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凡明知崔向紅是在作弊,要他現場作詩,而詩詞協會的學生卻是用已經做好的作品,他卻一點兒也不怕!
沒準備?
他壓根用不着準備!
詩詞歌賦?
不是吹牛B,鹿一凡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李白?杜甫?還是李煜?
一個個的大文豪都不在了!
經典詩詞都沒有了,你們這些個詩詞協會所謂的“文豪”、“大國學”就算牛逼,你能牛逼的過那些個古人嗎?
這時崔向紅大聲說道:“古代但凡是大詩人,大文豪,必定愛飲酒。那麼第二輪,咱們便以‘酒’爲題吧!”
河雯聽後,更加鄙視羅浩了。
這題目又是去年飲酒賽詩會上的!
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是爲了讓沈景斌他們贏嗎?
是,古代的詩人和文豪確實愛飲酒,可特麼現在的學生有幾個愛喝酒的?
就算是喝酒,也頂多是喝啤酒,人家文豪都是喝上好的白酒,誰見過喝啤酒作詩的?
可不等河雯說話,樑逸峰便迫不及待的“假裝四處看風景”,吟誦了起來:“對酒不覺眠,落花沾青衣。醉起看溪月,鳥還人亦稀。”
陳好學也吟誦道:“欲摘禮花做新酒,江東煙波語不休。曉妝鏡前聽風起,半遮臉來是離愁。”
陳好學剛一吟完,河雯的臉都氣白了。
這陳好學簡直比崔向紅還無恥!
這首明顯是閨怨的詩,意境比樑逸峰的那首強太多了。
而這首詩,正是崔向紅去年在飲酒賽詩會上做的,沒想到陳好學稍作修改,居然當成自己的詩來用了!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河雯咬牙切齒道。
你拿去年已經精修過的詩來跟鹿一凡比,那鹿一凡能佔到半點便宜就奇了怪了!
河雯算是看出來了,這崔向紅就是明着來陰鹿一凡的,臉皮厚到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
沈景斌微微一笑,也是自信的吟誦道:“
茶亦醉人何須酒,書自香我何須花。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吟成白雪心如素,最到梅花香也清。
昔日浣沙今日恨,玉人如許願相親。
”
他的這首詩一出,就連還在生氣的河雯也不禁大叫了一聲“好”!
論氣勢,論意境,沈景斌的詩實在比前兩人的好太多太多了。
明知道沈景斌是鹿一凡的對手,但是河雯依然不願違背自己的愛才之心。
對於沈景斌所做的這首詩,河雯實在是喜歡的緊!
“好詩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天哪,我居然聽到了這堪比經典的詩詞!”
“沈公子這一首詩,怕是有全國詩詞協會的水平了!”
“這一輪,絕對是沈公子贏了!”
沈景斌這一手,博了個滿堂彩,甚至連作爲對手的河雯,都爲他叫好了。
崔向紅不禁得意冷笑,白了鹿一凡一樣。
那意思就是,小樣,你還不死?
等到大家都平靜了下來,衆人的目光自然都又集中在了鹿一凡身上。
這個人實在是讓大家絕對有些深不可測,就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似的。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能做出什麼來。
沈景斌心中自然也是自信滿滿,得意非凡。
其實這首詩,是在一次賽詩大會上,一位已經去世的老文豪做的。
因爲沒多少人聽過,這貨就無恥的將這首詩拿過來當做了自己的作品。
那老文豪在世的時候,級別堪比國家詩詞協會的副會長,可以說是才華橫溢,比崔向紅和河子都牛逼!
他自信,鹿一凡絕不可能做出比那位去世的老文豪還厲害的詩詞!
一念至此,沈景斌囂張的指着鹿一凡道:“怎麼不做了?
是不是覺得我的這首詩太過才華橫溢,曠古爍今了,所以被嚇尿了,不敢開口了?”
鹿一凡淡淡的看着沈景斌道:“就你那點兒小才?”
“小才?呵呵,鹿一凡,你敢不敢跟我再賭一次?”沈景斌怒道。
“賭什麼?”鹿一凡慵懶的問道。
“就賭你能不能做出比我更好的詩來!如果不能,我要你跪下對我三跪九叩,尊我一聲‘先生’!
同樣,我輸了,也會這麼做!”沈景斌冷冷道。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都炸了!
“先生”這尊稱,可不是隨隨便便叫的!
在蒼天願望符改變後的世界,老師是可以隨便叫的,但是你要是叫一個人爲“先生”,那就等於承認他跟你親爹親媽的地位差不多!
更何況還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禮,這個賭約,簡直是拿上尊嚴來進行賭博了!
“看來沈景斌這是動真格的了!”
“不過他的這首詩是真心厲害,怕是崔老師也做不出這種水平的詩來!”
“我猜鹿一凡一定不敢答應。”
“是啊,三跪九叩,還要叫‘先生’,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嘛!”
“沒辦法,誰讓人沈景斌有才呢!”
沈景斌的這一手真是狠到了極點,一副要弄死鹿一凡的姿態!
你答應?
做不出比我好的詩來就特麼就得跪下給老子磕頭叫“先生”!
你不答應?
呵呵噠,不答應不就是認慫了,承認沒我有才唄!
到時候看老子不羞辱死你個小雜種!
鹿一凡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道:“行啊,你可別後悔!”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來吧!”沈景斌大笑道。
鹿一凡心中不禁好笑。
飲酒之詩?
老子當初給李白設計臺詞的時候就已經爲地醜工作室的人吟誦過了!
他左搖右擺的來回踱步,都晃了十分鐘了,就是不開口。
“嗨嗨嗨,能不能行?不行就趕緊下跪!我腦仁都被你晃盪疼了!”沈景斌不耐煩道。
鹿一凡撇了他一眼道:“皇帝不急太監急。
以‘酒’爲題,卻不飲酒,不爽!不爽!
這樣做出來的詩,哪有半點意境?”
“你做不出來就別特麼裝腔作勢了!居然還想要模仿古人,飲酒作詩!
裝什麼裝啊!”沈景斌鄙夷道。
崔向紅也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譁衆取寵!”
還別說,底下還真有人帶了瓶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