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了同意之後，對方立刻彈出了一條信息。
“凡人你好，我是企鵝編輯部的主編胡說。”
“主編大大你好，加我是想讓我簽約麼？”
鹿一凡知道網文圈裡無論是責編還是主編，個個都忙的要死，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直截了當，因爲這樣大家都節約時間。
“我看了你的小說了，說實話，內容寫的是不錯，但是風格嘛就有點兒……呵呵……”
胡說還是委婉的點了一下鹿一凡，沒有直接說你丫文筆太差勁了。
“您說的是我的文筆對吧？”
“是的，我建議你把這本小說的再改改，文筆太差了，改好了，簽約什麼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呵呵，胡說大大，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現在的網絡小說還有早先那種讓你捧起來不眠不休也要讀下去的慾望嗎？”
胡說沒想到鹿一凡反問了這麼一句，想了下，他回覆道：“市面上很少有這種小說了。”
“那現在的企鵝文學網的讀者數量是不是在連年下滑？營業額也在下降？”
“確實是這樣，不過，這跟你的小說風格有什麼關係嗎？”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有關係，而且有很大的關係。這麼說吧，我敢斷定，未來的幾年內，小白文將崛起，哪家文學網站掌握這些小白文資源就能稱雄網文界。
簡單來說，得小白者，得天下！”
得小白者，得天下？
胡說好像心裡有點兒明悟，卻又不太敢確信。
“什麼意思？”
“我觀察了一下現在流行的小說，清一水的文青文，更新還特別慢，大家每天只更新一章，兩章就算爆更了。
我們讀者想要看的是什麼？
爽！老子要爽！誰特麼要看你的虐主文？誰特麼要看你華麗的辭藻？
我可以很認真的講，劇情比文筆更重要，您難道沒發現，我的這本壞蛋劇情節奏比普通網文快了好幾倍嗎？”
電腦另一邊的胡說被鹿一凡的思想給整懵了。
在他的認知裡，小說好不好，文筆佔了絕大一部分。
怎麼到了他這兒卻成了不重要的部分？
但是仔細一思索……
胡說卻無法反駁。
確實，作爲一個讀者，他幾乎從來不去看那些什麼環境描寫啊，什麼日常描寫啊，都是直接衝主線劇情去的。
這麼一想，好像那些華麗的環境描寫之類的，都成了累贅了。
“你還有什麼想法嗎？繼續說說。”
“企鵝文學網現在以打工和上班族讀者爲主要付費羣。
但是您要知道，這類付費讀者口味已經很刁鑽了，變成老白讀者了，看一本書挑三揀四，完事了還去看盜版了。
而小白文針對的讀者羣，則是年輕的，沒怎麼讀過小說又不挑剔的年輕學生。他們很容易爲一本書去付費的，而且基數龐大！想想看，那麼多學生，若是都被吸引過來讀網文了，那企鵝文學網豈不是發大了！”
胡說不禁被鹿一凡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全國有多少學生？
沒一億也有幾千萬吧？
若是真都能拉過來成爲企鵝文學網的用戶……
咕咚……
胡說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但又回覆道：“可是小白讀者早晚也會變成口味刁鑽的老白讀者，那時候怎麼辦？”
“呵呵，小白走了一波還會再來一波，只有小白讀者纔是將來網文界最爲堅實的付費羣！
另外，我敢大膽猜測，未來的小白文不僅要靠劇情取勝，還要靠更新取勝。
一天一更？
對不起，我們不看更新這麼慢的。
一天最少二更！甚至三更！
十更才叫爆發！
天天一百更最好！”
看着鹿一凡發來的文字，胡說彷彿在眼前看到了一個狀若瘋癲的癡狂之人。
小白讀者是未來的主要付費用戶？
未來的網文要靠更新和劇情而不是文筆取勝？
天哪，這傢伙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啊？
但是爲什麼，我總感覺他說的是對的……
“可我還是認爲，文筆很重要。小說沒了文筆，那還叫什麼小說？”
“呵呵，胡說大大，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
“就賭我這本壞蛋能不能在同樣推薦狀況下，成爲數據最好的小說。”
“賭注是什麼？”
“如果能，我希望在上架前，您能直接給我全渠道推廣！”
全渠道推廣！
上架前？
看到這五個大字，胡說頭皮都發麻了。
企鵝文學網分爲七個等級的推薦位，最沒用的就是主站推薦位，因爲現在大家都用手機看小說了，很少有用電腦看小說的了。
最好的是手機qq自帶的閱讀功能上的推薦位。
另外，企鵝自家的渠道還有qq閱讀、qq瀏覽器、qq閱讀ios版等等諸多渠道，每個渠道都有不同等級的推薦位。
而所謂的全渠道推廣，就是在同一時間，在所有渠道最顯眼的位置，同時進行推廣。
這種推廣一般只會給網站成績最好的，屈指可數的幾本書，而且還得是在小說上架銷售之後，經歷無數輪的廝殺，pk，才能確定哪本書能得到這種力度的推廣。
等到得到這種推廣時，一般小說都要200萬字了。
而一般小說上架的字數是30萬字左右。
這個凡人的胃口真是太大了，居然想在上架前就要全渠道推廣！
胡說內心猶豫着，始終不太敢相信鹿一凡所說的，卻又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考慮了一番後，胡說回覆道：“若你真能力壓同期所有新書，其實全渠道推廣上架前給你也無妨。這個賭，我接下了！我讓皮蛋聯繫你簽約，希望你不是在吹牛。”
話說完沒多久，鹿一凡就在後臺接到這樣一則信息：
“作者您好，您的作品經過審覈，已經達到簽約標準。請耐心等待簽約編輯的聯繫。您的責編爲：皮蛋。qq：271xxxxx。企鵝都市簽約作者羣羣號：54242…….”
發出去好友申請沒多久，責編皮蛋的qq就加上了，他給鹿一凡發了一份電子合同，讓鹿一凡去打印好了簽名，然後寄到企鵝文學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