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區住戶的房門大多都是鐵製防盜門,但因爲周青霞這房子是房東只考慮租不考慮賣的,所以沒有安裝防盜門,只是一般的木門,沙皮狗和他手下的黃毛、紅毛、藍毛一起發力,向木門踹去。
四個人合力一起,木門的鎖鑰處承受不住,叭地一聲斷裂,木門轟然大開。
周青霞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破門而入,不需要她表演,驚嚇的表情頓時浮現在她俏麗端莊的臉蛋上。陸恆暗笑,就要他們破門而入,這樣一來,他們的罪證更確鑿了。
沙皮狗一眼就看到站在屋子中間一臉驚慌的絕色少婦,她那清麗端莊的臉蛋,苗條勻稱的身形,豐滿得簡直要裂衣而出,他忍不住滴滴拉拉流下口水:“這麼好的老婆,楊玉東還不珍惜,活該得艾滋!”
站在他身邊的楊玉東的老爹楊亮理聽不過去,冷哼道:“本來女人懷孕期間,除了前三個月,其他時間裡是可以跟老公發生關係的,她卻藉口保護小孩子,堅決不跟我兒子發生關係,我兒子才迫不得已去外面找小姐,沒有帶套就得了艾滋病,都他孃的怪這個臭婊子!狗哥,等下我第一個上,給我兒子報仇,然後你們一個個地來,把她的錄像帶放在網上,讓全國人民看看這個一天到晚裝端莊裝清純的臭婊子。”
沙皮狗尖聲叫道:“老東西,她可是你兒媳婦,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是看不得公公跟兒媳亂來的事情發生在我面前的,所以,我要第一個搞她!”沙皮狗身後的黃毛、藍毛、紅毛紛紛叫嚷道:“楊老頭,你都五六十了,估計都硬不起來了吧!就別丟人現眼了!”
楊亮理看自己這邊有十幾個混混,對方只有一個弱質女流,這一回非要好好地發泄自己淤積了好久的悶氣,他摸了摸口袋裡的藍色小藥丸,等下多吃幾顆,非要好好搞搞這個兒媳婦不可。
楊亮理在嬰兒牀上看不到孫女周亞萍,卻瞥到房間角落裡坐着一個相貌俊朗的少年,那少年臉上帶着一抹冷笑,望着自己這羣人的眼神極其冰冷,活像看着一羣死屍。
楊亮理氣急敗壞,衝着周青霞嘶吼道:“臭婊子,難怪那麼絕情,非要跟我兒子離婚,原來是在外面養小白臉了!”
周青霞瑩白的臉蛋氣得漲紅如霞:“楊亮理,虧你還是組織培養出來的幹部,竟然是這樣的小人,他是我學生,我給他補習呢,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師生關係,你不要把我們想得跟你一樣齷蹉。”
楊亮理見周青霞到了這步田地還敢大着膽子罵自己,勃然大怒,掄起巴掌,就要給周青霞一個響亮的耳光:“臭不要臉!偷漢子!”
楊亮理滿心以爲自己這一巴掌能在周青霞的臉上落下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就像當初他試圖騷擾周青霞時周青霞在他臉上留下的那個,卻沒想到他的巴掌沒有落在周青霞清麗的臉蛋上,反被一個鋼箍一樣的大手緊緊握住他的胳膊。楊亮理漲紅了脖子,努力想要掙脫,發現面前這個小白臉的手勁竟然大的驚人,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卻不能掙脫分毫。
楊亮理扭頭衝着沙皮狗等人嘶吼道:“還等什麼呢,快給我打死他!”
沙皮狗和他手下三根毛已經認不出變瘦的陸恆,他們看楊亮理無法掙脫那個少年的手掌,以爲這個肥胖的貪官是酒色過度贏弱無力,所以才無法奈何這個一臉神秘笑容的小白臉,他們四個衝上前,擡起腿,飛踹陸恆。
陸恆不躲不閃,任由他們揣在自己身上,他不懂某些地方警務人員是怎麼衡量什麼是正當防衛,什麼是防衛過當,但他知道,至少有一點,他自己不能先出手,同時他也想知道,自己這具經過純陽丹淬鍊過的身體的抗打擊能力有多強。
沙皮狗等人感到自己的腳像是踹在堅硬的石頭上,石頭紋絲不動,他們卻哎喲地叫個不停,捧起了腳掌,在地上亂蹦。
陸恆輕輕拍拍身上的灰塵,淡淡一笑道:“你們私闖民宅,意圖搶劫,現在滾,還來得及,要是不知進退,將來後悔就晚了!”
沙皮狗倉惶地跟同夥交換了眼色:“大家小心,這小子可能練了硬氣功!”
楊亮理冷笑道:“狗屁的氣功,跟那些氣功大師一個鳥樣,招搖撞騙,跟義和團一樣身上綁着鐵板就說自己刀槍不入了,怕他個鳥!你們誰打折他一條腿,我給你們十萬,打折四肢,給四十萬!給我上!”
楊亮理自然不會告訴別人,就是那個最近很火的氣功大師,生生地騙了他一百萬,不過因爲楊亮理只是一個副處級幹部,在那位氣功大師的掛像牆上處於墊底的位置,楊亮理前些日子曾死乞白賴地求那位大師把他引薦給更高層次的官僚,以求仕途高升,那個大師收了他一百萬,還沒來得及把他引薦給某些高官,就被曝出一系列拙劣的行徑,聲望大跌,逃到國外,沒法再幫他聯繫高官,楊亮理對這個大師恨之入骨,他做區財政局長貪污挪用的錢大部分都是給了副書記江福東,他自己撈到的錢也只有七八百萬左右,一百萬很讓他心痛了。
沙皮狗等人都看了最近那個氣功大師的拙劣表演,也認爲陸恆是在招搖撞騙,以爲陸恆身上放了鐵板,既然放了鐵板,身手必定不會靈活,他們都拿起背在身後的鋼管,狠狠地砸向陸恆。
這些越混越精明的老油條們,不是十七八歲的愣頭青,動不動就捅死人,他們現在做事都很規矩,不會輕易動熱兵器,也不會揮舞西瓜刀,凡是容易出人命的兵器他們都很少用,只用鋼管板磚之類的鈍兵器把對方打個半殘,打得內出血,他們的保護傘都能幫他們擺平,但只要出了人命就麻煩多了,他們混是爲了發財,不是爲了給他們的保護傘招惹麻煩。
這鋼管雖然不是實心的,可一旦正打在普通人腿上的迎面骨,也能把一個人的腿給打折了。
沙皮狗鋼管狠狠打向陸恆那修長結實的雙腿,沙皮狗兩腿短小粗壯,很是嫉妒陸恆,心道,一聲脆響過後,小白臉你就甭想甩着兩條大長腿泡妞了。
陸恆順手扯過楊亮理,把他胖大的身軀丟向黃毛、紅毛、藍毛三人,黃毛、紅毛、藍毛三人擔心砸中楊亮理,楊亮理翻臉不給錢,都硬生生地收住了鋼管。
與此同時,陸恆縱身一躍,騰空半米,躲過了沙皮狗往他腿部砸向的一鋼管,他在空中尚能變招,一腳踹向沙皮狗那褶皺橫生的醜臉,這飛起的一腳踹在沙皮狗臉上,沙皮狗頓覺自己的臉蛋像是被一塊大石砸中一樣,鮮血眼淚都潸然而下,撲通一聲仆倒在地,當場昏厥。
陸恆看也不看倒地人事不省的沙皮狗,趁着那三根毛收勢不穩之際,縱身上前,先是一個鞭腿踹在黃毛臉上,陸恆這招使得太順腿了,迸發出千斤之力,黃毛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神鞭王的鞭子抽中一樣,腦袋嗡嗡作響,身子已經隨着腦袋飛出一米多遠,那滿頭黃髮擺動端的是非常飄逸,已經飄逸到了牆邊,腦袋砰地一聲撞在牆壁上,當場昏倒在地,醒來以後,至少是個腦震盪。
紅毛剛剛穩住身形,抓緊鋼管,還沒有想好該往陸恆身體那個部位打去的時候,陸恆掄起長腿,踢在他的手腕上,紅毛感到像是被一柄長斧頭砸中手腕一樣,疼痛欲裂,鋼管噹啷一聲落在地上。紅毛還沒反應過來,陸恆又一隻腿如同長柄大斧一樣揮舞過來,劈在他的脖頸,紅毛撲通一聲栽倒在地,腦袋哐噹一聲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白眼一翻,一聲不吭,昏倒在地。
藍毛已經站穩身子,握緊鋼管,惡狠狠地砸向陸恆的腦袋,陸恆的腦袋輕輕一偏,輕鬆自如地躲過藍毛那致命一擊,同時伸手抓住了藍毛手中的鋼管,稍微一用力,藍毛就感覺一股大力涌到自己的虎口,虎口一震,握得緊緊的鋼管竟然被陸恆輕而易舉地奪了過去。
陸恆揮起鋼管,擋住了後面砸來的鋼管,手沒閒着,腳更不用說,他擡起右腿,用力踹在兩手空空就不知所措的藍毛的肚子上,藍毛晃晃悠悠地飄在半空中,他感到自己的肚子像是被火車頭撞到一樣,疼痛如絞,好想把這幾天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想起幾天前被沙皮狗這幾根雜毛夥同楊少峰把自己打傷打暈,陸恆踢打這些雜毛倍加用力。
陸恆那一腳故意把藍毛踢歪,藍毛那一頭藍色毛髮迎風飄舞,飄舞的方向是陸恆的側邊,那裡站着藍毛親自帶來的一個馬仔,一個剛從碧陽二高畢業被藍毛忽悠着加入龍虎會的愣頭青,一個只知道打架鬥毆耍酷泡妞、以爲黑社大佬就是上帝的二逼李作章。
李作章一臉兇狠地揮起鋼管砸向陸恆,卻沒想到陸恆一腳把他老大踢飛到他面前,他的鋼管已經惡狠狠地砸向陸恆,他老大藍毛飛舞起來,飄在他的前面,當李作章瞪大狗眼看清楚他老大那一頭藍色毛髮時,他的鋼管已經沒法再收回去,結結實實地打在藍毛的身上,碰巧還是打在臉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藍毛的鼻子被打斷了,牙齒被打落幾顆,臉部頓時血流如注,當藍毛撲通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沒有半點知覺,昏厥在地。
李作章頂着一頭彩色頭髮,那彩色裡有紅色、有黃色、有藍色、甚至有綠色,這樣一個奇葩造型,又不是cosplay,真佩服這個傢伙有勇氣頂着出來,難道他不怕被人罵成鸚鵡嗎?
李作章鋼管一揮,極其瀟灑地把他老大藍毛打翻在地,他當場呆如木雞,等下老大清醒過來還不削死他啊,他呆愣當場,陸恆卻一點兒都不遲疑,一個戳腿踹在他的臉上,踹得李作章滿臉桃花開,當場昏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