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庭瑜沒想到她的質問引起陸恆這麼強烈的情緒反彈,連忙喊着陸恆的化名:“陸永,可能我措辭有些不對,我也不是想盤問你什麼的,我只是覺得奇怪,怎麼那麼巧!”
“嚴總,昨天李明瑞被釘子刺破腳掌的時候,我離他有兩米遠,反倒是那兩個老機修工挨着他,他被刺破下體的時候,我被他趕到醫療室門外,還是那兩個老機修工攙扶着他,今天劉建業被鋁鎂合金板扳倒被釘子刺破臉,我可是站在原地不動啊,距離他也有兩米遠,我離他們那麼遠,又怎麼可能用東西把他們弄傷,”陸恆冷笑道:“嚴總,你以爲我是都叫獸都敏俊嗎,你以爲我有超能力嗎,你是不是看星星看多了!”
“也就是說,在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上你是完全無辜的?”嚴庭瑜美眸流盼,緊緊地盯着陸恆,試圖從他的神情上發現一丁點他說謊的蛛絲馬跡。hei/yan/ge
陸恆知道現在是非常關鍵的時候,他一定要讓嚴庭瑜相信自己,要是連她都懷疑自己,那些敵人會更加懷疑自己,到時候就只能灰溜溜地離開春雨公司,這對擁有現在這樣地位的他而言,自尊上受不了,所以他一臉憤慨道:“無緣無故地把我從設計中心調到機修班,我忍了,設計陷害我,我也忍了,我獨排衆議搞好了真空爐沒有獎勵只有敵意,我也忍了,現在反來說我是導致他們受傷的兇手,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嚴總,要說巧合,唯一的巧合就是李明瑞和劉建業當時都欺負過我,而我一個沒有背景的大學生,一個新人,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只能苦苦忍受,他們受傷,許是老天看他們欺負我不爽而給他們的懲罰吧!”
嚴庭瑜看陸恆一臉憤慨,沒有半點惶恐、緊張,便相信了他的話,連忙笑道:“陸永,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畢竟咱們都是從一個學校出來的,我不止是你的學姐,也是你的老師,李明瑞昨天讓你修溫控裝置明擺着是要害你,今天早上劉建業一開始是明擺着要誣陷你,後來又明顯是辱罵你,這些我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頭的!”
“終於找到組織了!”陸恆激動得很,很想抱着嚴庭瑜,這一個月他活得實在是有點壓抑有點憋屈,嚴庭瑜若是能罩着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不過自己十九歲,嚴庭瑜三十二歲,撲在她懷裡,枕着她豐滿胸部,似乎有點太那個了,陸恆還是有賊心沒賊膽,他只能站在那裡,故意擠出來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嚴庭瑜看這麼一個清新的小帥哥那麼委屈的樣子,心有同情,也泛起了對劉建業、李明瑞那幫人的痛恨,這樣欺負我們學校出來的大學生,明擺着不把我這個學姐老師放在眼裡,早晚要找機會好好收拾他們。
不過她心有疑惑:“劉建業、李明瑞那幫人爲什麼要這樣對你呢,照理他們雖然不待見你,也不應該這樣心懷惡意地整你啊!”
陸恆想起嚴冰冰無聊地拿自己當擋箭牌,引來了李明瑞的報復,他就心懷怒氣:“都怪嚴冰冰!”
“都怪嚴冰冰?怪她把你介紹進來?”嚴庭瑜臉色一沉,本來對陸恆印象還挺好的,現在聽了這句話,好印象全都煙消雲散。
就在這時,她的座機電話響了。
嚴庭瑜瞥了一眼那個號碼,好像是國外的號碼,她轉眼一想,肯定是從小到大跟她最親的外甥女嚴冰冰從國外打過來,她趕緊按了免提:“冰冰,真的是你,你在國外還好嗎?”
她按免提,就是想當着嚴冰冰好好數落一番陸恆,好讓陸恆下不來臺。
嚴冰冰咯咯笑道:“挺好的,正在倒時差呢,國外的天好藍啊,空氣好清新啊,不像在國內,隔幾天就要灰霾一場,本來以爲出國培訓很苦,沒想到是享受。小姨,你和姨夫關係還那麼僵嗎?”
“冰冰,你要認我這個小姨,就別跟我提那個混蛋!”嚴庭瑜看來對她那個擔任天南大學常務副校長的丈夫怨念很深。
“好,那小姨你現在工作還順利嗎?”嚴冰冰聽小姨這樣說,不好再提姨夫,便趕緊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