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無視掉其中可以殺人的語氣,只接受了表面文字一般的模樣道:“哦,那樣就好了,同樂同樂。”
寧靜還想說點什麼,就聽見背後有腳步聲,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張揚目光看了過去,剛剛還在大廳中間的馬龍現在端着酒杯到了張揚和寧靜面前。
三人都對視了一眼,張揚發現了馬龍對這個飛機場的精緻女班長有一些異樣的情緒。
“寧靜,好久不見了。”
馬龍嗓音溫和又富含磁性,這讓張揚也是不得不多看這個男人兩眼,沒想到當初那個彷彿營養不良的男生都已經變得這麼有男人味了。
高大,帥氣,聲音又包含磁性,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世,那是一等一的大家族,這樣的一個男人,幾乎沒有女人會對他說不。
寧靜友好的笑了笑,對着馬龍道:“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變化。”
“哈哈,變化都是外在,內在的東西還是沒有變。”
馬龍說着,又看向了張揚,對於這個男人,他其實並不是討厭的,因爲至少張揚在上學期間不排擠他。
但是也沒有太多好感。
張揚也打量了一下馬龍,這個男人身上隱隱約約有靈氣波動,他很輕鬆就能夠感覺到馬龍是個修士。
倘若張揚沒有猜錯,這個馬龍和昨天晚上被人廢掉的馬東成,應該是一個馬家出來的人物。
江南道千情宗的附屬家族,難怪有這麼多人想要巴結,馬家如日中天,其氣勢宏偉,有吞天吐地之心。
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家族,同樣是一個潛力十足的家族。
“你們聊什麼呢?”
馬龍微笑着開口,很有紳士風度的訊問着。
“沒什麼,打了個招呼而已。”
張揚淡淡的說着,他能夠感受到一絲來自馬龍的敵意,但是馬龍和他並沒有矛盾,甚至說,這一絲敵意來的很莫名其妙。
馬龍笑了笑,他看着張揚道:“馬龍,江南馬家的人,我記得你叫張揚對吧?曾經有一段時間還是學校裡得風雲人物,只是突然就像失蹤一般,沒有消息。”
張揚點了點頭:“不錯,我叫張揚,我有事,所以就沒有去學校了。”
“哼,不就是亂搞男女關係嗎?怎麼,當初和劉莉分手,就迫不及待的和董潔,紀若雪搞在一起,現在怎麼又只剩你一個人了?”
寧靜語氣裡帶着一絲玩味的說着,她這是在報復張揚剛剛那一聲嘆息,五年前她就在報復,只是沒想到,五年後張揚居然還是這麼直接的嘲諷她的飛機場,這就讓她不能忍了。
張揚自然也知道這個女人的性子,高中那一年不是白被壓迫的。
“喲,不好意思,我這邊別的不多,就是美女多,香車美人,瀟灑得很。”
張揚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哼,有對象和異性伴侶的,我都讓他們儘量帶來了,沒帶來的,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過的這麼稥灩?”
寧靜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然後又帶着一絲絲的不屑:“我看你還是估計眼前的事吧。”
張揚沒有說話,他聳了聳肩,懶得多說什麼。
馬龍則是伸出了左手,對着張揚對了一個握手的動作,順便露了一下自己的百達翠麗手錶,眼睛裡帶着一絲絲的高傲:“既然大家都是同學,以後要有什麼事,都可以去馬家找我。”
張揚伸手和他握了握,他只是穿着一件短袖,打扮隨意,絲毫看不出他所言的香車美女的模樣。
馬龍也純粹當做吹牛看待。
“以後有事的話,自然會去馬家拜訪。”
張揚笑了笑,笑容裡有幾分耐人尋味的深長。
馬龍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他當然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張揚還真的順竿子往上爬了。
“寧靜,我看人也差不多到了,沒到的估計也來不了了,要不先開始吧?”
馬龍再也不看張揚,在他看來這個男人除了會吹牛之外沒有任何優點。
寧靜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她眼神裡也是多了一絲無奈,原本以爲老同學相見應該是一種歡樂的氛圍,大家一起回憶少年時代,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些曾經單純的友情也擋不住現實的社會。
這個聚會說的不好聽一些,有些烏煙瘴氣,彷彿是五年之後高中同學之間的一個攀比大會一般。
所有人都在攀比自己和別人之間的差距,所有人都熱衷於去結交比自己混的更好的人。
這讓寧靜感覺很失敗,作爲一個完美主義的人,她很難以接受這種失敗,一直再試圖扭轉局面。
但是卻沒有太大的效果。
畢竟五年之後的她,已經不是班長了,其他人也不是學生了。
“那就開始吧,我去叫下面的人,你先組織一下舞會吧,大家應該都會跳舞吧?”
寧靜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下樓。
而馬龍則是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之後,宣佈聚會正是開始,午餐之前是舞會,當然你想要聊天也行。
張揚百無聊賴的時候,周靜他們也上來了。
開始舞會以後,那些攀比的人再一次將重心轉移到了攀比跳舞上。
“張揚,我和季楓先去啦,這次我可幫不了你咯。”
周靜對着張揚眨眨眼,和季楓一起活躍在舞池裡,而身邊的人也都上場,畢竟舞會的時候一個人獨坐是極其尷尬的事。
“額,張揚,你不覺得咱們似乎被隔離了嗎?”
高鑫有些無奈的指了指自己和其他人之間似乎有一圈的空白區。
張揚點點頭:“的確,咱們穿着有些隨意,一看就像是窮吊絲,自然是沒有人願意多接觸。”
“哼,有他們後悔的。”
楊超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屑。
“大不了咱們自己玩自己的,以後他們就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成功。”
很顯然,成了先天高手的他們對自己的信心是異常的巨大。
張揚笑了笑沒說話,和這些凡人置氣,對他來說太過於掉面子。
就像是一個大人看着一羣孩子在爭風吃醋一般,大人只覺得幼稚。
“怎麼?只能幹看着?”這個時候,下去叫人的寧靜也再一次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