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蓮花琉璃盞,李嫣兒擔心秦鳳兒,緊忙就來到了洞穴的通道上面。看到我把秦鳳兒上身的衣服幾乎都扒光了,李嫣兒的那張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不過,她也沒有吭聲,她知道我是在救人。
一根根的銀針,利用鬼門十三針的手法刺在秦鳳兒的穴道上面。那些先前被陰文封印,封住的陰煞之氣,就從穴道當中被銀針給引了出來。我先前得到的那根虎骨就放在秦鳳兒的小肚子上面。
虎骨把引出來的陰煞之氣都吸走了,也免得我再出手。
而我過來的時候,除了尾隨着那隻帶路的大老鼠以外,穿衣老鼠還有十多隻其他的大老鼠也都跟着過來了。它們沒有閒着,剛剛李嫣兒不是殺死了那條大蟒蛇嘛,還用蓮花琉璃盞裡面的陽火,把大蟒蛇燒熟了。
那股肉香味還是很強烈的,所以把這些大老鼠都吸引了過去,一個個的開始撕咬着那一堆蛇肉。
別看它們的體型和大蟒蛇相比,要小上很多,但是這些大老鼠的進食速度還是很快的。
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鐘,秦鳳兒蒼白的臉上就慢慢出現了一點血色。插在她身上的銀針,也已經幾乎把所有的陰煞之氣都逼了出來,煞氣被虎骨吸走。
“好了嗎?秦道長。”李嫣兒輕咬着嘴脣問我。
我回頭看着她,面無表情地回道:“等一下,我都沒着急,你着什麼急!難不成,你站在這裡,還怕我對你的師妹秦鳳兒怎麼樣啊。”
“說起來,你這個師妹先前在九宮八卦陣的時候,可是狡猾得很。她和玉皇教的宋初一起了矛盾,卻把矛盾引到了我的身上,後來遇到了總壇那邊的人,她緊忙就離開了。”
“要是算起來的話,我還真不應該幫她。不過,看在我是閭山派弟子的面上,人我還是要救的。”
李嫣兒站在一邊,沒有吭聲。
我接着說:“李師姐,我很好奇,先前那個曲奉先和宋初一應該就是偷襲你和我的人,爲什麼你不替我開口說話。難道你也排斥我們三山教嘛?”
李嫣兒聽我這麼說,緊忙否定道:“不,不是的!秦師弟,你誤會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這都是我師父讓我這麼做的,讓我不要摻和三山教和其他教門的事情。”
“你也知道的,你們三山教已經沒落了,這些年因爲某些事情,也得罪了不少其他的教門。其他教門,包括總壇是不可能看着你拿到第一名的。因爲第一名的獎勵是那塊閭山令。”
“閭山令的事情,我相信你也應該是知道的,它和神山閭山是有關係的,總壇那邊的掌門玄真子很想找到了神山閭山,他們已經謀劃很久了。所以說,三山教的閭山令他們是勢在必得。”
她說得也倒是實情。
“勢在必得嘛?沒有什麼事情是勢在必得的,我只相信事在人爲。第一名是我的,那塊閭山令也是我們三山教的,我一定要保全住閭山令。”
李嫣兒嘆了口氣,說道:“秦師弟,看來你的心思還是過重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想說些什麼。不過,今天你能搭救我師妹秦鳳兒,我還是要代表金花教謝謝你。”
說着這個李嫣兒就對我欠了欠身。
我沒有在與她接話。這個時候,秦鳳兒身上的陰煞之氣已經沒有多少了,我的手掌動着,手指快速把那些銀針都拔了下來。
拔下銀針,然後,我收起那根虎骨後,就把手掌印在了秦鳳兒的小腹上面,之後,我就把我的道家法力灌入到秦鳳兒的身體裡面,幫着她把陰文封印給解開了。
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秦鳳兒就慢慢睜開了眼睛。她脖頸的傷口早就已經不再流血。只是說,把那個惡鬼咬傷,留下來的尖牙的印記較爲明顯,就像是被蝙蝠咬傷了一般。
“我這是死了嘛?”秦鳳兒小聲開口,她的嘴脣乾巴巴的,稍稍有些發紫。
我看了她一眼,說:“你沒事,活得好好的。”然後我就站起了身來,朝李嫣兒說道:“你把她的衣服穿上吧,然後再給她灌點符水,等到她身上的道家法力慢慢恢復,也就沒事了。”
說完,我就離開了這邊。
眼見我離開,李嫣兒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吭聲。她緊忙去到秦鳳兒的跟前,幫着她把衣服先穿起來。畢竟這囚龍窟裡面不但潮溼而且陰冷,躺在地上久了,難免會受寒。
在給秦鳳兒穿衣服的時候,秦鳳兒問李嫣兒:“師姐,是秦道長救了我嘛?”
李嫣兒點點頭:“嗯,是他救了你,沒想到秦師弟還懂得醫門的手段,還真是讓我意外。不過,先前要是沒有他的話,恐怕你的命就保不住了,我也沒辦法再救你。”
秦鳳兒看着空蕩蕩的通道,已經沒有我的影子,她的眼中涌現出一絲愧色,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給秦鳳兒穿好衣服,扶起她來,李嫣兒說道:“師妹,我還是先帶你離開囚龍窟吧。我想明白了,那塊閭山令是三山教的東西,就算是秦師弟他拿到第一名,閭山令也還是會被總壇得去的。”
“我們金花教想和總壇爭,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僥倖得到了第一名,那總壇說不定也會像針對三山教一樣的來針對我們,我們沒有必要爲了這麼一個虛名,來爭奪第一名。”
秦鳳兒點點頭:“好,師姐,我聽你的,我們離開這裡吧。秦道長,他是一個好人,也是有個優秀的閭山派的弟子。”
然後,李嫣兒帶着秦鳳兒,她們兩個就找到了最近的一個空間道陣,離開了囚龍窟這邊。
我還在沿着通道繼續走着。本來我還以爲大老鼠帶着我找到的會是赫連小小,但不是。不過,能救下秦鳳兒也算是我積累了一點陰德。
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雖然這是佛家的話,但是用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妥當。
那些吃完了燒蛇肉的大老鼠都跟着我離開了這邊。穿衣老鼠一直跟在我的身後,走了一段路後,前面就又傳來“吱吱”的老鼠叫。
還不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呢,我身邊的穿衣老鼠就竄了出去。
那些跟着穿衣老鼠的大老鼠也都齊齊地追上了上去,它們身上的白毛都炸了起來,就好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
“怎麼回事?”我嘴上嘀咕着,緊忙腳踏罡步跟了上去。
就在這邊不遠處的一條洞穴裂縫中,一羣大老鼠正在攻擊着一個人。裂縫的地面上都是碎小的石頭,還有不少稍大一些的大石塊。
在這個人的四周圍,圍繞着不少的大老鼠。那個人揮動着手裡面的一把法器金鞭,不斷地抽打着那些大老鼠。
大老鼠被抽中後,往往不是斷了骨頭就是直接被害了性命。
碎石地面上橫陳着七八隻大老鼠的屍首。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玉皇教的曲奉先。奶奶的,竟然是他。
他手裡面的法器金鞭可是一件大殺傷性的法器,外型有點類似於“鐗”,但是不是鐗,鐗上面都是沒有節點的,長約七十公分左右。
但是這把法器金鞭的外型和鐗還是很像的,沒有尖端,但是上面有節點,分成了一段一段的。並且每一段的上面都繪有金色的符紋,符紋在道家法力的催發下,熠熠生輝,十分璀璨。
“住手!曲奉先,你休要傷害它們!”我怒喝道。
這些大老鼠也是有生命的,人家生活在囚龍窟裡面,並沒有害人。這個曲奉先卻是對一羣老鼠出手,還真是卑鄙。
曲奉先也看到了我,他的手中的法器金鞭一震,四周圍的大老鼠就被他震得後退了幾分。
“吚吚嗚嗚!”我身前的穿衣老鼠朝着那些大老鼠叫喚了起來,它們就都朝後退,退到了我的身後。
不過,有些大老鼠身上的毛皮都翻開了,露出了血淋淋的肉。這一幕看在我眼裡,也是有些不忍。我對這個曲奉先心裡面生出了火氣。
“原來是你啊。怎麼的,秦師弟,你找我有事嗎?”曲奉先的嘴角勾勒出笑容,冷漠地說道。
然後,他就從懷裡面拿出一塊布,把法器金鞭上面的老鼠血都擦乾淨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在距離這個曲奉先能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曲奉先,你爲什麼要殺這些老鼠,我們不是來捉鬼的嘛,你殺它們幹什麼?”
曲奉先把擦老鼠血的那塊布扔到了地上,仰着頭,趾高氣昂的說道:“怎麼的,秦玉陽,我的事情你也想來管嗎?...你以爲你是誰啊。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是,沒錯,我們是到這囚龍窟來捉鬼的,也是爲了參加第三場的鬥法比試,但是那又如何,老子看這些跟着我的大老鼠不順眼,難道就不能殺嘛?”
“誰說,我就不能殺它們了,它們又不是人,也沒有哪條律法規定,不准許殺老鼠吧。”
“我奉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要是想拿第一名儘管去拿就好,不要和我在這裡磨磨唧唧。雖然我們都是閭山派的人,但是我乃是玉皇教的道士,你呢,是三山教的人,你覺得你們三山教很了不起嗎?”
“你要是這麼想,可就錯了。三山教啊,已經存在不了多久了。聽說,總壇的掌門玄真子前輩要招攬你進總壇,你都沒有去,你腦瓜子還真是進水了。這麼好的機會都錯過了。看來你這人的命啊,還真是賤!”
丫的,還不容我說幾句話,這個曲奉先就冷嘲熱諷。而且他說得這些話,分明就是在給他自己找理由。
這些囚龍窟的大老鼠也是有命的,萬物皆有靈性,這個曲奉先這麼幹,肆意殺生,根本就是大錯特錯。關鍵他還不知道悔改,真是心被豬油蒙了。
“秦玉陽,你給我讓開,道爺我正在興頭上,今天這些大老鼠非殺不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