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華抱着她兩個月大的女兒站在陸恆身邊,悽然道:“因爲我,她們兩個人走了,她們會不會恨我,你會不會怪我?”
陸恆淡然笑道:“這事不怪你,要怪她們,總的要怪我自己,是我事先沒說清楚,就把她們帶回家裡來了。…………嗯,我想要把七出之罪稍微改變一下,當成我的家規,以後不管哪個女人,不管我多愛她,要是她觸犯了這些條例,就得給我滾蛋!這點你同意嗎?”
陸恆扭頭看着段春華,他的眼神裡流露的是你若是不同意也滾蛋吧。
段春華知道,她現在不能離開陸恆,儘管她有幾分不太同意陸恆像個古代地主那樣蓄養三妻四妾,但她當此時也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見,輕輕點點頭:“你的女人你該怎麼管理就怎麼管理,我沒意見!”
陸恆聽她這話的意思怪怪的,笑道:“你難道不是我的女人嗎?怎麼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覺?”
段春華輕輕搖搖頭,黯然道:“我只是你的一個奶-媽而已,算不得是你的女人,沒資格說什麼意見。”
陸恆莞爾一笑道:“魏琰放的狗屁你還真聞下去了,你要只是一個奶-媽而已,我幹嘛和你發生關係呢?你和我上牀了,就是我的女人了,就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的心裡,你比魏琰的位置高多了!”
段春華擡起頭,一臉驚喜道:“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人!”
“要是家族容許的話,我都想把你寫到家譜裡面呢,”陸恆誇張地說道。
段春華知道,陸恆說的自然是玩笑話,但想起他爲了維護自己而把那個更年輕更漂亮的魏琰連同她風韻猶存的媽媽一起趕出家門,心裡很是溫暖感動。
陸恆下到二樓書房,想要揮毫潑墨地寫陸家家規,卻發現自己的書法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根本無法寫出書法的美感,完全是狗爬一樣,只好放棄了用毛筆書寫,而是改用電腦打字。
陸恆修改了一下七出之罪,作爲自己的家規。
其中排行在第一位的“不順父母,爲其逆德也”刪掉,因爲陸恆父親陸忠國早逝,母親章韻華改嫁之後從未看過陸恆,陸恆就當自己是孤兒了,所以不必要求自己的女人去孝順自己的父母,這些女人還真幸福,沒有一個惡婆婆凌駕在頭上欺負她們。
“無子,爲其絕世也,”亦即妻子生不出兒子來,理由是“絕世”,在傳統社會,家族的延續被認爲是婚姻最重要的目的,因此妻子無法生出兒子來便使得這段婚姻失去意義。隨傳統“一夫一妻多妾制”的逐漸成熟,真正是以無子的原因而休妻的情形大爲減少。陸恆試圖建立起屬於自己的一夫多妻制,也沒有必要因爲任何一個女人生不出孩子就把她趕走吧,刪掉。
“有惡疾,爲其不可與共粢盛也”,指妻子患了嚴重的疾病,不能一起參與祭祀,在傳統華夏國,參與祖先祭祀是每個家族成員重要的職責,因此妻有惡疾所造成夫家的不便雖然必定不只是祭祀,但仍以此爲主要的理由。現在陸家依然會有祭祀,但陸恆選擇讓哪個妻子跟着自己一起去祭祀,是他的權力,因爲他不會按照古代的做法,非要在自己的女人裡面分得出妻妾不可,也許會從裡面定出來作爲婚姻對象,但其他的女人依然有權力跟着自己上白雲巔祭祖,這一條刪了算了。
“竊盜,爲其反義也”,指妻子擁有自己的個人財產,即存有私房錢,不合乎應守的規矩。這一點在現代社會裡也挺荒謬的,陸恆會讓他的女人們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有自己的收入,都能養活自己,都能在養活自己的基礎上活出情趣來,既然是她們自己掙得,陸恆沒有任何理由干涉她們的財物,反倒會根據她們的表現,時不時地給她們一些財產的彌補;這一條對於億萬富翁陸恆先生來說,毫無意義刪除。
剩下來的只有“淫,爲其亂族也;妒,爲其亂家也;口多言,爲其離親也。”
陸恆雖然沒有結過婚,但他見識過不少結婚然後離婚的夫婦,發現影響夫妻感情的除了財產之外,還有很多是跟女性膨脹的地位、慾望密不可分,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越來越多家庭分崩離析是因爲女人給男人戴了綠帽子,而那些相互沒有戴上綠帽子卻分裂的家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女人捕風捉影、妒忌的疑心讓男人很疲憊,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女人愛嘮叨,多嘴多舌卻又不懂溫柔所帶給男人精神上很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