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這東西理論上是屬於暗器的,但自古至今卻又有很多人拿這東西當主兵器來用,最爲膾炙人口的就是古龍的小說裡的人物:小李飛刀。
全玉書手中這柄飛刀的刀身上銳,刃薄如紙,呈柳葉狀,長度大約在二十多公分,刀柄末端繫着個細繩,但仔細看看又覺得不像是尋常繩子。
看着兩根手指間夾住的飛刀,全玉書雖然意外卻依舊是不屑一顧,可還沒等他去仔細觀察,那飛刀卻是忽然被外力抽走,如同來時的速度一般消失了蹤影。
“高手啊。”何衝在旁邊看的真切,他甚至都找到了那偷襲者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諷刺之言還是由衷之言,反正他說的倒是挺認真,“得有個天級後期的地步了吧?”
“這也算?”全玉書自然聽到了何衝的話,很明顯是譏諷的一笑,隨即大聲說道,“誰啊,還玩偷襲,不敢露面的話我可就去抓你了。”
全玉書這話說的一點也不江湖,相反說的太市井,活像那種在外打架鬥毆的現代小混混,完全沒有半點俠士的味道。
“偷襲?”那偷襲的人果然沉不住氣,帶着幾分陰惻的哼道,“對付你這種小子還不需要我出手偷襲!”
隨着話語的道出,從一旁的建築上徐徐的飄下來一個看着有五六十歲年紀的傢伙,看着是一臉的奸相,眼睛小眉毛細,賊眉鼠眼的一瞅就不是什麼好乾糧。
“師叔!”於尺和他那個師兄以及其他人見到來者當即大喜。
“你們居然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卻是冷冷的哼道,“讓你們師父知道了看你們還怎麼交代。”
全玉書看着那傢伙的樣子很是不屑,剛接住飛刀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對方的境界了,的確是個天級後期,放在別人眼裡或許很強,但在全玉書這裡就是個菜比。
“你是誰啊?”全玉書意興闌珊的開口,“要給你這些師侄們出頭嗎?”
“小子,得罪了我乾元派,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那傢伙看了過來,陰惻惻的問道,“今天我殷慶要是不給你點教訓,豈不是讓江湖上的人嗤笑我派可以任人欺辱了?”
“好啊。”全玉書伸手拍了拍還在顫抖的趙光極,“那你快來吧,我還得跟這小子算總賬呢,別磨嘰。”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小子!”殷慶右手平伸,之前那柄飛刀赫然出現在他的掌心,不止如此更還是垂直着的狀態並且不住的旋轉着,倒是有些神奇。
“呦呵,還是個會雜耍的。”全玉書招招手,“來來,讓我瞅瞅你這個當師叔的究竟有多強。”
全玉書一句話往往能噎死人,這殷慶一開始還挺得意,以爲自己露了一手能讓對方震撼,卻沒想到換來的是這樣一句話,當即面色大怒,手中飛刀登時擡高,卻在下一秒激射而出。
這殷慶的飛刀技術還是可圈可點的,如果放在一般人眼裡那確實很可怕,但在全玉書眼裡可就是跟小孩丟沙包一樣無聊了。
那飛刀閃着寒芒,划着刁鑽的角度殺向全玉書,殷慶本還是滿臉得意的陰笑,卻在下一秒將笑容凝固,因爲他那本以爲萬無一失並且信心十足的一刀居然再次輕鬆的被全玉書用兩根手指捏住,刀身不住的顫抖似乎是力量未盡,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進半寸。
“就這水平?”全玉書譏諷的開口,“我站着不動都傷不到我,你這水平不咋地啊。”
“這……不可能!”殷慶震驚。
之前那偷襲的一擊殷慶沒用全力,只不過拿出了三分之一的實力,雖然被接住了他卻沒覺得自己是失敗的,但剛纔的一刀卻是用出了全力,哪想還是輕而易舉的被全玉書拿住,這又怎麼能讓他不震撼。
不止是他,就算是於尺他們也都紛紛呆住,難以置信的看着全玉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是真的不咋地!”全玉書撇嘴,“我說你還丟不丟這玩具了?不丟我就出手了!”
“混賬!”殷慶暗中拉扯,卻怎麼都無法將飛刀收回來,氣急之下雙手在腰間一摸,頓時又多出了六柄飛刀來,雙手向外用力拋出,“我看你還怎麼猖狂!”
這可是殷慶的絕技,六柄飛刀齊出,而且是走着不同的路線不同的方位,一般人面對他這一招時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因爲路線已經被飛刀完全封鎖住了。
但很可惜全玉書並非一般人,他依舊是動都不動,甚至更表現的非常無聊,依舊是右手伸出,在最後一刻連續抓取,那六柄飛刀好像六根木條一樣輕鬆被他抓在了手裡。
“你是真的不咋地。”全玉書微一用力,手裡的飛刀竟是盡數發出‘咔嚓’的斷裂聲,跟着便是碎片掉落的碎響,“還有別的能耐嗎?”
全玉書身前,那七柄飛刀的殘骸很無奈的躺在地上,似乎在哭訴內心的委屈,卻又無可奈何。
而殷慶更是一臉的驚詫,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得意,剩下的只有眼中的恐慌,到了現在如果還不能清晰的認出形勢,那他這天級後期的古武者可就真的是白瞎了。
“你……你究竟是什麼境界!”殷慶盯着全玉書卻是慌張的問道。
“一個你永遠都達不到的境界!”全玉書話音一落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殷慶所在的位置,而後者卻划着拋物線的飛了出去,正好落在於尺他們身上,重重的摔下。
本以爲自己師叔來了能萬事大吉,哪曾想依舊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於尺這些人徹底傻了眼,全玉書的境界在他們眼裡已經成了謎題,但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再敢去小瞧。
“你……”全玉書懶得跟這些人再去叨叨什麼,指着趙光極說道,“想繼續捱打不?”
趙光極嚇得已經成篩糠的架勢了,趕忙搖頭,他本來還想說個話,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很好!”全玉書一指身後何衝的方向,“你剛纔說誰是狗男女?”
“是……是……”趙光極知道自己要再不開口肯定就得捱揍了,趕緊逼着自己出聲,卻是半響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是狗男女。”
“很好!”全玉書也不跟他計較話裡的語病,繼續拍着他的臉,“記住了,再敢來招惹我們,不要跟我說你爹是誰,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樣給你們家剷平了,聽到了嗎?”
“是……是……”趙光極木然的點着頭。
“要是不服的話,就去打聽打聽太叔家是怎麼被滅的。”全玉書可算是找到嘚瑟炫耀的機會了,跟着又一指殷慶他們,“還有你們,叫什麼乾元派是吧?不服就來找我,如果你們覺得比太叔家還強的話,就儘管來,我反正是無所謂,太叔家都讓我們剷平了,你們一個二流門派難道還會更強嗎?”
話一說完,全玉書很瀟灑的轉身就走,好像老大似的對着何衝招招手,隨即便上了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