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此般的行爲異於往常,心火作祟自然是一個方面,要知道心火不止能讓他更加衝動易怒,同時也讓他更容易升起賭氣的心態。
所謂人心中的火氣表現的方式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易怒,其二就是不受激將,一個心火重的人三言兩語就會輕鬆的被人激了將去,何衝此時便是如此。
“等?”薛平谷有點不敢相信,不禁着急道,“先將他父子倆解決了,然後再解決剩下倆豈不是更省勁?”
“是啊!”熊鵬飛也勸道,“好賴也先把太叔立嵩廢了!”
那太叔堅城顯然也沒料到何衝居然會做出這等愚蠢之事來,心中一愣卻隨即有了新的定計。
“哼!”太叔堅城重重哼道,“兩個仙武境中期加一個仙武境初期的人,卻趁我太叔家空虛之際前來偷襲,傳出去也不怕丟人,我太叔堅城絕對不會怕了你們,要打就打,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說這些話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以爲我是受不了你的激將?”何衝冷笑,卻更是自負的一揮手對薛平谷說道,“放了太叔立嵩,給他喂一粒紫靈丹。”
“你瘋了嗎!”薛平谷大急,卻不再管顧擡手就想打碎太叔立嵩的丹田,“這傢伙說什麼都不能放!”
太叔堅城在旁看的大急,他當然想要上前救下自己的兒子,但他更知道如果自己上前了那就真的是一點希望沒有,首先何衝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出手,到時候一定會阻攔,而薛平谷更能毫不猶豫的打出這一掌。
所以他現在不能動,因爲他要賭,他在賭何衝的自負,他在賭自己無意中的激將法可以保住自己兒子的境界和性命。
太叔堅城其實很緊張,但表面上卻偏偏要做出一番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很顯然他賭對了。
“平谷,放了他!”何衝這句話說出的時候已經到了薛平谷的身旁並且擋住了他那一掌,“放心,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你這就是在做沒有把握的事!”薛平谷有些急眼,“你這樣是在爲我們平添不必要的變數!”
“沒事!”何衝卻不由分說的一腳挑起太叔立嵩將其送到了太叔堅城的旁邊,“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
何衝的速度多快,又哪是他們所能阻攔的,而且薛平谷跟熊鵬飛本就沒有想到何衝能如此直接的把敵人送到安全位置,更是阻攔不及。
“何衝,你這是幹什麼!”熊鵬飛第一次對何衝急眼,“你這是在放虎歸山知道嗎?”
“不會的,我有數!”何衝現在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顯露出內心正在逐漸侵蝕蔓延的心火。
“你這哪是有數,分明是在搗亂!”熊鵬飛沒經歷過何衝心火真正發作的情況,當然也就無從分辨,急的大聲道,“一旦真讓他們的人回來了,咱們五個就難打了!”
“我說了我有數!”何衝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卻是一副不容分辯的樣子。
薛平谷本來也是打算說點什麼,但看到何衝的樣子後,尤其是那副眼神後,馬上就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因爲他現在的模樣像極了當初在酒店打電話呵斥方信暉的狀態。
“好了,何衝既然說他有數那就一定是有數,聽他的沒錯。”薛平谷明白現在如果跟何衝生嗆到底最後一定是己方吃虧,平白給太叔家的人創造機會,連忙拉住熊鵬飛,背對着何衝一個勁的給前者使眼色。
“我……”熊鵬飛還有些不服,但見到薛平谷的眼神後卻知機的閉上了嘴。
全玉書那邊打的還正歡,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太叔堅城卻好像發現了商機似的,居然大聲叫停,首先讓自己的人退到了一邊。
“既然何衝你不知道好好把握機會,那我自然也會讓你好好嚐嚐滋味。”太叔堅城索性將激將法使到底,“我也讓你的人保存實力,別一會兒再說我不給你們休息的時間。”
“哼!”何衝冷哼,卻是對全玉書兩人高喝,“玉書、夢虎,你兩個住手,回來!”
這一聲呼喚倒是讓他倆莫名其妙,本來打的正順手的兩人莫名其妙的退了回來。
“什麼情況?”全玉書一臉問號的不爽道,“這還帶中場休息的嗎?”
“走走走,咱們出去透透氣。”薛平谷沒去管何衝,趕緊將他們三一起拉了出去,“在這裡面呆着太悶了!”
這番說辭找的很牽強,大門四敞八開的又何來氣悶一說,分明是想借機解釋下何衝所發生的狀況。
“老傢伙,一會兒你那倆兄弟回來可別再找藉口!”何衝從懷中一抹,再度拿出時手上多了粒藥丸,屈指一彈正好掉落在太叔立嵩身上,“我的療傷丹藥,放心,沒毒,吃不吃在你們,但一會兒別拿這個找藉口!”
“我當然不會懷疑你何少俠的人品!”太叔堅城真的是軟硬兼施,他知道現在這藥丸如果不服用就是在刺激何衝動手,而且何衝現在也沒必要去下毒暗害,因爲真要廢掉太叔立嵩剛纔就不會阻攔,索性示意自己兒子吃下。
太叔立嵩也不蠢,自然想的通其中道理,更是沒有猶豫的吞了下去,卻隨即感受到藥力的作用和內傷的恢復,臉上隨即大喜。 www ☢TTKдN ☢℃ O
太叔堅城也不是傻子,現在這時候當然不能幹坐着,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鬼知道何衝究竟是不是真心的要等太叔堅平哥倆回來,所以他乾脆讓下人送上茶水糕點,來了個賓客之禮相待。
沒過多久,薛平谷他們四個重新回來,但全玉書他們三個的臉上卻滿是擔心,可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到了何衝身旁。
“平谷,大家坐吧,不要枉費了老傢伙的‘好心’。”何衝安心的喝着茶,卻用眼神告訴了薛平谷他們茶水無毒。
衆人落座,喝着茶水卻沒動桌上的糕點,安靜的等着太叔堅平他們回來,而那些太叔家的人則虎視眈眈的站在廳外隨時預備着,但沒人敢先上來動手,顯然是得到了囑咐。
“何衝小兒,你簡直是不知死到了極點!居然還敢來我太叔家鬧事,上次讓你僥倖逃掉,今天我非生吞活剝了你不可!”
慢慢的,天色放亮,時間到了清晨五點,卻也是在此時傳來了太叔堅茂那粗厚的憤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