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之外,數百位修煉者或是漂浮半空,或是站在附近的樹上,高樓之上。
外面的女修已經和這些人匯合。
馬家的人甚至沒有千情宗來的快,畢竟是江南的地頭蛇,千情宗的掌控力和行動力都是別人沒有辦法比擬的。
“馬龍在裡面,這裡還有一個修爲遠超我的修士。”
保護馬龍的女修將自己之前經歷的事情告訴了懸浮在半空之中,穿着湛藍色長袍的中年男人。
準確的說,是一男一女,這兩人就這麼如同是衆星拱月一般漂浮在酒店正面不遠處,看上去異常的有氣勢。
“哦,冷月你修煉的太一水錄也算是千情宗內水屬性排名前三的功法,將水柔的勁力和奧義都融入了一身靈氣之中。”
那一男一女之中,身穿宮裝長裙,頭髮高盤氣質高貴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太一水錄號稱能夠剋制天下九成火屬性的修煉者,從來都只聽說過太一水錄將對方的火靈氣給壓制,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這麼厲害能夠壓制住太一水錄的水靈氣啊?”
被稱爲冷月的女修眼神裡也有一些不解:“對方都沒有現身,僅僅是設置了一層靈氣,就讓人感覺一股炙熱,靈氣剛勁霸道,炙熱無比,就算是古籍中記載的純陽靈氣,也不過如此。”
冷月很恭敬的說着,她看向這一男一女的目光裡的尊敬是不加掩飾的。
這個時候,一直都不曾說話的藍袍中年男人才緩緩開口,一身藍袍和長髮給這個男人覆蓋了一層瀟灑的氣質。
“裡面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藍袍中年男人聲音略顯飄逸,有幾分空靈之感。
“馬龍的高中同學,都是這凡人才對,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多出了一個恐怖的修士。”
冷月回答着。
“同學?看起來這位面前人模狗樣的馬家少爺,又在別人面前暴露身份了,嘴上說的謙虛謹慎,但是骨子裡卻喜歡炫耀。”
藍袍男人輕輕笑了笑,右手食指點了一下,一道幽藍的水柱從他手指間噴涌而出,原本應該是溫和的水流在他手裡,彷彿一瞬間變得厚重起來。
水珠劃破空氣是的聲響還有砸在那道靈氣屏障之上的悶響都讓人不得不對這些水流側目。
感覺這不是水,而是鋼珠。
“碰!”
空間之上泛起一絲絲漣漪。
藍袍男人臉上泛起一絲的驚訝,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連這道屏障都沒有撼動。
他是千情宗宗主,金丹中期的高手,在這千情宗裡,雖然不是實力第一,但是前三也能夠排的上號。
“看來這玄重幽水都沒有辦法破除這個炙熱的屏障。”
男人轉過頭,對着身邊的宮裝女人道:“你來試試,看看你能不能破了一層屏障。”
宮裝女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幽藍色光芒,一縷縷寒氣在她手中聚集,這股氣息僅僅是維持着寒冷。
她御空而行,整個人在數步之後出現在屏障面前,一手按在炙熱的屏障之上。
一股股淡藍色的寒氣從她的身體裡蓬勃而出,一瞬間將她面前的屏障直接給凍結成冰。
屏障彷彿像是被突然襲擊的猛虎一般,陡然之間一股炙熱瘋狂蔓延。
原本幽藍色的寒氣僅僅擴張了十米範圍,就被盡數給赤紅色的靈氣包裹吞噬。
“轟!”
宮裝女人猛地後退,一股能量爆炸從她剛剛佇立的位置炸開。
“這…人修爲好深厚!”
宮裝女人眼睛裡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周圍的修士都是一臉震撼,宗主夫婦可是千情宗內出了名的高手。
兩人出手,連那一層無形的屏障都沒有辦法破開不成?
“千情宗?”
張揚的聲音從酒店裡響起,剛剛跑出酒店的那些人回頭就看到了張揚和寧靜的身影。
“該死,張揚這小子想死不成?還真的以爲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抵擋別人一個大宗門?”
有人惱怒的說着,他們都擔憂的看着天空中的修士,希望他們能夠不遷怒自己。
張揚看都沒看周圍的這些勢利的老同學,他的本事,這些目光短淺的凡人,又何曾知道?
馬龍被張揚右手提住衣服,整個人就被提了出來。
張揚隨手一扔,馬龍被扔在地上。
“喏,你的救兵來了。”
張揚淡淡的說着,指了指面前的那些修士。
馬龍一聲痛呼之後,立刻眼中一亮,眼睛裡閃過一絲激動。
“宗主大人,救命,殺了他,這個人是千情宗的敵人!”
馬龍的聲音裡有一絲興奮和怨毒。
張揚表情不變,而寧靜卻有些臉色難看,實在是沒有想到,原本看起來謙遜有禮的馬龍會因爲自己感情上的事而去威脅張揚,最後還在想報復張揚。
“張揚,麻煩了,千情宗的宗主都出面了,看來這個馬龍,或者說馬家還是讓他們挺在意的。”
寧靜眼睛裡閃過一絲冷靜,整個人驚而不慌。
“看上去是的。”
張揚眼睛裡閃過一絲赤金色光芒,手中一把小劍若隱若現。
“千情宗就算再厲害又如何,我倒要看看,這裡誰能夠和我一戰。”
張揚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看到了一邊的寧靜已經走了出去。
他微微皺眉。
“田宗主,我是寧家寧靜,還請田宗主看在寧家的面子上,就讓此時作罷,如何?”
寧靜高聲說道。
張揚挑眉,寧家?這又是個什麼勢力?
倒是對面和馬龍面色有些變動。
對面藍色長袍中年男人臉色上閃過一絲驚訝:“你是江南寧家劍池的人?”
寧靜點點頭:“我正是,還請宗主開恩。”
千情宗宗主點點頭:“既然如此,寧家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這樣吧,寧家丫頭,你帶着那些凡人離開,但是那個人,得留下!”
他指了指張揚:“江南道上打了我千情宗的人,這個面子要是找不回來,我千情宗的臉還要不要了?”
寧靜面色一僵,還想說什麼,張揚卻已經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妨,你先走吧,我我有辦法。”
張揚的聲音淡然又堅定。
寧靜皺眉:“你就算是修煉者,有對付不了這麼多人。”
張揚笑了:“沒有打過,你怎麼就知道,我對付不了?”他揮了揮手,原本還籠罩着酒店的靈氣頓時一散,他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