己開動了。
衆人一邊高興的聊天一邊吃着,待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何衝這纔看向穆煜祺,似乎是有話想問。
“煜祺,哥哥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可以嗎?”何衝問道。
“嗯,哥哥你問吧。”穆煜祺點頭應道。
“你家是在哪?你父親是哪個門派的古武者嘛?”何衝問道。
賈乙丙跟穆煜祺視頻通話的時候,後者曾說過‘師伯’什麼的,所以何衝猜測應該是哪家門派裡的人物。
“我家就在天劍派,我爸爸是天劍派的掌門。”穆煜祺說到這裡眼圈就紅了起來,“可是不知道怎麼,師伯竟然跟外人一起聯合着殺我爸爸,我……我……”
說到這裡,穆煜祺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畢竟這是家人的生死事,換誰不傷心。
“你這人怎麼回事!”雲梓昕有些惱怒,“好好的你非問這個幹什麼,看讓人孩子哭的。”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何衝連忙道歉安撫,但他的心裡卻是大驚。
天劍派是什麼,那可是八大派之一,擁有絕對的實力,五十年前古武界的浩劫雖然對八大派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傷,但他們恢復起來卻比其他門派快太多了,真要說三家五門八大派強弱之比的話,應該是從後往前數,八大派最強,五門次之,三家最弱。
但這是指綜合實力,如果單獨拎出來那就得另說另道了,比如當年最強的門派非三家也非八大派之一,而是蠶絲門,想必也是因爲賈乙丙的緣故纔會如此,同樣也是因爲賈乙丙的緣故蠶絲門纔會最慘,幾乎被滅門。
“不會又是烏君昊乾的吧?”全玉書小聲在何衝耳邊說道,“不過一個多月前,他還跟咱們在桃花源裡轉悠呢。”
“八成是他,只要提前定好計劃,讓手下去做就行了。”何衝嘆口氣,“別說這個了,免得讓煜祺繼續傷心。”
好容易將穆煜祺安撫好,何衝卻問起了別的問題。
“煜祺,你是怎麼被那個咖啡店的老闆搶走玉佩的,怎麼會被他盯上呢?”何衝總覺得搶玉佩的事有點蹊蹺,莫名其妙的這於尺怎麼會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接觸上。
“有壞人追我,我當時爲了躲起來就鑽到他的車裡了,正好玉佩滑了出來。”穆煜祺說道,“當時他聽我求救,本來還想趕我走,但看到我的玉佩後就不說了,然後……”
後面不用講了,肯定是等危險過去後於尺見穆煜祺沒人管,所以動手搶了玉佩,而穆煜祺爲了要回玉佩則找到了於尺的咖啡店的位置,這纔有了後來的事情。
至於這段時間裡,穆煜祺身無分文或者說是錢根本不夠,所以纔會讓他連續捱餓,如果不是遇到何衝,還真不知道最後結果會是什麼樣。
“唉,煜祺你以後放心跟……”何衝嘆口氣,憐惜的摸着他的頭,剛說了一半卻被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
“何總……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