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聽對方說見過自己的妹妹,自然非常激動,就問莊彬自己的妹妹現在在哪。沒想到,莊彬卻搖頭,說不知道趙亦晨在哪。而且他還說,他見到的那個女子,也不叫“趙亦晨”,而是叫餘梅。
南瓜就問莊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莊彬就把自己和“餘梅”如何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莊彬說,他和餘梅相見是在當地的縣城裡面。當時他去見一個朋友,喝了一點小酒。回去的路上,他瞧見了電線杆上面貼有小廣告,一時好奇,他就看了起來。
小廣告上面都是那種美女照片,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時喝得醉醺醺的莊彬就動了念頭,按照小廣告上面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對方就接聽了電話。那邊傳來了甜膩膩的女子聲音。
兩個人沒聊幾句,就約定了見面的地點。
莊彬見到的也就是那個“餘梅”。但是那個餘梅到底是不是南瓜的妹妹,莊彬也不知道。不過,南瓜的照片卻讓莊彬覺得很恐懼。因爲“餘梅”的臉,和南瓜妹妹照片的模樣是一模一樣的。
莊彬和那個餘梅見面後,兩個人直接就進了縣城的一個房間。南瓜就問莊彬,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莊彬卻搖頭說,他不記得了。因爲當時他醉得太厲害。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個餘梅早就已經是不見人影,不過他的東西也沒有丟失。
還有就是,莊彬發現自己的大腿上面竟然沾滿了黑糊糊的髒東西。他不知道那些髒東西是什麼。不過,他還是緊忙洗澡把那些髒東西都洗掉了。
後來的一段日子,莊彬發現自己的男人能力竟然減弱了。他雖然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但是同村的一個寡婦一直和他勾勾搭搭的。不過自從他和那個餘梅有了關係後,莊彬發現自己根本就“給”不了那個寡婦想要的。
於是,莊彬就想着是不是那個餘梅有什麼怪病,把自己給招上了。越想越害怕,莊彬就坐車去了縣裡醫院,去看病。但是檢查的結果卻讓莊彬大爲不解,因爲他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是出現了問題,作爲男人的莊彬能夠感覺到。某天,莊彬又到了那個寡婦的家裡面去,身體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算是對方幫着自己,莊彬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反應。
那個寡婦的慾望很強,無法從莊彬的身上獲取感覺後,就發了一通的脾氣,把莊彬攆出了自己的家門。當時是下午,莊彬走在路上,心裡面越想越是來氣。
於是他就給那個餘梅打了電話,在電話裡面,他大罵了那個餘梅一頓。沒想到啊,那個餘梅卻並不生氣,說可以免費爲莊彬提供一次服務。
而想到那個餘梅的時候,莊彬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本着有便宜不佔,是傻子的思想,莊彬就讓餘梅來他們村。主要還是因爲莊彬的兜裡面羞澀,想要開一間房都困難。沒想到啊,對方,也就是那個餘梅竟然答應了。
臨近晚上的時候,那個餘梅真的來到了“前榆村”,並且找到了莊彬的家。莊彬把餘梅接到了家中,謊稱餘梅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莊彬的父母也就沒有那麼在意。
他們知道自己兒子的秉性,喜歡拈花惹草。
不過要是自己兒子能夠早點結婚他們也是很開心的。所以以爲餘梅是莊彬女朋友的老兩口對那個餘梅還很不錯,晚上做了好些的飯菜。
本來老兩口給那個餘梅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不過,後半夜的時候,莊彬已經是進到了餘梅的屋子。
從餘梅的身上,莊彬找到了男人的尊嚴,遠遠是其他女人所無法相比的。
但是那個晚上過後,折騰完,莊彬就已經是累得不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也就是在這天晚上,莊彬和餘梅的事情被那個偷偷摸摸的懶漢王越給撞見了。
第二天,莊彬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叫餘梅的女人又不見了。
而越往後面說,這個莊彬就變得越氣憤。在餘梅離開後,莊彬發現自己的身上又出現了一層黑漆漆的東西。
那種東西讓他覺得噁心。
這一次他很確定,那些東西就是那個餘梅自帶的,這才沾染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那個餘梅雖然不是什麼好貨,但是和自己發生關係的時候,卻並沒有做保護措施。
按理說,做她們那行的應該會更爲注意保護自己纔對啊。這是莊彬想不明白的一點。再有一點就是,那個餘梅雖然是離開了,但是家裡面的院門卻還是從裡面鎖着的。
那個餘梅難道是翻牆離開的不成?
這也是莊彬疑惑的地方。
更讓莊彬覺得惱火和憋屈的是,自從和那個餘梅有了兩次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男人能力竟然完全的喪失,就是和同村的寡婦也根本耍不起來。
他思前想後,覺得原因都在那個餘梅的身上。
特別是他身上沾的、黑糊糊的東西就更加地讓他覺得不對勁了。
因爲自己的能力不在了,莊彬就得丟人。他給那個餘梅又打電話,準備找她出氣。可是這一次,電話竟然打不通了。就算是莊彬到縣城裡面去找,找到了印製那些小廣告的門店,也找不到那個餘梅。
當時南瓜聽到這裡,心如刀絞,他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落魄到了這樣的境地。可是有一點不合理的地方,也被南瓜察覺到了————就是,既然自己的妹妹是爲了錢,可是爲什麼第二次不要莊彬的錢呢。
難不成是看上了對方?
可是不能啊,要是看上了對方,爲什麼莊彬後來又聯繫不上她了呢。想了想去,南瓜把那個莊彬放走,並威脅他不要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那個莊彬收了南瓜的一千塊錢,也答應下來。
最主要的是,他怕南瓜傷害他。
南瓜離開了前榆村,當夜僱車去到了縣城裡面。按照那個莊彬所說,他找到了貼有小廣告的電線杆,也的確是看到了小廣告上面的內容。但是按照上面的手機號碼,南瓜打過去,也是打不通的。
不過,南瓜很確定那個餘梅就是自己的妹妹趙亦晨。
在縣城一待就是一個多月。南瓜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餘梅,各種法子南瓜都用了,可就是找不到人。甚至於,南瓜去了那些不好的地方,裝作顧客,然而,終究無果。
心灰意冷的南瓜回到了村裡,還是託人幫忙尋找自己的妹妹趙亦晨。不過,一直沒有找到。而知道自己的妹妹還活着,南瓜稍稍安心了一點。只是自己的妹妹的“工作”有點讓他接受不了。
在村裡面待了一段時間,也去了幾趟縣城,都沒有找到那個“餘梅”。當地派出所也幫忙找人,都沒有找到。
南瓜有些傷心地對我說道:“或許我妹妹她已經離開了我們縣。不過我已經不打算再找了。因爲我根本接受不了我妹妹的那個行業。而且要是把我妹妹找了回來,讓我母親知道了我妹妹的事情,恐怕她也不會接受的。”
“我媽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我不想因爲這事再刺激她。”
“雖然這是我的一個心結,不過,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個結果。終究還是我對不起我妹妹,要是當時我沒有去方便,或許我妹妹就不會走丟了,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而坐在一邊的我,聽完南瓜的陳述,卻是隱隱地覺得很不對勁。
想了想,我面朝南瓜說道:“南瓜,這事你不要過於傷心。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不過,你妹妹的事情,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南瓜擡起頭,看着我說道:“秦哥,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你是說,那個懶漢王越所看到的,我妹妹的樣子吧?”
“不過,我覺得可能是那個王越看錯了。我妹妹的脖子上面怎麼可能會有線頭。要是真的有人把我妹妹的腦袋按在了另外的一個女人身上,那我妹妹豈不是早就死了。”
我面色凝重,朝南瓜說道:“不,南瓜,你說得這只是一方面。我覺得這中間大有蹊蹺。特別是那個莊彬所提到的,他和那個餘梅有了關係後,留在他身上的黑色液體。”
“你想過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怎麼可能身體會流出那黑漆漆的液體。就算是那個女人真的有病,也不可能啊。所以,結合那個懶漢王越的話,我懷疑啊......你的妹妹,可能...可能真的已經死了。”
南瓜完全愣住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悅道:“秦哥,你...你可不要和我開玩笑。”
我搖頭,回道:“我這可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你離開鷺江市的時候,也和我經歷過不少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世上還是有很多的事情,是非常的詭異又神秘的。”
“比方說我們真的見到了鬼魂,比方說道士真的能夠修煉出法力......”
而還不等我說完,南瓜就打斷道:“不,秦哥,你別說了!...不可能的,我妹妹不會死的。死人怎麼可以...可以和另一個產生關係,怎麼可以活動。你你...你不要胡說!!”
南瓜朝我瞪起了眼睛,他是在責怪我。或者說,他不想承認,他希望他妹妹還活着。
想了想,我對南瓜說:“南瓜,你的心結先前我就曾答應過你,說會幫忙,會幫你解開。你放心,你妹妹的事情我會幫你查清楚的!...你還記得我師父馬宏濟在發現你有心結後,所說得那些話嘛,他說你的事情只有我可以幫你。”
“現在我也算是一個大道士,學了不少閭山派的東西。你的事情,我肯定會幫忙的。說不定,當初我師父就已經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說出那樣的話。所以,你不要太悲觀,一定要振作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秦玉陽把你趙良才當成兄弟,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既然遇到了事情,我秦玉陽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待續)