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手!”
遠處傳來喝聲。緊接着,“砰!”的一聲,槍聲就響了起來。
然後,我就看到南瓜手裡面舉着槍,朝着我這邊跑來。剛纔的那槍,他沒有朝着狗臉人身上開,而是朝着天上放了一槍。
狗臉人的手指沒有插進我的腦袋,他歪着頭,目光鎖定了南瓜。
“小子,你想多管閒事嗎?”
狗臉人眼神裡面流動着怒火。
南瓜喉結上下動着,嚥了口唾沫,緊張道:“你快點放了我秦哥,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
說着南瓜就把槍口對準了狗臉人的方向。
但是狗臉人卻是一臉的陰笑,對於南瓜的話,他絲毫不在意:“讓我放了他?...小子,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嘲諷完,狗臉人的手掌一擡,一根銀色的針就朝着南瓜射去。
銀針在法力的催動下,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流光,速度非常快。
“南瓜,小心!”
我怕狗臉人傷到南瓜,趁機,手掌一擡,就猛地推在了狗臉人的身上。
“砰!”
槍聲又響了。
但是子彈沒有打在狗臉人的身上。而且射在了狗臉人旁邊的地面上。南瓜根本就沒有學過開槍,他怎麼可能有準頭,直接打中狗臉人呢。
“噗!”的一聲。
銀針射在了南瓜的胳膊上面,“啪嗒”,他手上的槍就掉在了地上。南瓜痛叫一聲,左胳膊按住痛處,而那根短小的銀針已經扎進南瓜的胳膊裡面,疼得他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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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身前的狗臉人後,就朝着南瓜的方向跑。
但是狗臉人已經追了上來,他的手抓起插在地上的法劍。抄起法劍,他就朝着我的後背刺來。
他腳下踏着七星罡步,速度極快,褲角發出“唰啦唰啦”的聲音。
完了!
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我心裡面這麼想着,不由得有些怪罪自己。我死了沒事,但是我卻害了南瓜。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狗臉人手上的法劍幾乎近在咫尺,馬上就要刺入我後背的時候,可是卻一下停了下來。
我體力有些不支,再加上,左腿受傷,現在暫時被布條綁住的傷口又因爲我的跑動,而被撕裂開。
鮮血順着褲腿,往下淌。還好,我跑到了南瓜的身前。
“南瓜,你怎麼樣了?”我瞧着南瓜煞白的臉色,緊忙問道。
南瓜卻沒有回我的話,而是目光詫異地盯着我身後的不遠處:“秦哥,你快看!”
我發現南瓜目光中的驚異,就緊忙回頭去看。
發現,那個狗臉人的法劍竟然被一個人的手指給夾住。那個狗臉人鐵青着臉,想要把法劍從那個人手指間拔出,但是法劍卻沒有存動分毫。
那個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長衫,背對着我,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的身材,的確是有點偏胖,給人一種臃腫的感覺。
還有,他的頭髮竟然很長,靠近後腦的位置,還紮了一根不長的辮子。
“秦哥,你認識那個人嗎?...他好像剛纔救了你!”南瓜小聲說道。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個人的後背,但是我還是沒認出來他是誰。
我根本不認識他。不過,我心裡面琢磨,既然這個狗臉人和那個四象道人都不是好人,那肯定也得罪過別人。
說不定,救我的人就是狗臉人的仇人。
這個時候,街道這邊的煞氣已經慢慢地消散,原本被那個武士鬼魂佈置在這裡的鬼陣“障眼法”已經消除。先前出現在不遠處的加油站也不在這邊。
我們還是在一條街道上,但是四周圍的樓房卻是破舊不堪。
這邊很僻靜!看來武士鬼魂故意引我們來此,就是爲了害死我們。
倒是有路燈。
但是路燈也不是很亮堂,像是要燒掉一般,燈絲不斷地閃爍。
“你是祥運古董行’的那個蔣老闆?”
狗臉人面朝青衫男子,眼神在男子的腰間撒麼着。問出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肉都在抖。他注意到了青衫男子,腰間別着的那把法器“鐵筆”。
祥運古董行?蔣老闆?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心中有種熟悉的感覺。
猛地,我想到了什麼,心中頓時欣喜不已。
是他嗎?
青衫男子淡淡地說道:“不錯,算你有點見識,我就是‘祥運古董行’的蔣天舟!”
聽到“蔣天舟”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中一陣地激動。
青衫男子就是我的二師兄蔣天舟,他救了我。
就見到蔣天舟的手指彙集濃郁的法力,然後,手指一動,“咔噠”一聲脆響,狗臉人手上的法劍劍刃就直接被掰斷。
因爲還保持着想要抽出法劍的姿勢,所以在蔣天舟把狗臉人的法劍掰斷的時候,狗臉人連退了數步。但是這一次,狗臉人沒有像先前對付我一樣,直接對蔣天舟出手,而是目光忌憚地盯着他。
遠處。
看守着蘇天麟的幾個人,也跑了過來。
“師哥,你沒事吧?”
那幾個人跑過來,站到了狗臉人的旁邊。其中的一個人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狗臉人回了一句。
但是狗臉人的目光卻是死死地盯住了蔣天舟。
“蔣老闆,這是我和那個秦玉陽的事情,難道你想管嗎?...我可是告訴你,那個小子,還有他那個什麼馬宏濟,可是害死了我兄弟四象道人。”
“難道你想插手,管這件事情嗎?”
狗臉人一臉不快地質問。
沒想到的是,還不等狗臉人再說話,蔣天舟的身形一動,九宮罡步發動,速速度之快,也是狗臉人始料不及的。緊接着,“啪”的一聲,蔣天舟的手就重重地抽在了狗臉人的臉上。
狗臉人不及防備,直接被抽得又退後了幾米。
還好,他被旁邊的幾個人給扶住。
等到狗臉人正過臉來的時候,我注意到,狗臉人左臉上面已經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手指印。
“你......”狗臉人異常的氣憤。
但是他旁邊的幾個黑衣人顯然也認識蔣天舟,他們緊忙拉住了狗臉人。
狗臉人這纔沒有衝上去和蔣天舟對峙。
“你什麼你?......野狗道人,你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嗎?...我告訴你,那個秦玉陽乃是我的小師弟,而你說的馬宏濟,乃是我的恩師。你竟然敢冒犯他們,你說你是不是該打??”
蔣天舟冷冷地說道。
再看道號叫什麼“野狗道人”的狗臉人,他的臉色又是變了變。
“什麼?...這個小子竟和你是一個師門?那個馬宏濟是你的師父?”野狗道人詫異地嘀咕了一句。
蔣天舟不鹹不淡地回道:“不錯,正是如此!”
可是野狗道人也並沒有害怕,就又怒嚷道:“是又怎麼樣?!...難道你們閭山派的道士,就可以爲所欲爲嗎?我弟弟四象道人不能白死!!”
而蔣天舟的回話,差點沒把野狗道人的鼻子氣歪嘍。
“白死又如何?......那個四象道人既然被我師父和我小師弟收拾,那就是他做了惡事。況且,你弟弟四象道人的事情,我師父已經和我說了,乃是他幫人害命,役使鬼魂,反遭鬼魂反噬而死,和我們可沒有關係。”
“難不成,你野狗道人,還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師父和師弟的身上?要是你再固執己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蔣天舟肥胖的臉上,涌現出一絲厭惡和冷意。
野狗道人被氣得胸腔起伏不定,胸腔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但是旁邊的一個人,卻是趴在了野狗道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聽完那人的話,野狗道人冷沉的臉色才變得好轉一點。
面朝蔣天舟,野狗道人氣哼一聲,朝蔣天舟說道:“好!...蔣天舟,這次我給你面子,暫且放過這個秦玉陽。”
“但是我弟弟四象道人不能白白死掉,我會找你們報仇的。今天你攔我殺死這個小子,就是和我們‘北冥教’作對,就算是我師父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一甩膀子,野狗道人目光兇狠地朝着我這邊瞪了一眼,才氣呼呼地朝着麪包車走去。
他去到那個蘇天麟跟前的時候,可能是太過生氣,就朝着蘇天麟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把那個蘇天麟直接抽倒在地上,抽得蘇天麟口斜眼歪的,嘴角都流了血。
那個蘇天麟也是該打!
要不是他兒子蘇遠航花錢買通那個四象道人來害我,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發生。那個四象道人也就不至於會死。
不過,我覺得那個四象道人倒是死有餘辜,他本就害人不淺,還役使鬼魂,這是道家的大忌。
很快,野狗道人就上了麪包車,離開了這邊。
街道這邊。
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
那個蘇天麟知道他現在是裡外不是人,他把那個野狗道人帶到這邊來,雖說是逼不得已,但他還是得最了我。在野狗道人那邊呢,他兒子蘇遠航和四象道人也有着牽扯,那個野狗道人雖說沒有迫害蘇家人,但是對他們家人也很是厭惡。
蘇遠航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我從地上勉強站起身來,朝着青衫男子那邊叫道:“二師兄,是你嗎?”
雖然我和蔣天舟是第一次見面,但就憑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就對他的印象特別的好,他讓我覺得很親切。
蔣天舟也是緊忙回過頭來,腳上踏着罡步,閃身來到了我的面前。
“是我!我是蔣天舟......師弟,你先不要起來,快點坐下,我幫你處理傷口!”
儘管蔣天舟的身體很肥胖,但是他的動作卻極其地靈活。
我剛起身,他就扶住了我的身體。
藉着他的力氣,我慢慢地坐下。
剛坐到地上的時候,蔣天舟就開始幫我清理傷口,並且從懷裡面摸出回元丹讓我服下去。還把一種療傷藥,散在了我的傷口上面。儘管傷口被藥物的粉末,刺激得有點疼痛、麻癢,但是上面的紅腫在一點點的消失。
同時,蔣天舟利用法力,幫我拔出了傷口上面殘留的煞氣。
做好這些後,蔣天舟才用紗布幫我包好受傷的大腿。
“師兄,謝謝你!”我朝着他笑了笑。
蔣天舟肥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回道:“小事,你不用在意!...本來師父就留話,讓我照顧你的,只是沒想到那個野狗道人竟然這麼快就對你動手。”
“那個野狗道人和四象道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還好,現在那個四象道人被鬼魂反噬,也算是罪有應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