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山羊捏着斷無心的雙頰,然後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上,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大山羊單腳的踩踏。
大山羊捏着藍針在斷無心的眼前晃了一陣之後,順勢就插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啊!嗚!”巨大如殺豬般的吼叫聲從斷無心的咽喉之中發出,大山羊腳下的身子,更是劇烈地顫抖扭曲。
斷無心身子劇烈地翻滾,猛烈地抽搐,想要以此來減少來自靈魂的痛楚。
不過任他怎麼翻滾,他的身子,都被大山羊的一腳給狠狠地踩住,掙脫不開。
這悲鳴聲,讓聽到的觀衆們都爲止悲哀,這得有多大的劇痛,才能發出如何鬼哭狼嚎般的悲鳴。
但是這聲音聽在大山羊的耳中,卻如同天籟之音一般,聽得他哈哈大笑:“小子,很爽吧,敢得罪我們擎天劍派,難道這一刻了還沒有覺悟?”
稍後大山羊的手中,竟出現了一枚噬心錐,當這枚噬心錐出現的時候,觀衆們這才把目光投向剛纔噬心錐掉落的地方,這才發現剛纔掉落在地的噬心錐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大山羊收起,此刻更是在斷無心身上雪上加霜,對着他右邊肩膀上的肋骨,狠狠地插了下去。
法袍再一次泛起層層漣漪,企圖抵擋大山羊手中的噬心錐。
大山羊看着大怒,一手捏着他的雙頰,一手在他的臉上連續扇了五六個巴掌,然後才一把抓住斷無心的衣服,把它從斷無心身上扯下來。
若不是比武的時候無法奪取對方的法寶,說不定這個時候,這件法袍就被大山羊穿在身上了。
一把扯開了斷無心的法袍,大山羊這才把手中的噬心錐,狠狠地插入了斷無心的肋骨之中。這時才終於把捏着他雙頰的手鬆開。
“啊!”劇烈慘叫聲響徹雲霄,這個沒有充斥着法力的聲音,竟然也傳遍了大半個月華臺。
圍觀的修士們表情各異,一個個聽得頭皮麻煩,即便現場有很多築基以上的修士,此刻看向大山羊時也是充滿了一絲的恐懼。
大山羊折磨得斷無心死去活來,臉上卻沒有半點的不適,這樣的狠人,很容易讓人生起一抹敬畏之心,讓人感覺到害怕,恐懼。
剛纔還在嘲笑大山羊是個傻大個的人,此刻也收斂了很多,換成現場的大部分人,雖然都能夠殺人不手軟,但是如此折磨人面不改色的,恐怕也不多。
這得多麼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反應,斷無心算一個,大山羊也算一個。
斷無心是享受別人的哀嚎,而大山羊的臉上,卻看到了一絲的淡漠,這種淡漠,是對生命的無視。
他們對擎天劍派還不夠了解,要知道,當一個人連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時,又怎麼還會可憐仇人的生命
。
很多人聞聲看向第九號擂臺,看清楚了場上的情況後,一個個的表情非常地精彩。
張宇雷柱等人倒是在擂臺下興奮地手舞足蹈:“大山羊這小子,這次的表現太令人解氣了。哈哈哈,好。”
秦少風有些蒼白的臉上,也跟着笑了起來,更是訕訕地笑道,“我還以爲要好一陣子才能報仇,沒想到大山羊這廝,當場就幫我報了。”
“放開我的師弟。”一位金丹一階的血戮門修士看到場景後,立刻施展身形,朝着擂臺飛去,人還在空中,拳頭上卻冒起澎湃的法力,朝着下方的大山羊,狠狠地揮了出去。
拳勁還沒有揮到,卻在拳勁出擊的軌道上出現一道人影,此人一掌拍散了轟擊過來的拳勁,然後順勢一掌輕易地拍打在來人的腹部,把那名金丹一階的修士,給拍飛了出去。
裁判冷冷地道:“論道大會,誰敢幹預?”
此人被拍飛後,卻臉色通紅,頭也不回地擠入人羣不見。
若是有高手如宋飛那樣拉架,並不是攻擊選手,說不定裁判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攻擊選手這意義就不同了。
主座位上,安昊和血屠兩人一臉鐵青,斷無心是兩個門派共同培養的未來之星,卻沒有想到遭受如此的折磨,讓兩人的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咦,那不是潛力非凡的無心小子嗎?這是怎麼了?”一句淡淡的聲音在兩人的耳側響起,在安昊和血屠聽來,是如此的諷刺。
藍鬆古笑撫着鬍鬚,繼續笑道,“哪家的人這麼大膽,難道不知道這是兩個大門派共同培養的潛力弟子嗎?不知道這是肉身境之中的超級強者嗎?竟然也敢如此對待。”
兩人被這諷刺的話說得一臉鐵青,卻也只能緊咬着牙關。
“好濃的殺意啊。”陳天倚與藍鬆古一直都是共同進退,此刻也笑道,“莫不是兩位掌門想要親自出手,來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這倒是應該的,誰讓那人這麼不睜眼,竟然連無心都打。”
“老夫來看看是什麼門派。”傅劍也參與了討論之中,“咦,是擎天劍派啊,這真是太不知收斂了,他們的幫主打了斷無腸,又打血冥,現在又有幫衆來打斷無心了。這門派,膽子也太肥了吧,兩位掌門,你們可千萬別動氣啊。”
這一句句的嘲諷,如同巴掌一般,扇在兩人的臉上,安昊與血屠兩人臉色越發的鐵青,此刻他們拿藍鬆古這些門派沒有辦法,卻恨得擎天劍派牙癢癢,若是有機會,定要把擎天劍派所有人都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安昊沒有說話,卻是用手一抓,巨大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九號擂臺的斷無心身上,這一股大力,直接乾脆地震開踏在斷無心腳上的大山羊,然後把斷無心的身子,從擂臺上抓到月華臺的高處,也不敢直接抓到身邊,否則藍鬆古等這些幸災樂禍的老頭,不知道要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對斷無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
斷無心被抓到高處之後,直接被安昊用法力一拋,化爲一道流光被拋出了月華臺之外,也不知道射向了哪座山峰。
擂臺上的裁判原本想要阻止有人干預比賽,卻在第一時間發現這磅礴的法力不是自己可以抵擋,連忙把目光投向法力的來源方向,當看清楚出手的是安昊之後,倒是也不惱不怒,任由他抓走了斷無心後,才宣佈擎天劍派獲勝。
大山羊惡狠狠地看了主座上的安昊一眼,然後朝着安昊老頭的方向,盯着他的眼睛,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這挑釁的動作,氣得安昊渾身顫抖,卻因爲在司馬哲的眼皮底下,剛纔已經做了違規的事情,不敢再對大山羊出手。
對着安昊發了氣之後,大山羊這才把目光投向擂臺的周邊,用手指着血戮門剩餘的三名年輕人,用渾厚的聲音怒吼道:“還有誰上來送死。”
沉悶的聲音如同平地炸雷,震得幾人的耳膜有些發脹,幾名參賽的年輕人聽得心驚膽寒。
幾人相互地望了望,皆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回憶起剛纔斷無腸的哀嚎,竟然沒人敢上去比鬥。
領隊的霍師兄看着幾人後怕的臉色,嘆息了一聲,若是戰敗,自己也不用擔什麼責任,若是不戰而退,這名聲傳出去,恐怕會被其他門派嘲笑,自己這領隊,也會受到門派的懲罰。
想到這兒,霍師兄只好點名道:“張曉忠,你上去吧。”
這名被點名的年輕人臉刷得一下白了,霍師兄見他沒有第一時間跳上擂臺,冷哼一聲道:“掌門也在關注此地,難道你想要承擔掌門的怒火?”
張曉忠的餘光掃了主座的方向一眼,不敢直接看向血屠的方向,卻感覺到有一雙陰霾的目光盯着自己,想到掌門懲罰弟子時的殘酷手段,張曉忠瞬間感到渾身一片冰冷。
不敢去想被掌門懲罰的後果,張曉忠只好硬着頭皮跳上擂臺,抽出了門派裡的師兄借給自己的中品法器飛劍。
肉身境的力量,還無法施展出御劍術,此刻張曉忠所持的飛劍,威力大打折扣。
“好,有膽識。”大山羊見有人上來,倒是大喝了一聲,隨之把目光投向擂臺邊的裁判道:“前輩,可以開始了嗎?”
大山羊可是個心靈剔透的主,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就憑剛纔替自己擋下一招,就贏得了大山羊的好感,雖然那一招是爲了維護規矩所擋。
“開始。”裁判淡淡地道。
張曉忠灰色的法力頓時在飛劍上凝聚起來,手持高品質的利刃,輕輕一躍,便如同滑翔機一般,滑向擂臺中央的大山羊。
“來得好。”大山羊**着上半身,渾身肌肉頓時鼓脹起來,大山羊雖然力氣大,卻還無法達到刀劍難傷的地步,普通的精鋼長劍奈何不了他,但是這種法寶型的飛劍,卻也不敢輕涉他的鋒芒,在飛劍即將刺中自己的時候,竟直接伸出兩根手指,夾向張曉忠鋒銳的飛劍
。
一直以來,衆人只覺得大山羊的肉身強大,力氣很大,卻沒有具體的觀念,而此刻,終於可以有一個直觀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