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班的校花曹昭君臨走的時候扭頭看了看陸恆,她只是想加深一下對這個男生的印象,多餘的好感就沒有了,更不會當着同班同學的面去和陸恆搭訕。
陸恆再次被陳雲濤阻擋在足球小隊的門外,他並沒有表露出絲毫失望,也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衝着大家微微一笑,瀟灑轉身離開。
陸恆的微微一笑,給了高三四班在場的同學很深的印象,他們平心而論,如果是自己給班隊的比賽做出這麼重要的貢獻,自己的足球能力那麼突出,自己絕對不會像陸恆這樣一笑置之,陸恆的笑容顯示出他的寬容大度,跟陳雲濤的心胸狹窄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此之前,是不會有同學拿陸恆和陳雲濤互相比較,因爲那是高三四班的兩個極端,一個是極端好,一個是極端差,而在這一場比賽後,很多四班同學都不自禁地拿陸恆和陳雲濤相提並論。
陸恆之所以這麼淡定,因爲他清楚地知道,陳雲濤的足球能力已經被自己剝奪走了,從今天開始的每一天裡,陳雲濤都會向所有人證明他無以倫比的爛,當所有人都再也無法容忍陳雲濤的時候,就是陸恆展示自己不可或缺的存在的時候。
陸恆回到教室,背起書包,往校外走去,他是走讀生,不需要在學校上自習,他也不想在學校上自習,因爲他已經獲取了有關高考那幾門功課的全部能力,高考得到高分毫無問題,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
他先去一個銀行的atm機上查了一下那張銀行卡上的餘額,果然多了兩千萬,是從陳雲濤的家產裡剝奪的,只是不知道大恩人系統管理員菲菲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剝奪得到這兩千萬的。
雖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了千萬富翁,陸恆的心態依然像以前那樣平常,在校外一個快餐店隨便吃了點快餐,就直接趕去武道搏擊俱樂部。
這個武道搏擊俱樂部實際上就是一個散打俱樂部,除了教授一些業餘散打愛好者一些散打技巧之外,這個搏擊俱樂部還有一個專業的散打隊伍,參加國內外各種比賽,雖然一直沒有斬獲什麼像樣的名次,在天馬市算得上有些名號。
陸恆以前在搏擊俱樂部打過工,做的活很簡單,就是打掃一下擂臺,擦洗一下拳套之類的活,偶爾也會客串陪練,給那些初學散打者當成肉沙包。
陸恆本意是來這個搏擊俱樂部裡面偷學一些散打技巧,藉此成爲一代高手,後來漸漸發現靠偷學的始終是小乘,沒有經過嚴格系統訓練的人根本不堪一擊,而陸恆卻沒有多餘的錢來交學費,所以他只好收拾好心態,只是把那份工作當成一份兼職,後來身體越來越差,就辭職了。
現在他分享得到寧明娜的五階巔峰級搏擊能力以後,發現以前他所崇敬的那些高手幾乎都是不堪一擊。
陸恆今晚過來只是想隨便打打拳,舒展一下脛骨。
許是他之前在這裡打工打了很長一段時間,清理搏擊環境已經成了一個習慣,他便隨手清掃了一下擂臺上的浮灰,擦拭一下擂臺上的血跡,這個俱樂部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在這裡比賽,都是拳拳到肉的真打,有時候是按照散打的普遍規則,有時候則是無規則,後者卻很是兇殘,經常會有人被打得渾身冒血,只剩下一口氣,即便偶爾有人被打死,也是悄無聲息地消失了,絕對不會有警察過來找麻煩的。
陸恆正半蹲在擂臺上擦拭着上一場比賽殘留的血跡,忽然看到大門外走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的相貌相當熟悉,正是高三四班的副班長陳雲濤。
陳雲濤今天鬱悶壞了,先是國語基礎知識忘得精光,繼而又是足球能力喪失得所剩無幾,這還不算最鬱悶的,最鬱悶的是看到自己平時最瞧不起的陸恆不論是在化學還是國語基礎還是在足球上,都表現得不亞於自己甚至要勝過自己,他心裡鬱悶之氣難以抒發。
陳雲濤把他心中的鬱悶跟他的幾個跟班說了一下,其中有個跟班是碧陽區警察分局常務副局長吳正義的兒子吳天理,他酷愛散打搏擊,常年在陸恆工作的那個散打俱樂部學學習散打,聽說陳雲濤鬱悶的是陸恆,便嘻嘻笑道:“濤哥,今晚咱們去武道搏擊俱樂部吧,陸恆之前在那裡做雜工,兼陪練,所謂陪練就是肉沙包,到時候你就可以合理合法地把他狂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