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空中星辰如海。..
古人有云: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在邪城,祭祀是大事中的大事,原本新信徒的祭祀大典一直掌握在羅河手中,現在這些掌獄使死了一批,主持祭祀大殿的機會也落到了蘇燦燦的手中。
宮殿內燈火通明,廣場上更是亮地如同白晝一般,巨大的廣場中心位置,上百人站在一起顯得極爲稀疏,而在廣場的邊緣,卻涌進來無數的居民和邪宗的戰士。
現在宋飛也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邪信徒都是邪宗,只有天賦好的一批人,纔有資格加入邪宗,成爲爲邪神征戰的一名“光榮”戰士。
祭祀大典,不僅僅是慶典那麼簡單,更主要的是所有信徒可以感受到邪神力量的降臨,感受神力的偉岸,對於信徒來說,就算無法獲得任何好處,感受到神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驚喜。
廣場上此刻的人羣已經達到了上千萬,這還只是小型的慶典,若是大型祭祀邪神的慶典,將會在第一宮的廣場進行,那裡能夠容納數百億的人同時存在。
蘇燦燦站在人羣的前方,面對着青木軍等於一批投誠的仙界高手,其中也有從其他地方趕來,信仰了邪神的仙界高手。
廣場的前方,豎立着一座巨大的邪神雕像,高大萬米,如果是還沒有開始信仰邪神的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邪神雕像的頂部。
蘇燦燦的身體飛起,慢慢升高,飛到邪神膝蓋的位置後,身上猛然間爆發出慘白色的光芒,光芒如同白色的太陽一般,瞬間照亮了整個廣場。..
觀看的人羣開始收斂了笑容,從而變得嚴肅起來,因爲祭祀大殿,終於正式開始。
葉軒等人默默地看着,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學習了祭祀的禮節。
蘇燦燦大聲道:“帶囚徒。”
宋飛站在蘇燦燦的經常坐的屋頂上眺望遠方,黑暗中竟然飛快地飛來一羣穿着黑袍的邪宗高手,他們每個人手上提着一隻如同鳥籠大小鐵籠,每一隻鐵籠中竟然有上百個手指大小的人。
這些人除了身體小一點外,跟正常的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他們的臉上比正常人多了一絲恐懼,或者一絲麻木。
邪宗高手的人數有123人,正好對應123名新信徒。
這些黑袍人一聲不響地飛到葉軒等人的身邊,隨後把黑色的鐵籠交到他們每個人手裡,隨後又無聲無息地後退。
蘇燦燦用威嚴莊重的聲音傳遍全場:“剝離祭品。”
葉軒等人毫不猶豫,從鐵籠中揪出一個小人,這些小人被揪出鐵籠後,立刻變成正常人大小,原來這些鐵籠也是一件空間法寶,用來運送囚徒的法寶。
被揪出的人有的開口求饒,有的怒目相向,有的破口大罵,更多的則是麻木。
所謂的剝離祭品,就是把這些囚徒的眼睛挖出,四肢斬掉,這是身爲一個邪宗戰士經常要做的事情,而且也是他們提升力量最快的方式之一。
葉軒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雙雙的眼睛被他們用匕首扣出,四肢被他們用利劍斬斷,留下一隻只溢血的空洞眼眶和沒有了四肢的人。
鮮血在他們腳下流淌,每人要剝離一百人,加在一起就是一萬兩千多人,頃刻間,血腥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廣場,葉軒等人的腳下血流成河。
周圍的人羣顯得更加地肅穆莊重,在他們眼中,剝離祭品彷彿就跟殺雞殺羊一般,不會令他們的眼中起絲毫的波瀾。
屋頂上的宋飛緊緊地握着拳頭,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宋飛咬牙自言自語道:“這些人,根本沒有絲毫的人性,什麼友愛,團結,連人性都沒有的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些品質,你們,不過是一羣可憐的奴役而已。”
看着葉軒等人做這些事情一臉的麻木,宋飛真想衝上去把他們屠殺地一乾二淨。
但是理智告訴宋飛不行,今這種小型的祭祀都能夠拿出一萬多人,那麼由此可見,這裡關押的人羣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只要邪神不死,這樣的悲劇便會一直持續上演。
更何況,在如此大殿中,宋飛如果敢衝上去,不僅僅救不了人,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葉軒等人的動作很快,大約十分鐘後,所有的祭品被剝離完畢,隨後他們把那些沒有了四肢和眼睛的囚徒放回鐵籠之中,邪宗的黑袍人再次飛來,把這些囚徒重新帶來。
他們會被喂下仙草,幫助他們重新生長眼睛和四肢,等生長完畢後,繼續着下一次的剝離。
如此,一輪又一輪,沒有結局,更沒有結束,一萬年,一億年,如此循環,直到囚徒徹底麻木。
這樣的手段,比殺人還要殘酷,人性的悲哀,莫過於此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不能因小失大。”宋飛強迫自己把怒火埋在心中。
在囚徒之中,宋飛沒有找到王詩詩和唐小月,這讓他有點失望,不過令宋飛還有點安慰的是,這些囚徒並不是被徹底地跟外界隔絕,如此一來,自己還可以想辦法把他們兩個找出來。
蘇燦燦拿出一隻白色的權杖,高高舉起大聲道:“獻祭開始,恭迎邪神意志降臨。”
整個邪城猛然震動,緊接着廣場上方的虛空中猛然間變得一片漆黑,漫天的星辰都被黑暗遮擋。
漆黑的虛空中突然間射出一道亮光照在邪神雕像上,這一刻,宋飛彷彿感覺到整個雕像都活過來了一般,龐大的壓力頃刻間降臨,讓宋飛感覺到面對着邪神雕像的時候,比面對當如的羅河等人都要恐怖萬倍。
這是真的邪神意志嗎?宋飛暗自猜測,不管如何,從力量上來說,這力量真的可以用偉岸來形容,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連蘇燦燦都轉過身單膝跪在雕像的面前。
“邪神永恆。”廣場上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宋飛蹲下了身子,生怕引起邪神的注意。
下一刻,邪神上的光芒反射到廣場上的祭品上,那堆積如山的四肢和眼睛,在慘白色的光芒中飛快地消散着,逐漸地失去了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