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昨夜的事情?...這有什麼好談的!”我不快地說道。
而我旁邊的霍玉卻是用手肘碰了碰我,然後面朝眼前的中年道士賠笑說:“羅長老,您勿怪,我這師弟的性子有點急。不過您放心,什麼事情都好商量的。”
“您可能還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昨天啊,我們去了一趟王張村的鬼市,買下來一塊玉佩。沒想到,我們剛剛完成交易,那位吳師兄就走了過來,偏偏要求我們把玉佩讓給他。”
“玉佩被我們看中,自然不能輕易讓出去。就因爲這事,那位吳師兄對我們心生不滿,後來,在就鬼市的外面,他帶人把我這位朋友給綁了。還讓我們到他指定的地方去見面。”
霍玉擡手指了指南瓜。
“我們過去了,因爲玉佩的事情,這才和吳師兄他們發生了一點小衝突。”
霍玉嘚啵嘚啵的把昨天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下,重點就要是告訴這個梅山派的長老羅春,我們不想惹事,但是卻被梅山派的弟子給招惹了。
羅春站在我們面前,表情依舊,看不出什麼來。
等到霍玉說完,這個羅春羅長老卻是笑了笑說:“好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幾位,這事可能也是我們梅山派的弟子做得不對,我代表他們向你們道歉。”
“另外,我有一個希望,希望幾位不要把昨夜的事情傳出去。這樣,對我們雙方都不好。”
也不等我們誰回話,這個羅春羅長老就從懷裡面摸出了一張卡,遞給了霍玉。
他說道:“這卡里面啊,是十萬塊錢,算是對幾位的一點補償,希望幾位不要動怒。把昨天的事情當作一場鬧劇就好,爛在心裡,別傳揚出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啊,這個羅春是怕把我們把梅山派弟子搶奪玉佩,綁架的事情兜出去,對他們梅山派的聲譽造成影響。
畢竟這次閭山派總壇這邊的“鬥法”也是邀請了梅山派、茅山派、龍虎山派等不少的道家門派。
這要是事情傳出去了,那丟人現眼的就是梅山派。
你梅山派強買不成,卻又綁人,綁人也就綁人了,沒有拿到玉佩不說,還被人給揍了一頓。這要是讓其他道門的人知道,他們梅山派的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本來被打傷的人是那四個梅山派的弟子,現在梅山派反倒往外拿錢,來安撫我們的情緒,還真是有趣。
不過,我也看明白了,就算是把事情兜出去,鬧起來,我們幾個恐怕也沒有什麼好處,畢竟那可是梅山派,一個很大的道門,比現在的閭山派都要強上許多,因爲這事去得罪一個道門,顯然是不值當的。
我心中暗暗慶幸,幸好我剛纔沒有用言語衝撞了這個梅山派的長老,不然,鬧起來,事情可就大了。
霍玉倒也沒有客氣,從羅春的手上把卡接了過來。卡背上面還寫有銀行卡的密碼。
“那就多謝羅長老了!”霍玉笑眯眯地說道。
但是,這個羅長老雖然臉上噙着笑容,但是心裡面恐怕會很憋氣。畢竟自己門派弟子不如人,讓人湊了一頓,自己還得過來擦屁股,安撫別人的情緒,這事本身就有些丟人。
“好,既然你們答應,那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要是你們敢胡言亂語,我們梅山派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完,一甩袖子,覺得臉面受損的羅春羅長老轉身就朝着吊橋那邊走去。
眼見羅春離開,赫連小小也跟着鬆了一口氣。她朝我說道:“秦大哥,剛纔你太沖動了,幸好沒有和那個羅春言語相向,那個羅春代表的是梅山派,本身實力也是很強的。”
“雖然這事是梅山派那幾個弟子挑起來的,但是實在不宜鬧大。鬧大了,對你們幾個的確是沒有好處。”
南瓜站在一邊卻是來勁了,嘀咕道:“我可是吃虧了,昨天被綁了不說,牙還被打掉了一顆,現在嘴裡面還疼呢。”
沒想到,霍玉側過身來,笑了笑,就把手上的銀行卡遞給了南瓜,說道:“南瓜兄弟,這錢你拿着,算是醫療費了。等回去了,把牙鑲上,也算是一點彌補。畢竟這事是因爲我買的那塊玉佩引起的。”
南瓜本來還很鬱悶,但是眼見銀行卡,他頓時就樂了。“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霍道長。”
緊忙的,就像是怕被人搶一樣,南瓜把銀行卡收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白了他一眼:“別傻笑了,牙都漏風了。”
南瓜尷尬地閉上了嘴,沒說話。我對霍玉說,銀行卡我們收下了,先前他和左三通借我的那一萬塊錢,也就不用還了。霍玉笑了笑,朝我抱了抱拳頭,表示感謝。
“走吧,秦大哥,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趕往後山吧。”
之後,我們五個人就抓緊時間,上了吊橋,直奔後山。
吊橋很結實,下面是深坑,有點類似於峽谷。峽谷裡面生長着茂盛的林木。
我們五個人很快就過了吊橋,在赫連小小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一片樹林的前面。
樹林位於一座小山上,中間有一條小路。
我們順着小路,穿過樹林,很快我就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宅院。
“那邊就是‘後山鬥法’的地方了。咱們閭山派的人和被邀請來做看客的其他門派的人應該都在那邊。走吧,我們現在就過去。”
沒多久,我們下了樹林,去到了那個巨大宅院的門口。門口的門敞開着,門前有穿着閭山派道袍的道士在守衛,左右各五個,都一臉的嚴肅。
赫連長老在閭山派總壇的地位不低,所以赫連小小和這些個閭山派的道士都是認識的。
很輕鬆,打聲招呼後,我們就進到了院子裡面。
院子很大,中間有着一大片的空地,四外呈方形,有坐人的地方。類似於運動場一般,中間的位置還有一根閭山派的旗子。
不過,空地上沒人。也沒有人注意我們幾個。
算起來的話,聚集在這邊的人得有幾百人之多。除了被邀請來作爲觀衆的其他門派的道士以外,剩下的人大多數都是閭山派總壇和各個分支教派的人。
來到這邊後,霍玉和左三通就和我們抱了抱拳頭,就去了“雪山教”那邊。赫連小小也是代表總壇來參加鬥法的,但是她沒有那麼急。
她帶着我們找到了“三山教”的所在地。
三山教在東面一個方向,人數不多,幾十人的樣子。
我們從一個夾空過去,這倒是引起不少旁邊其他分支教派道士的注意。我二師兄蔣天舟正盤膝坐在那裡打坐,我帶着南瓜就湊到了他的跟前,坐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一點欣喜:“玉陽師弟,你來啦?”
“嗯,二師兄,我剛過來。先前主殿前面的人太多,沒有擠過來,耽擱了時間。”
我二師兄笑了笑,說:“沒事,現在也不晚。”
看到赫連小小的時候,我二師兄朝她點了點頭,謝她把我和南瓜帶過來。然後,赫連小小就離開了這邊,去到了閭山派總壇的道士中間。
三山教的弟子眼見我坐到我二師兄的跟前,很多都不認識我的道士,就問我二師兄,我是誰。我二師兄站起來,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我。
沒想到,這些三山教的子弟都朝我抱拳,神色還很恭敬。
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沒事,師弟,你先坐吧,鬥法,等下開始呢。”然後,我二師兄蔣天舟就湊近我,小聲說,說我在翠竹滅了蠱女藍水依以及降頭師呂塗的事情,已經在閭山派傳開了。
後來,我師父馬宏濟和我二師兄替我滅了靈虛派的事情,也已經傳開。
閭山派的人也知道我成了我師父馬宏濟的弟子,得到了三山教的重視。可以說,現在我的名號在閭山派乃至於整個道門也已經是打響了。
我二師兄蔣天舟還說,在我沒過來之前,就有不少其他閭山派分支教派的弟子,過來打聽我的消息。有的人是想要交朋友,也有的人是想要找到比鬥。
甚至,我二師兄還說,有金花教的俗家女弟子對我表現出了好感。
不是吧,我這纔剛從陰司回來沒兩天,就在閭山派這麼強手,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甚至,驚嚇大於驚喜。
“對了,二師兄,師父呢?”
我剛纔環顧了四周,也沒有看到我師父馬宏濟。
我二師兄說:“師父他老人家,和其他分支教派的掌教,去商量鬥法的事情了。不過,鬥法的規則早就已經是定了下來,所以現在各個分支教派的掌教過去,也就是商量一下細節,還有前六名的獎勵罷了。”
原來如此。
而後,我二師兄蔣天舟就給我講了一下,今天“鬥法”比試的規則。今天鬥法的時間,是從正午十二點半開始,一直到午夜的十二點鐘。
分成了三場。
第一場,繪製符文。從十二點半到下午的兩點鐘。
第二場,破道陣。從下午的兩點半到五點鐘。
第三場,也是最關鍵的一場,捉鬼。
從晚上的六點鐘,到午夜十二點鐘。
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是,每一場的“鬥法”比試還都是有分數的,每一場的總分數是30分。分成三個評委,每個評委最多能給鬥法者,打10分。
而單個評委那邊,如果拿不到6分的話,就會被直接淘汰。
臥槽!
聽完規則,我覺得一陣地頭大,怎麼給我的感覺,自己好像在藝術學院參加藝考一樣,我也是醉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頑皮的老道想出的“鬥法”規則,還真奇葩。
本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變得也不是那麼嚴肅了。
至於獎勵的問題,按照我二師兄的說法,需要每個分支教派都拿出一件很好的獎勵纔可以。也就是說,前六名都有獎勵。我師父馬宏濟沒有回來,因爲去商量獎勵還有“鬥法”細節的事情了。
還有一個要說的,包括閭山派總壇在內,這次參加鬥法比試的人,每個教派各出10人,一共參加鬥法的人數是60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