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怪東西’搶走了秦道長...你的玉牌?”
我點點頭:“對,是這樣。”
項波的表情顯得很是怪異,嘀咕道:“我說秦道長先前你怎麼追逐那幾個鬼屍呢,原來是這樣...可是那幾個鬼屍怎麼沒有襲擊你?難不成,鬼屍追逐我們實際上是和玉牌有關係?”
這傢伙都在芒腸山待了幾天的時間了,才明白過來。
“你說對了,就是玉牌。鬼屍對玉牌有着很強的感知,只要在一定的範圍內,差不多應該是三十米的半徑之內,他們就會感知到玉牌,奪取玉牌。”
項波嚥了口吐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玉牌,說:“那要是我把玉牌埋起來,是不是說,他們就不會找我麻煩了?”
我笑了笑,回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太過於天真了。鬼屍既然是奔着玉牌來的,就算是埋起來,或是掛在高樹上面,他們也一定會找到的。就算是找不到玉牌,只要他們在玉牌的附近,就會對玉牌造成影響。”
“等到玉牌上面的劍格,完全變成了血紅色,那,人就已經是出局了,鬼差會帶着離開。所以說,就像鍾馗大人說得那樣,還是應該保護好玉牌,避免和那些鬼屍接觸。”
項波思忖了一下,緊忙把腰間的玉牌塞進懷裡面。他嘴上說着,“可是,鍾馗大人把我們帶到芒腸山的用意又是什麼呢,難道單單就是爲了選出那五個執行者嘛?這邊的鬼屍這麼多,別說待滿一個月了,就是待上十天,恐怕剩下來的人,也不會有太多。”
我哪裡知道判官鍾馗的用意。
與其說是,判官鍾馗的用意,還不如說是,是那個閻羅王的意思。
“好啦,這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具體是什麼情況,我相信只要拿到了執行者的名額,鍾馗大人會告訴我們的。我們現在還是保護好玉牌要緊。”
“只可惜,我的玉牌被那個混蛋給搶走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劍格,變了顏色。”我心裡面有些憋屈,要是玉牌在我手上,我還能爭奪執行者的名額,可是玉牌不在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和執行者的名額,已經是沒有關係了呢。
眼見我沉着臉,臉色難看,項波也沒有說什麼。
我們兩個稍稍歇息了一會,我就站起了身來。
“秦道長,你要幹什麼去?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你是不是要去找七葉黑蓮?”項波問我。
我說道:“七葉黑蓮當然要找,但是我現在連玉牌都沒有呢。還是應該先回到樹洞那邊去,那邊有其他的陽間人。”
“其他的陽間人?...有多少人?”
我回答:“就兩個,還是兩個姑娘,其中包括赫連道長。”
說着,我也不想和他過多的溝通,就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項波遲疑了一下,眼見我走遠,他緊忙跟了上來。
“那個...秦道長,我還是跟着你吧,這樣我們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好,你隨便吧,反正我現在玉牌也弄丟了。這東西不在身上,還真是蠻輕鬆的。”
項波聽我這麼說,回道:“秦道長,你的心胸還真是開闊。”
奶奶的,這句話讓我氣悶,真想臭罵一頓這個項波。現在我的玉牌都丟失了,和心胸開闊有個毛關係。
不過,走了一會功夫,我就來到了一片樹叢前。
在這片樹叢前,靠近一塊石頭的地面上,我發現了一株被吃掉了莖葉的七葉黑蓮。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邊竟然是昨晚上,我跟蹤那個“怪東西”來過的地方。
於是尋着痕跡尋找,我很快我就瞧見了遠處的白色煙氣。煙氣不是氣霧,而是燒東西的時候,冒出來的白煙。
“樹洞在那邊!...走吧,我們過去,還好,找回來了。”我說道。
項波一臉的欣喜,說:“要是和能其他人見面,我們聚在一起,那面對鬼屍的時候力量就增強了不少。”
我沒有回話,這傢伙啊,還是沒有理解我剛纔說得話的意思。現在,在芒腸山不是對付鬼屍,而是避免和鬼屍接觸,纔是正事。要是對付鬼屍,就難免和鬼屍接觸,這樣還是難以避免玉牌會改變顏色。
走了十多分鐘,終於是來到了樹洞前。
讓我稍稍吃驚的是,在樹洞的跟前,竟然站着三個人,不只有赫連小小和那個王肖茵,還有一個男人。
是那個平頭、黑臉的張文炳。
這個張文炳看來也是個能人啊,竟然沒有被踢出芒腸山。
“秦道長,到底能不能回來了啊?...這都出去一個晚上了,該不會是遇到了鬼屍,玉牌變了顏色,被鬼差送回了陽間吧?”
站在赫連小小身邊的王肖茵小聲說道。
赫連小小的肩膀上面綁着白布,她的臉上也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昨天的時候,要不是我救了她,恐怕她已經被送回了陽間。所以她對我也是很感激的。現在都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我還沒有回來,赫連小小心裡面也很擔心。
“別胡說,秦道長不會有事的,我覺得他可能是昨天晚上出去,遇到了鬼屍,然後被追,迷失了方向,畢竟這芒腸山還是很大的。”
“而且秦道長是聰明人,應該不會有事。”
“可是,秦道長都出去這麼久了,要是沒事的話,應該能找回來纔對啊。先前,他還在樹林裡面做了不少的標記,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王肖茵說道。
她們兩個嘀嘀咕咕地說着話。
反倒是,坐在一塊樹根上面的那個張文炳吃着水果,一臉淡漠。
張文炳是昨天來到了樹洞這邊的。他已經發現了鬼屍不會在晚上行動的規律,而且他身上帶着手電筒,所以,晚上的時候,他也可以行動。
雖然算上今天來這邊不過才四天時間,但是張文炳已經找到了八株七葉黑蓮,並且有七株七葉黑蓮裡面的陰司法力被他成功的吸走了。
可以說,現在的張文炳已經是很厲害了,能夠把陰司法力彙集到拳頭上面,發出攻擊。這也是因爲天元之體的緣故,他的天賦本身也很高。
而且先前張文炳和赫連小小他們聊天的時候,還說起了一件事情。就是他這幾天也遇到了一個陽間人,只可惜那個陽間人被鬼屍給圍住了,然後,玉牌被鬼屍奪去,沒多久就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那個人被一個白袍鬼差給帶走了。
“赫連道長,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秦道長。”王肖茵建議說,“秦道長,可是幫過咱們兩個人,要是他真遇到了事情,我這心裡面會覺得愧疚的。”
赫連小小卻搖頭說:“不行,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身上現在都沒有多少的陰司法力,就算是找人也不成的。而且我相信秦道長,就算是待在別處,也不會有事的。”
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那個坐在樹根上面的張文炳卻是忽然站起了身來。他肅聲說道:“那邊好像是來人了,我聽到了腳步聲。”
三個人的目光都朝着右手邊的樹林那邊望過去。當看到我和項波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個張文炳的反應不大,反倒是,站在赫連小小旁邊的王肖茵反應很大。
“是秦道長,他找回來了,真的是他。”王肖茵激動地說道。然後,她竟然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
眼見王肖茵跑過來,我心中說實在的也是很驚訝的。畢竟這個王肖茵和我也沒有發生什麼,關係也不是很密切。但是她卻最爲熱情的一個。
“秦道長,你終於回來了,可是擔心死了我。”說着王肖茵竟然張開手要抱我。
我緊忙把手伸了出去,“王姑娘,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請自重。”
但手是伸出去了,可是王肖茵的身體卻沒有止住,直接撞在了我的手上。丫的,不是我無禮啊,絕對是天意...我的手按在了她的左胸上面。
飽滿的胸肌,頗具手感。
王肖茵止住腳步,臉直接就紅了起來。
“秦道長,你好壞啊!”她羞赧赧地說道。
我緊忙收回了手,乾笑道:“別誤會,真是無意的。”
王肖茵可能也是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呵呵地笑着,說:“沒事,讓秦道長你吃點豆腐,我還是很願意的。畢竟,咱們兩個可是一起睡過樹洞。”
丫的,這話就很有歧義了。
旁邊的項波眨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肖茵,說道:“這姑娘...不是那個劉高的女朋友嗎,啥時候,秦道長...你們搞到了一起去?”
果然!他還是誤會了。
我沒有解釋,瞪了項波一眼,不悅道:“你的嘴可真是夠欠的,而且話特別的多,這一路上,我聽你的話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項波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心裡面腹誹了一陣。
這個時候,赫連小小和那個張文炳也走了過來。
“秦道長,你沒事吧?”赫連小小問道。
我回答:“嗯,還好吧。”
“秦道長!”那個張文炳朝我抱了抱拳頭,很客氣。但是他的氣勢不簡單,身上的陰司法力我能夠感受到,很濃郁。
“是張老哥啊,客氣了。”
張文炳目光打量着我和項波,特意看向了我們的腰間。
他可能是想知道,我們腰間玉牌的顏色都變化成了什麼程度,劍格有多少變了顏色。不過,很可惜,我的玉牌被那個“怪東西”搶走了,至於項波的玉牌則被他收了起來。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叮囑了這個項波,讓他不要把我玉牌被搶的事情說出去。他滿口答應了。但是他的性格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類型,也保不齊他會亂說。
“既然秦道長你們都回來了,那就先過去吃點東西吧,昨晚上,我在溪水裡面發現了一種類似於魷魚的魚類,是可以食用的,味道還不錯。今早上,又抓了不少,讓你們兩個填飽肚子,應該不成問題。”
張文炳笑眯眯地說着,但是他的眼神卻是讓我覺得不懷好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