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進入一級防備狀態!”
瞬間,許航就戒備起來了,即便躲到三角龍與麋鹿鵝中間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沒辦法,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歷讓他從心了許多。
“首先要搞明白幼年麋鹿鵝的屍體怎麼跑到這裡來的。”等了片刻,許航開始思考這個重要的哲學問題。
“肯定不是我弄的,排除了這個選項後,已經無限接近正確答案了……
要麼這具屍體詐屍出現傳說中的屍化現象,自己會動!要麼背後有人或物操縱着這一切,而目的嘛……”
許航撓了撓頭,這個問題超出了他的思考範圍,先劃掉。
“那麼新的問題又來了,附近方圓百里一週前就被我探查了一遍,別說人了,就連能塞牙縫的動物都沒找到。”
恰好此時吹來一陣風,許航只感覺到了渾身的冷意,他哆嗦着:“該不會真的鬧鬼了吧?”
想到這裡,許航深深望了一眼泛着惡臭的屍體,轉身就扯着三角龍往回走。
……
一分鐘後。
“要不再觀察一下?可惡,就這麼什麼也不幹就離開感覺很沒面子的啊。”
坐在三角龍身上,許航的小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敵在暗他在明,不把這件事處理好的話,他會吃不好睡不好的。
他腦海中的兩個小人再次出現了。
白色的那隻:“蠢貨,趕快逃啊,萬一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呢,你連鬼都沒見過,更別說抓鬼的經驗了,說不定一個見面就被抽走了靈魂,先跑路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黑色的那隻:“喂喂,無數的事實證明,不管哪個世界都不會有鬼這種東西出現的,之所以被冠以鬼這種稱呼,主要是因爲目前人類的科學水平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說不定隱藏背後的生物是其他未發現的物種呢,我倒是覺得不如嘗試一下,就和上次差不多,賭贏了好處多多,賭輸了也不見得會丟掉性命。”
彷彿想到了上次的大豐收,白色臉色一變:“你可真是個魔鬼。”
黑色:“叉會腰。”
當想清楚利弊得失後,許航意動了,驅趕三角龍沿着原路返回。
不過許航並沒有離現場太近,而是停留到距離幼年麋鹿鵝屍體十米外的一顆樹上。
這棵樹一米多粗,樹枝交錯生長,把上面清掃一下,鋪上厚厚的棉被倒是個不錯的棲息地。
做完這些,許航遣散了三角龍和麋鹿鵝,讓它們去其他地方啃草,以免嚇退了隱藏於暗處的生物。
……
從十五米高的樹上往下望,底下的情形一覽無餘,簡直是最好的偷窺場地,若是環境不是那麼冷的話。
到了下午,太陽照射不到這裡時,許航不得不把身上的小被子裹緊一些,“這鬼天氣,才十一月份就這麼冷了,我這種衝過錢的皮膚都抵抗不住,冬天該怎麼過啊?”
因爲在樹上沒什麼事可做,外界的溫度又比較低,所以許航摘點樹上的松果補充完能量後就陷入了睡眠中。
附近的果子什麼的都被他多次試驗過了,能吃,毒不死。
到了晚上,幼年麋鹿鵝屍體那裡發出了一陣土壤蠕動的聲音,可惜許航睡得太死,並沒有聽到。
從土壤中鑽出了幾隻類似於地鼠之類的生物,個頭要比普通的老鼠大一些,擁有棕灰色的皮毛。
爲首的那隻更是達到了和幼雞仔差不多的個頭,似乎是這羣地鼠的頭領。
這羣地鼠頭部那裡長着一排骨刺,牙齒更是如同兔牙一樣裸露在外面。
當十三隻地鼠按照順序鑽出來後,它們立刻警覺地望向四周,鼻子在地上的腳印嗅了嗅,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一陣交流之後,地鼠頭領開始在地上打洞,以屍體爲中心,十三隻地鼠排布在周圍,堅硬的骨刺瘋狂地戳土壤。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只聽轟隆一聲,附近的土地突然坍塌了,地鼠連帶着屍體一同掉入了地下的坑中——這片土地下方竟然是空的!
這羣地鼠彷彿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似的,一隻只沒有慌亂,反而搬運起溼潤的土壤,企圖把一米深的大坑填充住。
叭叭叭!
就在這時,一隻一米多高的麋鹿鵝突然衝了過來,帶着憤怒的神色跳到了大坑中,巨大的嘴巴張開,似乎在召喚同類。
“唔,大晚上的還睡不睡了?”
許航被吵鬧聲翻了個身,當一陣寒風吹來時,他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
看了看他所處的環境,驚訝道:“奇怪,我怎麼睡着了,應該是我身體被瞌睡蟲寄生的緣故吧,這羣瞌睡蟲在我身體裡,怎麼驅趕都趕不出去。”
隨後許航就被樹下面的動靜吸引了,小心翼翼爬下樹走到近前,分辨了好久纔看出面前是一個一米深的坑洞。
不知是坑洞早就存在還是屍體被幼年麋鹿鵝踩成爛肉的緣故,裡面泛着一股難聞的惡臭,離得近了,許航差點被薰暈過去。
“這是毒氣彈爆炸了吧?”
躲在一同趕來的三角龍身後,許航打開手電筒的燈光,藉助光線,他終於看清了前方的可怕景象。
簡直是屍體存放營!
各種動物腐爛的屍體都堆積在這裡,也不知道如此荒涼的地方從哪翻來這麼多屍體的,而在坑洞下方,吱吱聲不停,不斷有地鼠企圖跑出去,但很快就被一旁防備的麋鹿鵝一家子逮到,然後填入肚子中。
餘下跑不掉的地鼠擠在一起,可憐巴巴地望着強壯的麋鹿鵝,想要獲得一條生路。
不是沒有地鼠打地逃跑,可那樣更慘,被警覺的麋鹿鵝發現,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對於連自己同類屍體都不放過的地鼠,它們自然不會手軟。
“這……這也太慘了吧。”
許航被兇殘的麋鹿鵝嚇了一跳,不過既然隱藏於暗處的生物就是地鼠這些小傢伙的話,那麼……
“嘿嘿。”許航望着瑟瑟發抖、聚成一團、任人宰割的地鼠,心中忽然涌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